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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锦书听着方娟问出的话，心中大石落定。
答案从心底本能的升起，说出时也格外的郑重：“我永远尊重慕白的意愿。”
这意思，其实已经很直白。
如果谭暮白愿意选择他，他永远都接受她。
她，是他一生挚爱，一生无法放弃的执着。
方娟并没有在傅锦书这里久留，问了傅锦书的答案之后，便离开了。
傅锦书送方娟出小区，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他根本无法想到，会有跟谭暮白再续情意的机会。
现如今，这个机会就摆在眼前。
若是抓住了，谭暮白往后余生，将全部属于他。
只是，陆励南爱她至深，又怎么肯轻易放弃她呢？
…………
陆励南早上醒来的时候，凝神看了谭暮白好一会儿。
见谭暮白睡得熟，便无声的起身，去了书房里。
他在书房里待了很久，以至于早饭都没有出去吃。
谭暮白吃早饭，自然是问陆励南去哪儿了。
卫琴明知道儿子去了书房，却并未跟谭暮白说实话，而是撒谎：“他单位有急事，早早出去了。”
“嗯。”
谭暮白心里略略有些失落。
昨晚看他的脸色不大好，想要跟他好好说说的。
可是，他只说自己进来太累了，所以才这样。
她心有怀疑，老是想游说他去医院做个检查。
他却就不正经起来了，将灯一关，一个翻身，就把她困在了身下。
并且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了他仍旧生龙活虎。
谭暮白想起昨晚的事情，脸颊略有些发热。
卫琴瞧着她心不在焉的模样，就笑着问：“昨晚睡得好吗？”
“啊，这……”谭暮白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听见婆婆问，才赶紧道：“挺……挺好的。”
卫琴是过来人，瞧着儿媳躲闪的眼神，就知道昨晚这小两口发生了什么事儿。
年轻人嘛，有精力。
她一边为儿子儿媳的感情好而高兴，却又一边为这两个人的未来而担忧伤心。
谭暮白被婆婆问了这句话，吃饭期间也不敢抬头看卫琴。
生怕一看婆婆，又被抓着昨晚的事情问。
所以吃完饭之后，就穿上外套拎着包去医院了。
卫琴待谭暮白走了之后，才端着早餐，敲了敲书房的门。
陆励南没有过来开门。
卫琴听见里面没声，就自己把房门拧开了。
“不吃点东西吗？”
卫琴端着托盘走进去。
看见儿子在书房的书桌后面坐着。
他面前摆放着一张A4纸，上面有遒劲的字迹。
苍风凌雪一般带着力道。
也很锋锐。
不过，上面的字是什么，还未等卫琴全部看清楚，就被陆励南一伸手，将整张纸都拿起来，揉成了一团。
他脸色很差，沉沉带了一层阴云，平白让人觉得冰冷压抑。
卫琴敏锐，瞧见了上面开头的四个字。
所以，叹了口气：“为何忽然要写离婚协议？”
没错，他刚才铺在书桌上的纸，就是拟定离婚协议的纸。
对于这份离婚协议，他每一条都在深思熟虑，每一个字写下的时候，都觉得锥心刺骨。
他要用这一纸离婚协议，将他的女人拱手让给另外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