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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没那么神。”
“本王当年借了玉妃那个蠢货的手铲除魏靖尧,玉妃到现在都不知情。”君佑祺若有所思,“一直以为没有任何人会怀疑到本王头上……”
“主子,看来情况不好。凤四小姐是魏将军的亲外甥女,魏将军一直将她视如己出。她要是知晓是您害得魏将军疯了十年,恐怕会对您心生芥蒂。”
“本王当时没想到魏靖尧会被凤惊云治愈,早知道直接杀了他倒干脆。现如今,魏靖尧康复了,他清楚是玉妃所为,一定不会放过玉妃。”
“会不会凤四小姐也只怀疑是玉妃娘娘?”
“不,凤惊云太精明了……她若不怀疑本王,那么,要揪玉妃的罪,方才就不会故意支开本王。”
“王爷,那怎么办?”
“就让玉妃坐实了这项罪名。”君佑祺漆沉的眸子里闪过一缕阴鸷,“对于凤惊云,本王放任太久,一个女子,即使再宠再爱,没有真正得到她的人,她的心是不会真的向着本王的。所以……”
“小的去给您准备迷药……”
“她是神医,什么药能瞒得过她的眼?不要自作聪明。”
“是。”园子一脸惭愧,“可是凤四小姐一直拒绝与您……,小的看着都急。”
“有些时候,事情不必过于复杂化。”君佑祺眼中飘过一缕算计的光芒。那是一种誓在必得的野心。
“王爷,需不需要去偷听凤四小姐与姜衡说了些什么?”
君佑祺手中的玉骨折扇敲在园子头上,“云儿何止医术高明,警惕性非常人可比,别说其他人,就是本王靠近,都未必有把握不被她发现。既然知道她与姜衡谈的是魏靖尧的事,尚在掌握中,早做对策便是,造不成多大的影响。本王先去给她做饭。”
“王爷,您千金之躯,不如让府里的厨子……”
“她要吃的是本王亲手做的饭菜。对于她这般聪慧顶绝、又才华洋溢的女子,还是值得本王亲自下厨的。”玉树临风的紫色身影往专属的厨房方向而去。
‘神仙眷侣’庭院内,姜衡见君佑祺走得看不见人影了,又四处瞧了瞧,确认没人偷听才开口,“小姐,果然如您所料,十皇子派了暗卫暗中跟踪属下,不但去药店偷偷拓印了您给的失心丧魂散药材方子,还将属下找了五名男子试药的事情,查得一清二楚。”
凤惊云唇角勾起冷笑,“君佑祺表面上没什么,他果然还是不放心我啊。他太过谨慎,为人处事让我揪不出丝毫破绽。有些时候,过于谨慎也是一种错。说吧,派孙祥去办的事如何?”
孙祥是她招募的护卫。
长乐候凤守正与大夫人秦玉环曾经串通找了个下人朱长忠谎冒与魏雪梅通奸。朱长忠死在了他家乡发的一次瘟疫。
她便找了与朱长忠相像的孙祥冒充一翻,揭穿了当年魏雪梅并没有通奸一事。
姜衡掌管行云阁,暗中为她搜集情报一事,早在行云阁被无相派的杀手围攻时,就暴露了。于是,她命姜衡在明。
孙祥暗中接任情报搜集一职,为她办暗差。
她明面上让姜衡暗中找人试验失心丧魂散的药,是做给君佑祺看,吸引他的注意力。实则,她悄悄命孙祥开始试验她早已谋划的另一种药。
因君佑祺曾将所习的玄隐神功的内力过了五成给她,是以,她清晰地知道君佑祺所习的玄隐神功的奥妙之处。
玄隐神功乃当世奇功,知晓的人几乎没有,很多号称奇人的,最多也就晓得个一招半式。
她将搜罗来的各种一招半式集结起来,又将自身曾对玄隐神功的了解,琢磨出了玄隐神功的部份心法。
于是,暗中招了十大高手修练玄隐神功心法。经过这么长一段日子以来,本身是高手的十人,已经学有所成,基本都到了第三重玄隐神功。
然后,她比照君佑祺与宇文杏瑶独处那夜,他所中的烈欲灼魂香,所燃的催、情药量。
君佑祺的神功到了十二重,十大高手是三重,那么,十大高手的功力每人只占君佑祺最多四分之一。
十大高手,将他们打伤,再暴晒、饿了一天。最后,施以对应份量的烈欲灼魂香的迷药的份量。
十个人做试验,量君佑祺再强的抵抗耐力,也足够还原那晚他与宇文杏瑶的真实经过。
姜衡拱手说道,“小姐,照您的方法,十名高手让他们在受伤暴晒饥饿之后,十人同时高烧。其中五名让他们强忍不与女子交欢,没有一个忍得住,最终与五名事先招来的女支子缠绵了一夜。另外五名将他们单独控制起来,其中一名忍受不了欲、火缠身得不到发泄,自尽而亡。还有四名强忍到极致之后、因发泄不了,血脉逆转,竟然瘫痪了。”
“怎么会瘫痪呢?”凤惊云凤眸微眯,“你留在这里,告诉十皇子府的人,我去去就回。”
身影一闪,已经没了踪影。
行云阁里五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在厢房里做失心丧魂散的试验。事实上,行云阁的梅林小筑地底下挖了暗室。暗室中正是悄悄被实验的那十名高手,如今死了一个,还有九个。
她一一把过脉,并且再次对五名与ji女交过欢的高手,下以极其轻微的烈欲灼魂香,然后让他们浸泡在冷水里。
再让他们散了自身功力,压抑新中的轻微烈欲灼魂香催、情药。
一个时辰后捞出来,五人同时高烧。
她再把脉。
虽然君佑祺是泡了一夜冷水再高烧三天,她才去施救。
但是,以她的医术,能够准确预料他们的后续反应。
