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圣殿，异位面与召唤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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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产生的热浪也让阿兰迪斯的视野开阔了许多。
以最快速度来到街道拐角处，一条仿佛看不见尽头、表面还漂浮着大量黏稠泡沫的黑河也算是证实了那位尚不知晓名字女战士的说法。
伴随着回荡在街道与雾霾中的娇喝与渐渐衰弱的尖锐报警声，忍住同雾气充分混合的恶臭，小心地侧过身去，进入阿兰迪斯眼中的却是这样一幅景象；
在大滩从金黄到橙黄、再由橙红转化为铅灰的岩浆不远处，先前还耀武扬威的hx-2100正无力地瘫倒在垃圾堆中，若不是因为覆盖在其表面、不时还闪烁着浅蓝色电弧的大量石墨纤维，阿兰迪斯甚至会将那堆破烂误以为是某个模仿软体动物的后现代艺术作品--当然，最吸引人的还有那个挥动着激光剑、将hx-2100型大卸八块的窈窕身影。
以熟练地动作将hx-2100的核心装置与供能晶体从残骸上拆卸下来。快步来到阿兰迪斯跟前的女战士也不分由说地一把抓住了阿兰迪斯的手。“白痴！怎么还呆在这里！？快跟我来……！”
数分钟后。狼狈地推开下水管道井盖，重新来到地面的阿兰迪斯也抬起头望着四艘巡天者战舰推进器所留下的一打蓝色尾迹，阿兰迪斯也将头转向一边沉默不语的女战士。
“你真的叫s139吗？”
“嗯，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说不定某一天我们这些幸存者也会被强行修改记忆、然后成为虚拟投影社区里数以亿计傀儡的一员……”
说到这里。缓缓低下头去，一缕酒红色长发也从s139的脸颊边划过。
“虚拟投影社区？”
将s139口中称做vps的词组轻轻重复一遍，阿兰迪斯也转过头去，“hx-2100……所谓的8976号法令，还有刚才的那些飞船，这个星球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如果你想抱怨那个早已堕落为财阀工具的联邦，我倒是奉劝你把这些精力保留下来。”
注视着在黑河与雾霾中执行挖掘工作的一些巨型机械臂，将身体靠在一辆车窗玻璃早已不知所踪、内部却满是积灰跑车上的女战士也从怀中摸出一根香烟，轻轻叼在嘴里却迟迟没有点燃它。
“你是想问我是否需要火机吗？”
再将阿兰迪斯翻找衣兜和牛仔裤的动作看在眼里。嘴角浮现出些许弧度的女战士也忍不住给了前者一拳，“白痴！难道你还想被数以百计的hx-2100追个半死吗……我的单兵装置可不能屏蔽近千华氏度的热源。”
“……呵呵~”
如此勇敢、刚毅的女性，如果与之结合，繁衍下来的后代无不具有同样强大的基因……伴随着突然浮现在脑海中的想法，阿兰迪斯笑声中的尴尬意味也变得愈发强烈。
“有什么好笑的吗？”
“……”
小心翼翼地在被粒子武器削去部分上层建筑、又或因为流弹而在建筑中部制造出球形弹痕的不规则阴影中穿行。某家看起来曾经历过“冲击”的金融营业所也出现在了阿兰迪斯的视野中。
“这里是你们的……基地？”
俯下身以便从一块倾覆在丁字路口的金属框架下通过，再将双层防弹玻璃表面的屡屡弹痕看在眼里，阿兰迪斯也谨慎地组织起自己的措辞，“我并没有探知你们私人*的意思，我的意思是……”
对此，s139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似的径直走到满是水泥块阶梯前，然后将整个身体埋进了建筑前一处圆形弹坑的黑影中。
“这里就是我们的据点之一。”
在从一侧的耳机中获得了某个信息，s139也以怀疑的眼神注视着阿兰迪斯有那么两三秒钟，“……好吧。不知道应该称呼成可怜虫还是幸运儿的家伙，我们的首领将会接见你。”
s139伸出手指了指不远处隐隐留有一个小缝的银色合金门……
点了点头，将手同厚重金属门相接触，不仅仅是从指尖传来的冰冷触感，黑暗之中，阿兰迪斯似乎嗅到了一丝似曾相识的味道。
静静悬浮在走廊尽头，荧光灯释放出的冷光多少驱散了盘踞在此的幽深黑暗。顾首左右，昔日被用来放置贵重物品与文件的保险箱早已被洗劫一空，大量紧致排列的银白色金属隔间、以及早已被破坏掉锁芯的货柜在淡蓝色光线下却让阿兰迪斯联想起了医院的太平间。
“你来了。”
一排排货柜隐约发出的牙酸呻吟中，那个将身体隐藏在光源背后的神秘人也用极富磁性的男声开口道。
“你是……？”
“过于依赖五感会让人无法找到真实的自我。”
伴随着这道蕴含着强大能量、甚至足以令整栋建筑在顷刻间垮塌的优雅男声。伸出手摘掉了头上的黑色兜帽。对方随后露出两排的光洁牙齿也让阿兰迪斯脑海中的熟悉感愈发强烈--这个相貌如此俊美、眼眶下还留着一行黑色纹身的神秘男子到底是谁？
