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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花尽在房间里画了两幅画,晚上下去吃了晚饭,不见楼西洲。
饭后,她在花园里散步,木头跟在她的身后。
土狗,精神好的很。
走一路,造一路,凡是他经过的地方,必然会有花瓣儿掉落在地上,花瓣上还有爪子印。
最后花尽实在是没有忍住,抓住它的后颈,把它嘴里的蝴蝶兰给扯了出来,蹲下,让它看着她的眼晴,“你再毁一朵花,我就剃你一块毛!”
说着拿起隐藏在花丛里的小剪刀,这是园丁修花用的,上面还有泥土。把剪刀放在木头身上一擦,泥擦到了它的身上,顿时剪刀的寒光就出来。
咔擦。
她对着空气剪了一下。
“汪!”木头一下跑得老远,冲她很生气又警戒的大叫。
“给我老实点儿!”花尽指了指自己面前,“好好跟着。”
狗是通人性的。
或许吧。
它忌惮花尽手里的剪刀,于是就乖乖的跟在她身后,保持三米的距离。它依旧想搞破坏,嘴巴乱拱,但花尽一回头对上它的眼晴,它就硬着脖子,“汪。”好像是在骂人。
汪一声后,还是跟着,停止作乱,害怕。
他们走了半个小时。
直到花尽上楼时,楼上阳台拐角男人挺拨的人影也一并消失。
………
洗澡,睡觉。
记忆里,花尽在客房只睡了一个晚上。
那一天,是和楼西洲领证结婚。头一晚她抱着枕头去他的房门口敲门,他把她轰了出来。
那一次她特意穿了一条黑色的吊带睡衣,没有內衣,这种性感的穿着,但是对楼西洲来说,没有起到半点作用。
于是第二天晚上她就不询问他,直接上了他的床。
这是第二次花尽睡在客房。
和往日也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她不想再穿吊带睡衣,也不想去见谁,更不想有谁来见她。
十点。
辗转难以入睡,又觉口渴,她在屋里走了两圈,她不知道她在顾忌什么……渴的嘴唇很干,她迟迟没有下楼。
十一点。
楼下有汽车声,她停了几分钟,呼了一口气,拉门出去。
然而。
一出门却碰到了从书房里出来的楼西洲,而书房就在客房的正对面。
这个时间凑巧的就像是约好的一样。
她踟蹰一小时,还是在这夜深人静时和他碰到。
他没有换衣服。
依旧是那套休闲服,深色,内敛。
她还以为刚刚车声是他走了,不想……他一天都没有出门。
难得。
他没有去公司。
狭路相逢,便没有再避的必要。
“你先走。”
“你先走。”
不约而同,异口同声。
这走廊又没有很宽,但即使即使是不怎么宽,也没有窄到两个人并排走就成问题的地步,偏偏……他们都说了同样的话,看似谦让,实则并不想齐肩而行。
两人视线对视。
这深夜仿佛更加黑暗,浓稠得让呼吸都被压抑着。
但,五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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