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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隆与茜香都城台北府相隔不过几日路程,有驿道相通,其北方鸡笼屿常与倭国商人货物交接,原是重兵把守,但贾琮兵临城下,茜香并未发一箭一弹,可知局势大可商榷。
城东的统制衙门校场院落,贾琮穿晋锦衣、戴逍遥巾、着玄黑履,沐浴而出,甚觉清爽,那有一片枫林,红叶似火,晚来丹霞相映,其东海面咸风阵阵,秋意倍显寂寥,他想道:“已到庚辰秋日,不知贾兰他们的乡试会试怎么样了。”
旋即轻微摇头,不再想那纷繁家事,他把玩了一会儿鲁密铳、迅雷铳,就在校场院落廊下盘膝而坐,学道家子弟呼吸吐呐,小腹丹田气海随一呼一吸之间鼓胀收缩,这种方法是何荆娘、艾双双告诉他的,他想炼气怕不可能,仅是试试是否有益于强身健体。
什么气之类的感应不到,但心神却宁静了不少,他起身至吕指挥使帐外,闻香烟外飘,向里一望,见吕亭婉设案上香跪拜,案上分明是尾部交在一起的伏羲、女娲兄妹泥塑,贾琮笑道:“你们那里的传说,也是女娲造人吗?以此便知我们各省是一家。”
吕亭婉一身蓝布、银圈耳环,作甚有民族风的打扮,却赤足着毯,落落大方地道:“是啊,大人,不过我们还有一个父亲触怒雷公、兄妹躲在葫芦之中得以逃生的传说,和其他说法不大相似。我这葫芦便装了桑梓的酒,大人喝一口么?”
贾琮闻到葫芦中腥臭冲天刺鼻,怕是什么山野毒蛇蜈蚣药酒,讪讪干笑,不敢喝,心想:“历来神话传说,《山海经》载的南山,便在这南方,此地山岭险峻,外通迟,图腾崇拜存留至今,也可理解了。”
她来自临近粤省的桂省梧州,云贵川湘鄂桂,向来有苗人分布,按习俗袭职,全无汉家女子习气,开朗奔放热情,贾琮看了她玉足两眼,便不敢多看。他自知“亢龙有悔,盈不可久也”,古人实有大智慧,是说凡事得有个限度,物极必反,他也不是见女就上,总得有所选择。而眼下的吕指挥使既是武官,他得避嫌,且苗女刚烈,还是不要招惹撩拨为妙。
“不了,眼下非常时期,不要沾酒才好。”贾琮面色变作肃然,一本正经地引开话题:“我是想询问吕将军,你麾下的人颇通武艺,可晓得运气之法?”
吕亭婉哼了一声,抱着酒葫芦不作答,管队艾双双欲言又止,于身旁低声道:“大人,运气行功之法,是真有不假,那擅通中医之人、道家炼气士便精通。卑职入狱之前,也学过一二,确能强身健体。大人想想,药王孙思邈怎么活到一百多岁的?且后世兴建药王庙,他还撰写了一本《太清炼气五时七候诀》。以此可知,中医养生,确有法门。”
贾琮心下大畅,他虽从小留意身体健康,但以科举博得功名后,也实是有点纵欲过度,不得不为长远计,脸上一热,讪讪地小声询问:“原来如此!怪不得何荆娘姑娘教我运功,你也知道……那方面的么?”
“呃……卑职不过略通而已。”艾双双大喜,能与大人亲近,或成为日后心腹,求之不得,他原是戴罪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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