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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成听着,心头一跳,还是不放弃最后一丝努力,说:“汪省长,要是暂时没有合适人选的话,我可以在右江先顶一段时间。”
汪大海有些喜怒无常,他眼睛一瞪,怒声说:“你不争气啊,我本来一直是考虑让你上的。可是你传到省里来的名声太臭了,你知道吗?真是气死我了,还厚颜无耻地向我要位置呢。”
陈汉成被骂得脸上都冒汗了。汪大海还没完,继续骂:“汉成市长,我真是替你担心啊,你的问题,我估计不小啊。这个,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陈汉成心虚地低下了头,他对汪大海越来越害怕了。汪大海忽然又压低声说:“但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情况,你都不要害人,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明白。”陈汉成边使劲点头,边从茶几上拉出一张纸巾,擦着额头上的汗光,讷讷地说,“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乱说的。这一点人品,我还是有的,请汪省长放心。”
陈汉成这样一说,汪大海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不再骂了,脸色也好看多了:“好吧,汉成市长,还是任其自然吧。能不能扶正?你不要过分去想它,好不好?等王远明案定了以后再说。至于罗晓明吗?就让省纪委来决定吧。对一个副市长,省纪委有权先行动,后汇报。如果刚才你说的事情都是真的,省纪委可以马上对他实行‘双规’。”
“好的,谢谢汪省长,我走了。”陈汉成的目的全部达到,赶紧知趣地站起来,与汪大海握手告别。
另一路人马就是吴文明和王新浩。他们走进省委书记李永祥办公室的时间,跟陈汉成走进汪大海办公室的时间差不多。他们走进去,李书记办公室里还坐着两个人,一是个省委组织部长梁为民,一个是省纪委书记龙博栋。
昨天晚上十一点多种,吴文明攻下马建平这个堡垒后,立刻给省纪委书记龙博栋打电话作了汇报,并与龙博栋约好一起去见省委书记李永祥的时间。
今天一早,他就与王新浩一起,收集好王远明案的所有资料,马上开着车往省城赶。上午十点多种,省纪委常务副书记钟汉兴给王新浩打电话。王新浩正在开车,不便接,不敢接,吴文明也不让他接:“等我们跟李书记谈好话,决定以后,你才给他回过去。”
李永祥书记见吴文明他们走进去,马上站起来,亲切地让他们在会客区里坐下。然后对外间喊:“高秘书,来给他们泡茶。”
高秘书马上泡来两杯热茶,端到他们面前。出去的时候,把中间的门带上。大家坐定后,李永祥和蔼可亲地看着大家,声音沉稳地说:“人都到了,就开始吧。”
龙博栋是纪委书记,当然应该先说:“文明书记,你把王远明案,先跟李书记作个汇报,我们再进行讨论。”
吴文明神色凝重,看着几个领导说:“李书记,龙书记,梁部长,王远明是被冤枉的,那几封举报信,都是别有用心的诬陷。”
李永祥身子一震,眉头皱起,脸色肃然:“哦?怎么回事?”梁为民也惊问:“还有这样的事?”
吴文明说:“王远明被双规后,专案组对举报信上反映的内容,进行了逐一调查和核实。结果查明,除了一封信说上的收人家一套西装,参加剪彩时收了一千元的红包外,其余全是假的。西装不知道是谁放在他办公室里的,他没法退。一千元红包,他还放在办公桌里,愿意上交。”
吴文明让王新浩把调查材料拿出来,放在茶几上,边说边出示着相关的证据和笔录。他按照举报内容的轻重,对五封举报信一一进行了陈述。为了保密起见,也为了不让专案组组长王新浩难堪,吴文明没有把抓捕童金泉和马建平的事情说出来。
王新浩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三个领导屏声静气地听完汇报,眉头都已打成了结,胸中也已涨满了气。吴文明最后说:“这次对王远明的双规,不是查出了一个贪官,而是查出了一个清官。也就是说,这个案件,其实就是一个陷害忠良的阴谋!”
李永祥在茶几上轻轻一拍:“真是丢脸,我省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声音虽轻,办公室里四个人却都吓了一跳。难得见到李永祥这么发火的,所以都愣愣地看着他,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