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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子座与摩羯座的速配率只有百分之四十,因为前者的感情轻松自在,后者的感情沉重严肃。
他讨厌我压抑的感情,更反感我说许多沉重的言语。
可是我完全找不到平衡相处的技巧,所以才会令他觉得不舒服。
“对了,”纪乔于烦心道:“我可能要8月底才能回纽约了。”
喜事!天大的喜事!
我咽下一口皮蛋瘦肉粥,疑惑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呃,没啥。”他玩弄着自己的手机,简单说:“打算见见朋友,还有几个媒体采访。”
朋友?
纪乔于在国内的朋友除了我们这几个,难道还有还有别人?
我怀疑他在撒谎,见朋友是假的,约/女人才是真的!
“我想尽早出院。”我喝完粥,乖乖躺下,望着天花板。“你可不可以多陪我一会儿。”
纪乔于把饭盒盖起来放到床头柜上,他明亮清澈的眼里闪动着温和光芒。“我尽量好么,刚回国事太多了。”
“我对你来说……不重要吗。”
“别多想行吗?你看看有多少人等着见我。”
他刻意打开手机LINE给我看,那是国外聊天软件,相当于国内的QQ。他的LINE里面一大串全是未读未回的消息,一个个红彤彤小圆点向我展示着纪乔于多么忙碌。
我扫一眼,没再说话。
他收起手机,走到门口,拖着行李箱跟我说:“我走了,你好好养伤。”
我应该知足常乐,不该追问:“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过几天吧,等我忙完手头的事。”
我的脑袋自动把他这句话转变翻译成:过几天吧,等我睡完几个女人。
“拜拜……”
我没有目送他离开,那是因为自己实在不想看着纪乔于渐行渐远的背影陷入痛苦。
安晓名推门而入,她刚抽完爆珠烟,身上带着好闻的薄荷味。
“松树和海蜇子呢?”
她坐到我身旁,说:“他俩回去了,你跟乔于聊了啥?”
“啥都没说。”
“真假,瞧你情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像过山车似的不稳定。你们没问题?”
别说是过山车,我都感觉自己快被纪乔于折磨的精神分裂了。
“小明,为什么纪乔于不是天蝎座啊,我真快被他双子座的性格搞疯掉了。”
安晓名觉得我这句话超弱智,“傻啊,如果是天蝎座,估计你也不会爱上他。”
“为毛?”
她摊手耸肩,“因为双子座的人都很帅啊,摩羯座不是天生的外貌协会么。”
“……此话有理,我竟无言以对。”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都没有再见到纪乔于。可能他真的很忙,忙到连一通电话都不给我打,可恶的家伙!
我乖乖遵医嘱,只吃流食,滴酒不沾甚至戒烟。
妈妈和安晓名、汪苏琪三个人轮流陪护留宿,她们把我照顾的服服帖帖,白白胖胖。
时间来到八月初,医生说我伤口恢复的很好,可以提前出院,但是不能做剧烈运动,尤其是不可描述的行为……
所以,今天是我出院的日子。但是天气很差,好像老天爷在发怒咆哮一样。
远处积满大朵乌云,太阳余光将天边染成暗黄,大风肆虐乱刮,路上的尘埃、垃圾、树叶被卷到空中凌乱飞舞。
傻乎乎的赵子哲送给我一束康乃馨庆祝出院,“饼子,恭喜你身体康复!”
我闻着芳香扑鼻的康乃馨,开玩笑损道:“谢谢,不过下次还是送百合吧。”
“啊呀,我还以为你喜欢康乃馨呢。”
“百合花更香~。”
我们有说有笑的走到医院门口,安晓名刚要挥手招揽计程车。
‘嘎——’
一辆黑红色重型机车在距离我身体仅三厘米的地方急刹停下,骑车的酷男不是别人正是纪乔于。
他身穿黑色T恤,脖子上挂着十字架吊饰,摘头盔的动作帅气有型,发丝在空中微扬,如同流星划过我心间。
纪乔于看着我,桃花仁闪烁着亮晶晶的小星星,我被他目光注视的脸颊微微发烫发热。
“上来。”他丢给我一个骷髅形状的小头盔。
我怕那头盔太贵掉在地上赔不起,慌忙撒开怀中抱着的康乃馨花束,腾手稳稳接住头盔。而赵子哲送的康乃馨直线掉在地上,花朵像蔫了一样黯然失色。
我知错就改,赶紧把花从地上捡起来,此时安晓名已经拦到计程车。
万松问:“丙子,你跟我们走,还是坐纪乔于的摩托车?”
“拜托,说好听点,这叫机车,不是摩托车!”纪乔于冲他竖起中指,生气的强调道:“YAMAHAYZF-R6,雅马哈R6,落地花了老子十几万块钱!你识不识货啊!”
安晓名站在计程车面前,敷衍道:“好好好,机车。瞧你那地痞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流/氓飞车党呢!”
