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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岁的美女就读于学费不低的民办高中西南位育,是半个上海人,父亲早逝,目前在读高二,准备考复旦,这让马小跳又是一阵唏嘘,逮着赵甲第咬牙切齿问道:“你小子怎么骗到手的,多好多纯的闺女啊。”
“一见面就被我看上了,然后她觉得我人还不错,可能是觉得不像你这种没事就玩?码的可恶富二代,就以身相许。”赵甲第轻声笑道,他实在不擅长说谎,只能尽量不违心地放烟雾弹。小时候赵家村有个特狐媚的寡妇阿姨,是个据说连赵三金都动过歪念头至今还被赵砚哥母亲列进危险人物名单的少*妇,儿童年代小八两偶尔陪着爷爷赵山虎上山装夹子下陷阱,逮住了小野物都会送条腿给她之类的,小八两就喜欢往她身上蹭,走起路来穿再紧衣服也会一晃一荡的丰腴胸脯那叫一个醉人,有一次赵家村头号狐狸精寡妇笑着揉小八两的脑袋问舒服吗,那个是夏天,少*妇穿着件圆领恤,小八两使劲点头,她抖了抖胸脯,又问大吗,小八两傻啊,当然说好大的球,她乐了,媚眼如丝(很久很久以后赵甲第同学看过一本李凉的**武侠小说后才知道她当时应该用这个精髓成语来形容)问道,这两个球好看吗?当时一大把年纪的赵山虎都差点流口水,赶紧扭头,不敢再看,小八两则一本正经伸出手两只小爪子捏了捏,说真好看,最后一失足成千古恨地画蛇添足了一句,就是有点下垂,狐狸精当场飙,赏了一个小八两大板栗,笑骂没良心的小牲口,敢说老娘咪咪下垂,看以后给不给你摸,事实上那以后赵甲第再没有享受过让整个赵家村垂涎嫉妒的艳福,实践出真知,血淋淋的教训后,赵八两就明白一个极其深刻的道理,就算自己不喜欢撒谎,在必须撒谎的时候,就尽量放烟雾弹打马虎眼,坚决不能做有一说一的傻逼实诚人。
不过等王半斤二八少女长成以后,那位寡妇的头号狐狸精宝座自然就让出来了,但赵寡妇的艳名,依旧名冠赵家村,经久不衰。
马小跳最靠谱的一点不是他的义气,他觉得自己的义气其实也没几斤几两,最引以为傲的是他信奉的朋友妻不可欺,而非朋友妻就要骑,这恐怕也是马小跳赢得很多真诚友谊的关键因素,现在这个操蛋的社会,兔子专吃窝边草朋友妻,为了娘们能插兄弟无数刀的畜生实在太多了,所以马小跳欣赏袁树归欣赏,但也仅限于这个层面。他们这一伙人撑乌篷船由东栅进入西栅,两人一艘,反正是马小跳掏腰包,赵甲第这些人也就瞎省钱,袁树坐在船上,弯腰去玩水,小脸蛋全是幸福和欢乐。
下了船,上了通济桥,马小跳带了一只单反相机,就要情侣们摆姿势,而且要求必须要亲昵,要狂野,要放荡,可怜李峰和沈汉两个汉子一咬牙,抱在一起挤出恩爱缠绵的笑脸被拍了一张,让两个清秀女孩掩嘴娇笑,轮到赵甲第和袁树上去,赵甲第牵着她的手站在台阶上,马尾辫轻轻踮起脚跟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嘴角噙着笑意,咔嚓,这一幕永久定型在胶片上,看得所有人都有点感慨羡慕和由衷祝福。
走在青石板路上,看了手工制酱作坊,李峰自己掏钱买了两瓶说要带回家,后来又买了手工铸造的铁锅,99块大洋,锅当然最后是让身材魁梧的沈汉扛着,一群人在益大丝号玩很古老的缫丝机,袁树也没例外,马小跳当然也给拍照留念,大致玩了一圈,回到酒楼,吃午饭,小草在餐桌上说晚上风景才好看,因为是赵甲第生日,马小跳早就关照过准备大的生日蛋糕,小草已经是不折不扣的合格生意人,自然不会马虎,特地指派员工去外头让一家蛋糕店做出一个大到有点离谱的蛋糕,几乎占了十六人大餐桌的三分之一,吹蜡烛之类的就省略掉,袁树在大家的怂恿下唱了一生日快乐,小脸蛋红扑扑,煞是诱人。
下午马小跳和小草几个玩诈金花,他们玩当然不可能是几百几千的小数目,运气好的一下午赢二十来万都不是稀罕事,运气差的同理。赵甲第和李峰沈汉带着袁树萧筱和另外两个时尚美女玩三国杀,除了李峰和萧筱以及两个时尚美眉,赵甲第三个都是第一次玩,然后赵甲第和袁树身为学习成绩变态的好孩子优势一下子就爆出来,经过前两盘熟悉阶段,随后不管是做内奸反贼还是主公忠臣,都强悍得一塌糊涂,尤其是一局袁树主公赵甲第忠臣搭档,简直就是杀得其余人等片甲不留啊血流成河啊尸骨遍野啊,当赵甲第干掉最后一名内奸,袁树小脸上的璀璨笑容动人得无与伦比,连萧筱都不能不承认这小妞是个自己不能比的大祸水。
赌博玩游戏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小草的意思是晚饭可以在酒楼解决,不过建议自己摸索去吃一些乌镇的特色点心和饭菜,赵甲第和袁树就单独出行,逛完白天没去过的江南百床馆,夜幕悄然降临,两个人在一家面馆吃了点,填饱肚子,袁树兴奋地说要去买花灯,赵甲第被她牵着一路小跑,最后从一个卖五颜六色花灯的老奶奶那里买了十一盏,赵甲第理所当然要付钱,袁树却死活不答应,快结账,然后来到水边,蹲在临水阶梯上,赵甲第兜里有烟自然也就有打火机,坐在一旁看着她很庄严隆重地点燃一盏盏花灯,然后小心翼翼放进水中,袁树安静望着它们远去,怔怔出神。
赵甲第没来由生出一股要拉一曲二胡的冲动,可惜手边没二胡,现在也不好找,只能作罢,叼着烟,陪着马尾辫校花呆。
当年,他曾为了一个马尾辫奔波整个曹妃甸只是为了替她放生被她捡回家又被家人丢掉的小猫小狗,为了她,他每天给她买早饭,她上体育课,他肯定会在下课第一时间送上矿泉水。
那个时候的赵八两只是单纯觉得,为了她,他可以做一切可以做的事情。
现在,另一位马尾辫在上晚自习的时候被一个电话就从学校赶到一个陌生地方,给他买水买烟,到今天早上,又被喊出来跑到浙江。
似乎她为了他,也可以做一切事情。
赵甲第这么矫情地对她的人生指手画脚,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自己说不清道不明,但若说是他为了在麻雀小梅和马小跳室友他们面前显摆装牛叉,那肯定不对,以赵甲第的脑袋和资本,还不至于如此落了下乘,一个能在操会上挨了训还拿了奖敢当着全体师生大声喊出喜欢某个女孩的神经病王八蛋,一个被秦晴强势逼迫还是选择说出给我四年时间证明你眼光不如你女儿而非说我老子是赵三金是牛掰大暴户能拿钱砸傻你全家的年轻人,再操蛋再傻逼,也都是一般人难以仰视的孽畜,那他到底想做什么,赵甲第只是两根手指夹着烟,唱了一曲“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凭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