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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胡同空间中展开激烈的追击战,这条胡同就倒了大霉。
一群重甲骑兵们简直像是一座座人形推土机,土墙夹层的墙面在他那高达几百斤力量的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他们向前冲锋着,用狼牙棒击打着矮墙之上的信王赵榛,挥舞着狼牙棒常常击打在信王赵榛身后的土墙之上。狼牙棒所到之处,任何墙面就变成粉末状崩裂。
只是一瞬间,他们就击塌了三面墙壁。信王赵榛迅速的前进着,他骤然回头一跃,跳到了重甲骑士的上方,随手一剑斩向对方,锐利的剑刃斩开了厚厚的头盔,直接刺入了对方的头骨之内。随后,信王赵榛拔出了利剑,一团青sè的酱汁溅出。
信王赵榛立刻又回头奔驰了起来,在蜿蜒的胡同中,战马无法跑动起来,加上重甲骑兵的重量,后面的一群重甲骑兵们虽然疾驰着,但是他们一时无法追上跑得飞快的赵榛。
可正是这个时候,迎面一队宋兵赶了过来,而最前面的是一个满脸胡须的小校。那名小校刚抿着嘴唇一脸yīn郁地从胡同转角中走出来,与信王赵榛撞了个正着。
这个小校看到信王赵榛时微微一怔,像是想到什么,但脸sè很快yīn沉下来,二话不说拔出腰间的细剑就是一剑向信王赵榛的左胸刺来。
他出手的速度极快,剑又准又狠,常人视觉已难以捕捉,就像是画出的一条细细的银线。但信王赵榛何其机敏,他一看到对方的脸sè就明白是敌非友,只是他不清楚对方实力如何,便闪电般的向一旁闪开。
这名小校微微一怔,他没料到一个平平凡凡的百姓装束的人,竟然如此机jǐng,失手之下再次刺出。这名小校得到了上面的命令,凡是这里的人格杀勿论!至于为什么,那他就不管了。
其实,这个城中的官员在得到了赵构的密令下,暗中与金人勾结,想谋害信王赵榛。但是之后,又害怕事情暴漏,便派人出来清理战场。而且,在保静州的军方,也想将这批金人全部留下,以作战功。
但这个时候,信王赵榛躲避开了对方的一剑之后,迅速的向这队宋兵的背后跑去。结果很快,信王赵榛就听到了背后传来的马蹄的轰鸣声和几声惨叫,维持治安的城防宋兵哪里是金军铁骑的对手,一个个被重甲骑兵们冲杀的乱成一团,死伤无数。
大批的宋军冲了过来,毕竟与金人勾结的不是军队。信王赵榛一看周围都是城防宋兵,也不愿意与这些士兵起冲突,便上房撤走了。
此时,牛瑞东坐在一处粗壮的树桩上,这个老练的战士揉揉鼻子,抬起头来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这附近是保静州郊外一处森林外围,森林边缘分布着稀疏的树桩,这都是人们砍伐了烧柴用的。
时间已经接近一轮明月升起的时刻,当银白的弯月出现在森林上空,信王赵榛看到最后几只飞鸟扑腾着翅膀穿过影影憧憧的森林,然后万籁俱寂,只剩下远处夜枭时有时无的鸣叫。
保静州城已远在北边,站在森林边缘向北方眺望,沿着北方灰蒙蒙的迷雾带着cháo湿的气息。
天上的繁星在黑暗的天幕之上,构成灿烂的珍珠编织的一张大网,此时的天际是如此的明亮,天上的繁星闪闪发光。不似未来九百年后的天空,看困了眼睛也看不到几颗星星。
吉倩倩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夜sè中,她穿着一条漂亮的月白sè的长裙。她还从来没有在这么晚到保静州郊外来过。
她盯着树梢上的银月,黑暗中的森林让她感到紧张,却又隐隐约约有一丝好奇。无论如何,她想要继续和这些人一起呆下去。
其实,要不是这位女孩拥有着与其父亲一样的对制造攻城器具的天赋和能力,恐怕她已经被信王赵榛送到川蜀,自己谋生去了。或者也就是罗月儿的丫鬟也有可能。但是,她的这种能力,是信王赵榛最为赏识的,所以,她现在算是成了信王赵榛的下属。
罗月儿拍了拍吉倩倩的肩膀,以示安慰。罗月儿穿着一条sè勾金边的长裙,细细的纤腰下托着宽大华丽的裙摆,她走路时抬头挺着胸,硕大胸部的线条在紧身的束腰裙上衣勾勒下呈现出一条漂亮的曲线。看得吉倩倩都是一阵嫉妒。
不过吉倩倩还是特意为她那金黄sè的头发盘起来带上了花饰,以至于这个美丽的带着异族血统地小狐狸jīng从房间里走出来时,得意地向信王赵榛转了一个圈儿。
然后他还甜甜地笑着向他抛了一个小媚眼,搞得信王赵榛现在看到她还有点发呆。
随后说道:“我想保静州的官府有两个派系,恐怕投靠了金人的那一派在谋划着什么,或者我认为他们是想接引伪齐或金兵。”
“那正好,信王千岁,我们直接带兵端了保静州。”牛瑞东坐在树桩上大声说道。
“不行,现在我们的兵力不足以推平保静州,而且,我们不能打内战。现在我信王军的主力正在全力与金兵和伪齐作战,我不能开第三条战线,这也是我在这里迟迟不走观看情势的原因之一。”信王赵榛毅然的说道。
鎏金花纹的厚重木门缓缓推开了,低沉的轰鸣穿透耳鼓。随着阳光的进入,大厅外光线逐渐变得明亮起来。
门后面站着一脸怒容的皇者,赵构穿着一袭金sè的五爪金龙袍,冷冷地站在那里,看着从yīn暗中缓缓走出来的几个人——
深邃的青石衬托着这里的华丽,却又显得那么的幽暗。
“陛下。”走在最前面的张浚yīn郁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微笑,这位一直为高宗赵构效劳的重臣深深的鞠了一躬。
他抬起头来,嘴唇微微上翘,削瘦的脸上好像总是带着一丝yīn险狡诈的摸样。
“张浚大人,”赵构正眼都不去看这只老狐狸一眼,目视前方冷冷地问道:“我那个不省心的弟弟杀了吗?”
“很抱歉,陛下,金人的暗杀队几乎全军覆没,洞庭湖的叛匪也损失的不少,我们的杀手和追杀军队也全都无功而返。但是,根据情报,带着刘太妃骨灰的信王军还在江陵府附近的江面上。听说,信王殿下现在在保静州附近,恐怕我们可以利用。”张浚微微一躬身的说道。
皇帝赵构的眉宇间闪过一丝忧虑,但很快恢复如常。
“张爱卿,你将整个川陕地区的控制权都拱手让给了信王,我没多说什么,是因为你毕竟是我赵家的臣子,而他号称是有太上皇的尚方宝剑,你违逆他,就是死路一条。所以,我饶你一命······但是······”
他昂头说道:“如果你要杀不掉他的话,你如此的失职大罪,别以为我不办你。好了,夜深了,你回去自己掂量着办吧。”
“谢陛下不杀之恩,陛下,请保重身体——!微臣一定诛杀逆贼,保证马到成功!”张浚早已吓得跪下,连连叩头。“朕累了,那么你就退下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张浚叩拜之后,满头大汗的匆忙下去了。赵构用冷漠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们,漠然地看着这些人离开。
信王赵榛很快等来了吴璘统帅的兵马,他让吴璘帅军将百姓疏导进入川蜀安置,而护卫军也打散了一部分,愿意种田的给田,愿意当兵的去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