“靠,一群不懂欣赏的家伙!”纪乔于带上头盔发动油门,不耐烦的催促道:“喂,你到底是坐垃圾计程车还是上/我?”
什么叫上/我,我怀疑他话没说完。
“呃。”
我犹豫不决,没坐过机车,恐怕有命去没命回,今年的意外保险好像还没到期……
纪乔于凶凶的吼道:“快点决定,老子很忙,没时间伺候你!”
我心一横,带上头盔,抬腿跨上他的后座。
纪乔于拍拍自己腰,“你手去哪里了?抱着我啊!”
“可是花……”
他夺走我的康乃馨,直接丢给安晓名。贴满骚/包动漫人物的头盔里闷声传来:“抱紧我,如果不想被甩出去的话。”
我乖乖照做,搂紧纪乔于的腰。
“那个,小明松树还有海蜇子,你们先回去吧,我……”
‘嗡——!’
我话还没说完,纪乔于毫无预警的突然发动车子加大火力,机车猛地如箭般飞出去。我大叫一声,死命抱紧他的腰,心脏瞬间跳到嗓子眼,再刺激一点恐怕就得去心脏内科挂号了……
纪乔于根本意识不到生命诚可贵的道理,他在马路上疯狂飙车,超越一辆辆轿车。
我只能听见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身体绷紧,一动不动。
慢悠悠行驶的汽车像风景线般从我们身体两侧飞速划过,YAMAHAYZF-R6重型机车与各类汽车的速度相比简直就是龟兔赛跑。
他飙的车速远远超过我身体能承受的极限,感觉体内五脏六腑都要从胸腔中被挤压出来了!
我恶心的要命,松开一只手拍着他的肩膀,大喊道:“慢点,慢点!我要吐了!”
“呀吼~——!”他兴奋的欢呼着,反而加快了速度。
YAMAHAYZF-R6机车夸张飙到离谱的130码,眼前事物越来越模糊,我耳鸣嗡嗡,胃部残留的食物开始翻江倒海。
我完全不能理解纪乔于的兴奋来自哪里,是刺激感还是危险感?要知道,我平时连脚踏车都不敢骑太快,自己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这种如同与光影赛跑的速度!
草,我要死了,我要死在纪乔于的机车上了!
“你晕车?”他通过后视镜看见我苍白如纸的脸,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纪乔于抬高音量确认道:“你晕车?!”
“我……我……”不是晕车的问题,而是濒临死亡的问题!
我虽心里吐槽,但嘴巴已经没有力气再回答他。
纪乔于骑车的速度减慢,他回过头看我一眼,嫌弃道:“我怎么会载你这种蠢驴啊,真是浪费老子的小甜饼!”
小甜饼?
他居然给坐骑取名字,还取得这么……恶心。
从1路市中心医院到20路的仁泽花园驾车路程约四十分钟,纪乔于缩短时间仅用短短二十分钟就抵达了目的地。
他机车停下的那一刻,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跳下车子,赶快摘掉头盔,扶着一旁电线杆拼命呕吐。
昨晚今早吃的两顿饭都没消化,全被我疯狂呕出来了。
“喂。”纪乔于靠着机车,双腿/交叉,依然是傲慢的样子,语气却变得温和许多:“你,你没事吧?”
“我……呕——!呕——!”我再吐两口,狼狈的擦擦嘴角,摆摆手说:“没事,我没事。”
本来想笑一笑,奈何实在太难受,脸部表情像不受控制一样,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把机车推进院子里,打开家门,说:“今晚留在我家过夜吧。”
“啊,嗯。”我下意识答应着,转念一想觉得不太对劲,反复琢磨着他话中含义,立马摇头晃脑的说:“那个,爸妈为庆祝我出院好像准备了丰盛的晚餐……我今晚可能没办法陪你……”
“先进来再说。”
他走进玄关,丢给我一双新拖鞋。
38码,刚好合脚,看来是专门为我准备的拖鞋。
唐智恩和纪须岩已经搬走入住婚房,这栋仁泽花园的别墅是纪立富留给纪乔于回国居住的房子。
经过重新装修规划,屋内变得比上次我来时更加精致华丽。
落地窗前原本放的复古钢琴被抬走,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硕大红木桌子,上面堆满各种制作服装的布料,旁边竖着几个摄影用的三脚架柔光灯,墙壁上挂有几张纯色背景布。日式浮世绘屏风将工作台和小型摄影棚隔开,类似装潢过后的独立空间。
客厅空空荡荡,全套新款暗灰色布艺沙发摆放在正中央。这套沙发我好像在某本家具杂志封面上见过,似乎是上个月法国一个着名家具牌子刚推出的新款。
“饿不饿?想先吃水果还是晚餐。”
纪乔于从二楼走下来,他换了一身干净的居家服。
“呃,水果吧。”
他站在厨房切橙子,夕阳余晖将纪乔于身影映照的修长笔直,他举手投足间任意定格的每一个动作都如同一幅完美的插画。
尽管知道我和他之间的独处为时不多,看着他在夕阳橙黄光芒里慢慢变淡的影子,我心中还是有股说不出的快乐,时光很短暂,我必须知足常乐。
“你什么时候买的机车?”
