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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花尽站在客厅,没有看,也没有什么表情。
他消失后,云妈不知从哪儿出现,手里拿着剪刀。
“谁给你绑的啊?”云妈愤愤不平,“太不像话,是不是姜磊?”
“和他无关。”他只是奉命行事。
云妈解绳子,没有解开,就用剪刀。终于解开,花尽揉了揉手腕上的青痕。
“吵架了吧?”云妈贼兮兮的,“我给少……你们熬了汤,对眼睛有好处的,你快拿去。”
花尽笑了笑。
她看看外面的天空,淡蓝色,并不那么清朗,但依然舒适。
“云妈喜欢吃糖吗?”
“对啊,因为吃糖我牙老疼,哎,好像都后悔了。”
“是啊,糖吃多了对身体有害,不必要的事情做了就会有后患。有些事情总会结束,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开始,早知现在就不该当初。”
“啊,什么意思?”
花尽眼神收回,看着云妈,目光深远,干脆直接,“我不会给他送汤。”
“啊?”云妈有点不乐意,“为什么呀,他……”
“我去我的客房,云妈,辛苦了。”
她明白现在是走不了了。
楼西洲不会要她走。
那些挣扎和奔跑,就不用白费力气,不如养精蓄锐。
…………
楼西洲坐在卧室的阳台,唇角含着一支烟,没有点燃。
深浅不一的光线把他的脸颊刻在了偏执里,一种让人着迷却又不敢靠近的阴鸷。
他听到了外面走路的响声,她上了楼!
他把烟拿下来。
花尽……
这名字仿佛是烟里的碎末,在他手里成了细渣!
打掉孩子前一天,楼西洲发现她疑似怀孕,于是派医生来家里给她检查,后来医生告诉他,未孕。
在那之前,他更是想让她怀孕。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逃过楼月眉权力的压迫,才能免她坐牢。
那个时候她已经有孕。
却………
他不让她坐牢,而她自己却不在乎,不,不是说不在乎,而是她知道,他不会让她坐牢。
所以,有恃无恐。
她吃过药。
强制避孕药。
他喂她吃过。
但依然有了。
她依然给打了。
隐瞒如此之久!
他揉着跳动狂烈的太阳穴,电话响了。看不到有太多的弊端,比如,无法看到是谁的来电,都得接,以防漏掉重要的工作讯息。
“西洲。”
是如梦。
“花尽是不是在你那儿?”
“嗯,有事儿?”
“当然,我们恩怨未了,今天她又把我推下泳池。她,是躲着了么?”
“女士。”楼西洲冷声,“你哪儿来这么多优越感?她和你有什么恩怨,上一辈?你是有什么妄想症,恩怨怎么排都排不到你和她。”
“西洲。”如梦苦笑,“我打电话给你……”主要目的并不是要找花尽的麻烦,只是借着花尽的由头和儿子有一点共同语言,尽管关系会恶化,但总比僵持着好。
坏到极致,就会有春天。
可,有些话到了嘴边,如梦又说不出来,反而说了………当时伤人事后反悔的话。
“我找到花尽时,她是和陆离一起走的,他们一起走了一整夜,说私奔也不为过。”
“那是我允许的,除了我,谁有资格说三道四!”楼西洲反声,挂了电话,最后直接扔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