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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满代表的是境界,而不是实力。就像同样的年龄,但人却有高矮胖瘦一样,即便是相同的境界,但因为各人在资质和武学、经验的差别,实力上自然就有高下之分。小天,你这兄弟无论是资质,还是武功见识,都强悍到让人惊叹,你rì后需要向他多加学习,时领教益……”
唐经天恭谨地道:“弟子知道。”
有些崇拜刘煜的幽萍仗着桂冰娥的疼爱,笑嘻嘻地开口道:“小姐,刘少爷可是空手打败了少林第二高手悟虚禅师,那么他若是有刀在手的话,能不能打败少林第一高手呢?”
笑了笑,桂冰娥道:“小梅,少林派中有一个秘密,你舅舅有告诉过你吗?”
不解的眨眨眼,李沁梅纳罕地道:“什么秘密?”
轻轻地,桂冰娥道:“虽说这悟虚禅师对外号称‘少林第二高手’,实力比不上少林掌门人悟空大师,但是,他真正的本事却并不比悟空大师来得弱。两年前,在嵩山的石笋峰上,他师兄弟二人即曾彼此印证过,打了千余招下来,两人却势均力敌,不分伯仲!”
幽萍惊奇地道:“小姐,你怎知道此事?”
微微一笑,桂冰娥轻声道:“这是五师兄告诉我的!就在这二位少林高僧互相印证武功之时,五师兄的一位好友正在那石笋峰附近采摘灵药,恰巧窥及。去年我回山礼拜祖师时,五师兄在闲谈中曾提过这件事……”
大概是想到了李沁梅舅父段剑青和阿罗特之间的关系,唐经天微微皱眉的问道:“桂师叔,五师叔的好友是谁?”
笑了笑,桂冰娥悄声道:“五师兄没说,不过他们之间的交情应该极好,否则五师兄也不会为了他向我讨要了七妹冰魄神弹……”
唐经天的脸sè微变,追问道:“五师叔的好友要冰魄神弹做什么?”
桂冰娥不以为意的说道:“据说是中了什么热毒掌力,需要冰魄神弹作为药引来祛除热毒阳气……”
看到唐经天的样子,桂冰娥哑然失笑,道:“别东想西想的,五师兄的好友可不会陷害我……”
站在那里闭目调息的刘煜,缓缓睁开双眼。自然的接过话头:“桂前辈,那可未必……”
有意无意的忽视了刘煜的话语,桂冰娥等人都聚在刘煜身边殷切慰问,唐经天更是满面担忧的问道:“小煜,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内伤的倾向……”
刘煜摇头笑道:“我没事,不过是脱力而已……嘿,我还真是小觑了这位悟虚禅师,没想到他全力施展的‘袈裟伏魔功’竟然有那等威力,有些失算了……”
桂冰娥看了刘煜一眼。颔首道:“悟虚禅师自然是厉害的,他虽然明称‘少林第二高手’,但实际上和第一高手不相伯仲!”
刘煜正想再讲什么,那边,包围住悟虚禅师的少林僧人们忽然散开。悟虚禅师额巍巍地由本无、本相两个和尚搀扶着走向前了几步,他面sè仍然灰白泛青。双眼无神又黯涩地投注向刘煜。
唐经天在刘煜身边悄声道:“你伤他可伤得重?”
摇摇头。刘煜低促地道:“不重,至少没有xìng命之危,仅是双方真力互撞后的反震力量而已!”