他把切好的橙子放入盘里端到餐桌上,拉开椅子落座我对面。
“上周。”纪乔于吃着橙子翻看最新一期纽约时尚杂志。
“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要买机车?”
“你问题好多。”话虽如此,他却耐心回答道:“我没有国内驾照,总不能让我蹬自行车出门吧。”
我咽下一口橙子,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所以你就花费十几万买一辆摩托……呃,机车?”
看来,纪家人都喜欢花钱如流水,全然不在意性价比和实用性。
“怎么,你嫌我败家?”纪乔于撇我一眼。
“没有……”
他无所谓的笑道:“只是一张设计原稿的钱而已。”
“哦。”
“我现在不是以前了。”他打开钱包抽出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似显摆逞能的说道:“这里面有50万。”
我困惑:“然后呢。”
“送你了。”他狂妄的挑挑眉梢,扬起笑脸,温柔的说:“就当做……是我对你的补偿吧。”
我盯着桌子上的银行卡发呆。
什么意思?补偿?他想用钱补偿我?
“纪乔于,你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为什么补偿我?”
他摸摸耳骨上的银环,口气充满歉意的说:“我都听见了,半个月前,你在住院时和海蜇子的对话。不知道你为我堕胎受了那么多苦,而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弥补你。所以……”
“所以你想用钱打发我?!”
一股火气噌噌往天灵盖冲,我拿起银行卡对准他脑门一丢。纪乔于没有躲,银行卡差点划破他白皙的肌肤。
我气冲上脑,愤恨的说:“你这根本不是在弥补我,而是在瞧不起我!”
他弯腰拾起掉在地上的银行卡,破天荒的没有生气。
“那你想要我怎么补偿啊。”纪乔于表现的很无奈,他没意识到拿钱办事会令我生气。
我撇开目光,反感的说:“不知道,但是你休想用钱施舍我。”
他声音放软:“我没有施舍你的意思……”
“在我眼里,你就是在施舍我!”我抬高音量表示自己现在非常不爽。“纪乔于,你变了,变得更让我讨厌!我还是喜欢从前那个没有铜臭味的纪乔于!”
“我确实变了。”他逮住我的手腕,反问道:“可是发生变化的人难道只有我吗?”
“你什么意思。”我怒目瞪他。
纪乔于眼底闪过一丝愠怒,直言道:“你骗我,以前的佟丙丙从来不会说谎话,就算扯谎也会不由自主的摸鼻尖。你现在撒谎的水平越来越高超了啊,居然连我都敢骗。”
我心底一阵慌乱,嘴硬道:“我不记得自己骗过你什么。”
“呵。”纪乔于攥着我的手腕力道徒然收紧,一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目光直视他。“你骗过我什么,自己心里最清楚。”
我心率乱掉节拍,“不好意思,我健忘,劳烦您提重点。”
“我问你有没有和其他男人做过爱,你是怎么回答我的?”纪乔于冷冰冰的说:“记得吗?你回答没有,是否认。”
他重重甩开手,我没站稳,腰不小心撞到桌角,好不容易康复的枪伤似乎裂开了,疼得我冷汗淋漓。
我终于搞明白那天他被纪须岩叫出去聊了什么,原来是这件事。
“……对啊……”我咬牙强忍着腰部伤口的疼痛感,挺胸抬头,自己不想在他面前表现的太狼狈。我喘口气,大大方方承认道:“没错,哥哥说的都是真事。”
纪乔于的眉头紧紧蹙起,他注视着我的目光再次深深刺疼我的心脏。
这样怀疑的眼神,这样不信任的神态,我从他冷漠的情绪里读懂了一丝反感。
他在厌恶我?
他凭什么厌恶我!
“纪乔于!”我吼的太过用力,感觉伤口再度被撕裂,疼的脸色苍白。但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妥协,我必须解释清楚自证清白。“我的确和哥哥睡过一次,那又怎样?比起你睡过七八十个女孩子来说,简直遥不可及。”
他安静了,喉结上下动动,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我接道:“被你碰过的女生多如牛毛,我这算什么,屈指可数的一个男人而已。你这么斤斤计较几个意思,我睡谁关你屁事。”
我们一直看着彼此,他充满受伤失望的眸子凝视着我,某种情绪在他眼底剧烈颤动。纪乔于近乎疯狂的想在我眼里寻找到他想要的答案,而我却把坦然自若再涂上一层冷淡漠然。
良久,他沮丧的吼道:“纪须岩是我最讨厌的人,你知道!”
我的心脏仿佛被狠狠扎了一下,嘴巴依旧得理不饶人的说:“对,就因为哥哥是你最讨厌的人,所以我才会睡他。怎样?你现在是不是很不爽?你想干什么?再打我一顿,还是再掐到我窒息?”
他故作镇定的靠近我,一种悲伤的暗灰色在纪乔于眼中逐渐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