君佑祺一定想不到,修习玄隐神功的人,首次中了烈欲灼魂香,得不到发泄,药力会与内力相冲突,会导致瘫痪。
玄隐神功自我修复调适力极强,第二次再中此催情迷香,内功已能适应,则不会有事。
至此,她已能毫无疑问地还原君佑祺当晚的全过程。
当晚,君佑祺伤重,中了宇文杏瑶点燃的三倍烈欲灼魂香迷药之后,与宇文杏瑶缠绵交欢了至少两次才得以解毒。然后,迷香药力退完了,他就再弄了极其轻微的药量再次中了迷药,接着泡了几个时辰的冷水压抑药力。
使得第二次所中的迷药是被冷水泡退。
再然后,他将全身功力游散周身压制当时他所被她打成的重伤。几天后,他一直高烧不退,到她来把脉时,仍旧能把出他中了烈欲灼魂香的药效并未缓解过。
也就是说,当时她把出来的毒效,实际上是他自己弄的第二次毒量了。成功的把第一次中毒与宇文杏瑶交欢的痕迹抹掉了。
高手啊。
掩盖的痕迹让她当时都确定不了。
她早就认为他当晚肯定跟宇文杏瑶有过合欢之实了。可是,他身边的小顺子让她相信他。小顺子说齐王为了她,差点与皇后翻脸,说齐王把她看得比家人还重要。
小顺子说他信以齐王高强的武功,凭着泡一晚冷水直接能解毒的,说齐王诚恳有加,连江山都愿意为她放弃,又怎么会欺骗于她?
她没有被小顺子的看法所影响。她本来不信君佑祺,但君佑祺太深情、伪装得太好了。让她都怀疑起自己究竟是否断错了。
好在,她理智未丧,从有怀疑的时候起,就开始着手找了人准备做实验。
有句话叫事实胜于雄辩。
现在,君佑祺也不用辩驳了,最简单的来说,他当晚要是没碰宇文杏瑶,就不是高烧不退等她来救,而是瘫痪在床,等她来治!
明明,他已经早就跟宇文杏瑶上过chuang了。他在她面前是怎么说的?
言犹在耳……
“那晚宇文杏瑶点了烈欲灼魂香,本王不慎吸入了很多香雾,在她坐在本王身上,差点就跟本王结合之时,本王醒过来了,一把推开了她。本王与她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
“本王已经杀了宇文杏瑶,她永远不会出现。本王要的女子,从来没有别人,只有你!”
他曾说过的信誓旦旦的话,是那么真诚,那么的不容怀疑。
他为何能蒙蔽所有人?他说宇文杏瑶坐在他身上,快结合才推开的她。未掩饰宇文杏瑶当初快达成的目的,说出的话,是半真半假,这种谎言比纯粹的谎话更为取信于人。
想了想,他说杀了宇文杏瑶,也就是他说的,也没有人看到。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她一路向着十皇子府的方向走,凉风吹来,衣袂随风飘舞,格外的萧瑟。
“本王亲自种的苹果,很甜很脆、很好吃,你偿偿?”
“只要能娶忘川,让本王怎么都行,只是不能委屈她……”
“本王对你的一片真心。可昭日月……你知道被你所不信任,本王有多痛苦么……”
他曾说过的话不断回响在海脑,明明是谎言,他指责起她来,却是那么的悲伤,那么的天经地义。
假的,都被他乱了真。
那个曾经会送她苹果的阳光朝气、英俊潇洒的男人已经死了。
“云儿……”清朗的男性嗓音响起,君佑祺不知何时已到了她跟前,“你去哪了?有人看到你独自走在大街上,本王在府里等不及,就前来找你了。”
她微抬首瞧着他英俊焦急的神色,“我去了行云阁,你会不知道?”他只是不知道梅林小筑地下暗室刚完成的试验罢了。
他表情一怔,“本王有眼线,是知晓你去了行云阁,又折回来了。本王绝对不是派人盯着你,是那些眼线正好看到了。”
“正好?”她皮笑肉不笑地问,“江山你都不要了,你还安排那么多眼线干什么?”
“……”仅停顿了一下,他就回答,“是以前就安布在京城各个角落的,一时来不及撤消。再则,做了多年的齐王,多年消息灵通,突然什么都没了,一时也不适应,就留了些眼线了。本王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她截断他的话,“你不是说我比你的江山重要,我肯嫁给你,你比得到了全天下还开心。怎么,现在又来说什么都没了?”
“云儿,你怎么抓着本王一时的语病不放?本王是说你肯答应嫁之前,本王什么都没有了。”他深情地凝视她,“现在有了你,本王就什么都有了。”
“对哦……”她像是了然了什么似地点了点头,“我不应该抓着这一点不放。”毕竟,他当时受了重到快死的伤,是他的母后设的圈套,逼得他不得不同宇文杏瑶发生了关系。当时的他,充其量确实难以抗拒三倍的催、情效药,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要了个女人,也算情有可原。
她面色恢复平静,回视他英俊无害的容颜,“晚饭做好了么?”
“好了。”他有几分忐忑地观察她的表情,“云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有一点,但无伤大雅。”她要揭穿的,不是这一层皮。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