这时,悟虚禅师已长长吸了口气,艰辛地开了口:“刘施主。”
刘煜踏前一步,平静地道:“大和尚。”
苦笑了下。悟虚禅师道:“首先,老钠谢你手下留情。”
刘煜微微躬身,客套道:“不敢,禅师功力绝世。修为无双,在下亦承蒙禅师容让……”
叹息着,悟虚禅师坦直地道:“施主此言,纯系为老衲留面子,越见胸襟宽大,心xìng磊落……其实,施主亦不须再为老衲夸言了,老衲实已全力出手,只是技不如人,反而要施主凭着自伤的状况收劲回力,否则老衲只怕早已西去了……”
花花轿子人人抬,见悟虚禅师这么“上路”,刘煜也就越发的给他面子,一脸诚挚地客套道:“大师太谦,这一场比试,至多也算平局,小子不敢自承占先……”
摇摇头,悟虚禅师道:“不,这一场比试是施主胜了……”
刘煜此刻的表情上,再也没有他惯常的那种嘲弄与淡漠的意味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片庄重,一片至诚,一片谦和与宁静。他低沉地道:“禅师如此容让抬举,反倒使在下怔仲不安,禅师非但武功绝世,更把人世间的名利也参透悟透了,少林高僧,果然便有崇高的气度与风范,悟虚禅师,小子对你是由衷钦佩!”
悟虚禅师孱弱地一笑,嗓子黯哑地道:“施主谬赞了,老衲又几时能参透名利?悟透嗔念?施主这么一说,老衲更是汗颜十分,真正能看破世事,抛除七情六yù,老衲还差得好远……”
刘煜和气地道:“禅师客气了,这都是小子的不是,才引发了这场苦斗,尚盼禅师能谅恕才好……”
叹息一声,悟虚禅师道:“其咎非你,刘施主,如若老衲涵养到家,此时亦不至于落得这般情状了……说起来,老衲也是犯了嗔戒,委实惭愧……”
刘煜微笑道:“禅师若是一再自责,小子就更加如芒在背啦……”
喘了几口气,悟虚禅师缓缓合十道:“老衲就此告退,今rì贸然来此桂冰娥施主大兴问罪之师,此时想来,实过鲁莽,万望桂施主恕过老衲等粗疏之过,莫予计较才是……”
桂冰娥踏前一步,礼貌的道:“只要禅师能知道冰娥的委屈,能证实冰娥的清白无辜,这已足够了,冰娥又何敢记恨于心?”
合十为礼,悟虚禅师暗哑地道:“多谢桂施主的宽宏大量,老衲等这便回山复命,那个真恶元凶,也自将由本派另行查探究明,此间之事,就让它如烟云消散,彼此坦释了。”
桂冰娥欣然道:“禅师仁恕宽厚之赐,冰娥自当敬受……”
这时,一侧的本相和尚急忙开口道:“师叔,这公道尚未讨过。”
冷冷一哼,悟虚禅师断然道:“胜负已分,还有什么公道可讨?”说着,他再次向桂冰娥与刘煜等人合十道别,然后,转过身去,在左右弟子的扶持下,缓缓离开了。
刘煜注视着走在最后,独自悻悻不服的本相和尚的背影,微微摇头道:“这和尚,好暴燥的心xìng,他不该出家,应该跟着我混黑道才是!”
一句话,将大家全逗笑了,笑声中,唐经天摇头道;“小煜,你这张嘴呀……看你方才与那悟虚禅师对答的形态,可是已经放下对少林的怨念了?”
耸耸肩,刘煜笑道:“本就无甚仇恨,只不过是一口气而已,打了也就出了……”
唐经天哼了哼,正要说话,桂冰娥却笑着道:“好了,不要再说了,幽萍,还不赶快进去弄饭,先泡上一壶松子茶出来给刘煜解渴去乏。刘煜自来就一直在折腾,到如今连腿还没歇呢……”
幽萍咯咯笑着一阵风似的卷进楼去,刘煜亦笑道:“老实说,饿早就饿了,渴也早渴了,就是不好意思开口哪!”
桂冰娥似笑非笑的看了刘煜一眼,言中有物的道:“我看你不好意思开口的不是吃喝,而是另有所指吧……”
刘煜神sè微变,看向唐经天。
不等唐经天说话,桂冰娥又出声道:“行了,还没在这里站够吗,有什么要说的,进屋再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