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珩心想你当然不知道了,我又没跟说过。他看了一圈,对货架上那些花花绿绿的零食到底没什么兴趣,然后走到收银台,拿了一盒东西,指尖轻巧桌面,惊醒打瞌睡的店员:“结账。”
店员是个年轻人,他见靳珩一身校服,大半夜来便利店买这种东西,目光奇怪的打量了他一眼,然后扫描商品入账。
靳珩付了钱,走出商店,发现闻炎没跟上来,头一看,却见他还傻愣愣站在原地,复又折返去把他拉出来:“走吧,家。”
闻炎没说话,只是忽然把书包塞到靳珩怀里,急匆匆道:“坐这里等我,马上来!”
六中下晚自习时间很晚,这个时候街上大部分商店都打了烊,闻炎对这一片还算熟悉,依稀记得附近哪里蛋糕店,一家家找过去,跑得差点断气,结果都关了门。
还最后一家店,里面暖黄灯光透了出来,店主站在外面,正在给铁门落闸,闻炎见状立刻掉转方向跑过去,眼疾手快把落了一半门拦住了:“老板,等一下!”
老板循声看去,见是个跑得喘吁吁学生,不由得停住了动作:“怎么了?”
闻炎跑了七八条街,一时说不出话,俯身用手撑住膝盖,强行压住呼吸,过了一两秒才断断续续问道:“老……老板……还蛋糕卖吗?”
老板想了想:“还剩几个小面包,要吗?”
闻炎喘了口气,摆手道:“不是面包,我要蛋糕。”
老板道:“那你来晚了,蛋糕得提一天定。”
闻炎也没买过蛋糕,他见玻璃橱窗里摆放着个大奶油蛋糕:“那种能不能卖我一个?”
老板笑他傻:“那是假模型蛋糕,吃进去要死人。”
闻炎郁闷的往墙上锤了一拳,不死心问道:“那小奶油蛋糕呢?切块也行,我家里人过生日,真急用!”
老板大概明白原因了,他把落下一半铁门往上卷了卷,然后用钥匙打开玻璃门,在略有些空荡的货架上拿了一块便当盒那么大的牛奶味蛋糕,光秃秃,就像没抹奶油的蛋糕坯。
老板问他:“蛋糕真没有,看这个行不行,插两根蜡烛也差不多。”
闻炎:“……”
现在大半夜,除了酒吧和24小时便利店,基本上都关门了,闻炎只能不甘不愿的掏钱付账,顺带着买了一包蜡烛。担心靳珩等太久,又是一路疾跑。
靳珩不知道闻炎要做什么,只能在路边找了个长椅坐着等他,过了大概四十多分钟,才看见那抹熟悉身影朝自己跑来,头发都被风吹乱了。
靳珩下意识站起身,见闻炎手里拎着一个袋,暗自猜测了一下:“买蛋糕了?”
闻炎本来就觉得买的东西拿不出手,听他这么一问,更觉得拿不出手了,抓了抓头发:“他妈,蛋糕店都关门了。”
他把袋放到长椅上,从里面把那个光秃秃牛奶味蛋糕拿出来,在靳珩的注视下,硬着头皮插了一圈蜡烛上去,用打火机挨个点燃,结果夜里风大,加上心急手抖,怎么都点不着。
“别着急,”
靳珩在他身旁蹲下,用手挡住风,接过闻炎手里打火机点了根蜡烛,然后再用那根蜡烛把其余蜡烛挨个点燃,暖黄灯光亮起,将他侧脸照得温润如玉。
闻炎见状,急躁心莫名一点点静了下来,他抬手帮着挡风,看了靳珩一眼,又偏头收回视线,磨磨蹭蹭低声道:“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闻炎这个人活的很糙,各种意义上,如果不是身边有人提醒,他甚至会忘记世界上还过生日这么一事,更何况是男朋友生日。
靳珩不怎么在意:“因为你记性不好。”
闻炎连他自己生日都记不清,半生只能用浑浑噩噩四个字来形容。
闻炎记性确实不太好来着:“靳珩,这次我忘了问,我错,下次我就记住了。”
靳珩知道,闻炎说过话都会做到。他放下打火机,笑了笑,把手机屏幕指给他看:“还没到十二点,赶上了,也不算忘记。”
事实上,靳珩说自己今天过生日的时候,些鬼使神差,自己都说不清原因。
闻炎还是觉得这个蛋糕些磕碜,但点了蜡烛好像也不算太丑:“那……吹蜡烛许愿吧。”
靳珩静静看着他,没说话。
闻炎眼皮子跳了一下:“要唱生日歌吗?”
靳珩笑了:“不用。”
他不信什么愿不愿望,又或者说,并不知道可以许什么愿望,但还是依照闻炎的意思,缓缓闭眼,对着亮澄澄蜡烛许了一个愿。
希望……
他们十八岁以后的人生,平安顺遂。
上一世太苦了,
所生所长之地,本该是家,而不是做梦都想挣脱的牢笼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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