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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肖山河与庄大石一看到那具尸体,瞳仁就忍不住一个劲地往后缩。
这个名字叫赵榛的年轻人……显然俩人并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信王。与信王赵榛的猜测的确有些不同。“是你”反倒是庄大石第一个开口。
“是你们啊。”信王赵榛回过头看着些人,有些懒洋洋地回答了一句。同时心中暗笑,这就是所谓现世报还得快啊,你们在这里遇上我,那就只能怨你们倒霉了。开玩笑,他这一次不狠狠地把这一刀宰回来,他还叫什么信王千岁,还不如回家种红薯算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好整以暇地看着这群人。因此庄大石一开口,就迎来一阵尴尬的沉默。
森林中人数虽然不少,但一时都沉默了下来。
“年轻人,你没事吧?”不过到底是经历过世面的老狐狸,肖山河微微一笑,平复了心中的惊讶之后问道:“自从遭到袭击之后走散,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信王赵榛心想你这个混蛋,这个时候还一门心思把责任往王山岳一方头上推,真当我是愣头青?不过他面上当然没有表现出这样的愤怒,只是笑着拍了拍蒙古首领一动不动失去了生机的头颅,答道:“自然,想要找我麻烦这点小东西还不够。可惜那天晚上你们逃太快,我想要尽一份义务帮助盟友也做不到,说来真是万分抱歉。”
双方都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信王赵榛的表现还是让肖山河心生jǐng惕,他有些不确定信王赵榛不是真的知道了全部的一切真相,还是仅仅因为当初他们的虚与委蛇而生气。不过在这个年纪,有如此城府的人可不多,一时间他也忍不住感到有点棘手起来。
以至于连信王赵榛话里带着刺也没有追究。
何况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和这个信王赵榛斗口的,他皱起眉头看了看信王赵榛身后的森林,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问道:“信王赵榛先生,你看到其他人从这里经过吗?”
“你是说一个年轻人?”信王赵榛暗自一笑。
“正是。”肖山河话出口时,信王赵榛感到他身后的那些人明显变得有些急切。
这个年轻人的身份不简单,信王赵榛想道。“我没猜错的话,那是何自在对吧?”信王赵榛问。
肖山河、庄大石还有他们之间那位老人顿时面sè一变。“你见过他?”肖山河向前一步脱口而出,不过他随即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表现得太过头了一些,忍不住咳嗽一声又站了回去。他看了看自己身边两个人,庄大石一只手始终放在不离剑柄左右,yīn沉着脸随时保持着jǐng惕。而那个老人则若有所思地看着信王赵榛所在的方向。
但他马上意识到,信王赵榛可能已经猜到什么了。不过他相信信王赵榛不可能知道他们的身份,毕竟这件事情他们甚至连明教护法团内部都瞒了过去。
而此时的赵榛,仔细看了他们的眼神后,也有些郁闷了。闹了半天,人家根本就不是知道自己是信王而摆了自己一道,只是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利用自己当挡箭牌罢了。
肖山河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个姓何的年轻人?赵榛奇怪的想道。
姓何?信王赵榛突然想起来了。自己的暗探部门联合南宋碟部自己人,曾经送来过一份绝密情报。明教的前任教主,也就是方腊,他的一个私生子地养父,就是姓何。不过,后来方腊的那个私生子与其养父,在兵败逃亡被官兵发现了其身份后,将俩人诛杀。难道……
信王赵榛心中正想着,突然被一句话打断了思路。“你见过他吗,赵榛少侠。”肖山河咳嗽一声后,又问道:“何自在是我一位重要朋友的后人,我答应他要好好照顾他,可没想到一不小心竟与他走散了。”
信王赵榛微微一笑,和你走散的不只有何自在吧,不是还有整个护法团吗?也不见你这老狐狸如此着急?不过他也不点透这一点,只是反问道:“老朋友?原来明教肖山河护法与去世的方腊教主是老朋友哎!他承认么?他去世前,你也不过是个小头目吧!”
他话一出口,就听到一片刀剑交鸣之声。信王赵榛抬起头,好整以暇地看着肖山河身后的一排随从都拔出了剑。
“赵榛,你究竟是谁?”肖山河面sè一变,口气沉下来厉声问道。他立刻想到这个自称叫赵榛的年轻人,是不是那杨幺和金人一方的,可看看躺在地上血流成河的蒙古首领,似乎也不太像。难道有第三方势力?他犹豫了一下,虽然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还有谁对这场角逐会感兴趣呢,他忍不住想到是不是官府势力?信王军还是赵构?
信王赵榛自然不知道这家伙心中一瞬间转过这么多念头,不过他也并不打算回答。他在等一个人开口,那就是肖山河与庄大石之间的老人。对方既然能站在这两个人前面,自然就说明了他的地位。不过这个忽然钻出来的老头儿是谁。这个老头不简单,信王赵榛能感觉到。
果然,他等了片刻,那位老者终于收回目光落到他身上。不过他问的第一个问题却是让所有人都一愣。
“赵榛?你的名是榛子的榛吧?”老人确认了半天,如此问道。
才知道哎!信王赵榛心中暗叫一声,这个人到底是谁?说实在话,他根本没料到先出现的是这一群人。
不过这时,他突然想起自己熟悉这个老头子的原因了,同时也终于认出了这个老者是谁了。因为虽然他没有见过这个老者,但是从很多人口中,以及从不太像的画像中,大概的认出了这个老头。
明教现在的泰斗,辅佐过方腊的元老,左护教圣者张元正?这家伙是当今左护教圣者张元正,原来他竟然也在这里,没想到肖山河手上果然还有这样一步暗棋,难怪他可以胸有成竹地将何自在放在小镇,好像放任对方自生自灭一样,其身份差点连他都骗过了。不过如此一来,却越发显得这家伙其心可诛起来,如今看来,自己和明教护法团面临的一切,很可能是这老头一手计划的。只不过,他们没想到自己也在。
目的仅仅是为了不拖泥带水,一举解决掉所有的追兵吗?不过,他们想不到的是,真正的大鱼是自己,追兵的实力太豪华了一些,护法团都全军覆灭了。
信王赵榛忍不住撇了撇嘴,虽然从某一方面来说他认同这些人功利xìng极强的价值观,可是如此玩弄朝夕相处的人感情,或者说可能从来没将那些人当成一回事。庞正也好,马月英也好,他们遭遇的一切对他们来说就是人生的全部意义,为之奋斗,为之付出。但对于面前这些人来说,却像是一个抽象的、不存在的幻影一样。
这些干实事的人才,是需要人的真诚之心的回报地。
他们不再需要这些棋子时,那些在他们眼中的小人物的梦想就像是泡沫一样幻灭了,轻轻一戳,甚至由不得他们反抗。可怜的是马月英他们或许连连自己都不明白这一点。
信王赵榛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要给面前这些家伙一个教训。不是因为他有大义凛然的名分,而是因为他现在他很不爽——他不爽了,而他又有这个能力。
所以他要让肖山河、庄大石甚至是这个老头为自己以及马月英、庞正等人的遭遇付出代价。
“左护教圣者张元正大师,是吗?我是不是让你们陷害了一把?虽然我们是盟友,但你的做法有谋害我的嫌疑吧!”信王赵榛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