“回想起你的名字。”
直到对方微笑着说出这番话。阿兰迪斯也随之想起自己是如何突然地出现在这个世界中，然后被女战士s139从hx-2100的爪牙下救出，继而来到这里。
由三个方块文字组成的姓名几乎是反射性地出现在脑海中央，但潜意识却很快让阿兰迪斯摇了摇头。“不……我是一名术士！我是术士阿兰迪斯！”
说到这里，在回想起之前同阿祖斯圣殿法师对抗、继而被数名*师秘术所击中、的一系列画面的同一时间，包括重新出现在阿兰迪斯身上的腥红色法袍与黑色斗篷，以及术士周围的世界也在瞬间变得模糊褪色--无论是走廊尽头那仿佛幽魂般的淡蓝色蓝光，以及被前者映亮的保险箱货柜。
下意识地将精神力发散出去，在阿兰迪斯的“视野”尽头，这些黯淡的影子似乎还在分解碎裂，直到化作无数细小的尘埃同扭曲虚空融合在一起。
很明显，术士目前的实力还无法令其在这处位面中长久维持下去。而阿兰迪斯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我闻得出你的气息，来至未来时空、亦或是其它维度的我。”
伴随着重新出现在嘴角的微笑，阿兰迪斯也直视着拥有一对竖直瞳孔的另一个自己，“你为什么来到这里？还有……我不认为仅仅凭数名*师的力量就可以将我放逐到这个位面。”
“放逐……哈哈~！”
听到这里，未来的阿兰迪斯也大笑着发出一阵刺耳的咆哮。“不用太过于担心，来至过去的我，相信我，我们之间还有一些时间。”
无视从建筑裂缝中倾泻而下的沙尘，对方只是伸出手对准阿兰迪斯轻轻一指，后者便感到在次元锚的作用下，虽然面前的视野没有任何改变，但术士同这个位面相脱离的速度几乎在瞬间被减缓到几乎可以被忽略的程度。
“关于你的第一个问题，几名圣殿法师根本无法将你传送到这里--即使有法师塔魔力池的支持，两者聚合的法力也远远不足以突破位面间的屏障。”
“也就是说，我现在仅仅是一个投影，一个近似于魔婴相位变换后的亚位面投影。”
仅仅通过眼神，两个阿兰迪斯便完成了彼此间的交流。
“你以后会接触到更多有关于位面与传送间的问题。”
年长的术士挥了挥手，令自己的身体融入到阿兰迪斯所在的亚位面中……同现实世界中不同，在进入亚位面后，前者那突然多出许多黑色鳞片与古怪符文的身体几乎扩大了十倍有余。
当然，阿兰迪斯还注意到从另外那个自己身后延伸出的黑色双翼--尽管这对黑翼并没有术士曾经目睹过的那样巨大，但阿兰迪斯相信：如果完全伸展开来的话，这对黑翼所投下的阴影也足以将两个街区笼罩其中。
很明显，相较于物质位面，与之相邻的亚位面往往能够更加节省能量……特别对于习惯于空间跃迁的恶魔与其它生物而言，先跃迁至某个物质位面的亚位面、继而完全进入目标位面几乎是后者的本能。
“回到你提出的第二个问题上来--关于我如何能够打破时空与维度的重重屏障出现在这里……”
似乎因为两者间过于悬殊的体积差，一边说着，那位转化为龙人形态的阿兰迪斯也盘坐在了术士身旁，“事实上，是有人将我将我召唤到了这个位面。”
将阿兰迪斯的探询之色看在眼里，后者也微笑着点了点头，“没错，只有充满血腥的大型杀戮才足以令我的高等投影降临。”
“至于接下来的话……”
沉吟片刻，来至另一个维度的术士也告诉阿兰迪斯，眼下联邦所拥有的记忆修改技术或许可以为其提供充足的信仰力。
当然，这一切还得等到术士将这些零散的力量转化为一只绝对忠诚的武装、再以前反抗军领导人的身份进入联邦开始……
“……话说回来，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样柔弱的自己了。”
在将其眼下的计划同阿兰迪斯共享后，伴随着突然浮现在前者嘴角的一丝坏笑，转过身回到物质位面的年长术士也一把抓住了阿兰迪斯的手，“如果这段记忆还没有被其它知识所混淆的话，这个时候的我已经被献祭火焰给折磨了好一阵子……既然有这个机会，那就一并处理掉好了……”
沿着术士从法袍袖口中露出的手臂，甚至不到一次眨眼的时间内，翻涌地黑色火焰早已将阿兰迪斯、甚至连同后者所在的亚位面一并吞噬……
克雷扎恩大陆，奥斯比斯城某处法师塔高耸的尖顶中；
重新感受着从亿万个细胞中传来的疲惫与沉重，术士也在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未来的自己扔回了艾伦位面，至于这里的话……
“你醒了？”
然而不等阿兰迪斯调出信息面板查询一段时间内的战斗记录，一个听上去像是来至中年男子、声调中却表示其曾受过长期贵族教育的声音也在阿兰迪斯的耳边响起，“欢迎来到阿祖斯圣殿，阿兰迪斯先生……首先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阿祖斯圣殿的塔主、奥法之眼议会会长：加丁?提瑞奥德森。”
“很高兴认识您……加丁?提瑞奥德森大魔导师。”
阿兰迪斯苍白的脸颊露出了一个有些牵强的微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