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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的。
况且，还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他是真的不用担心蓝励会干什么。
只是……
他是真的不愿意给情敌这个机会。
视线不着痕迹的看向亲友位置上的爷爷，却见他只是不急不缓地点了一下脑袋。这样的一个行为，便让霍凡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当然不为难，茉茉嫁给我是必然的事情。”先是笃定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才转向蓝励，“蓝励，我只给你五分钟的时间……”
五分钟？
唐柠瞠目，心中暗自骂了一句，只给五分钟的时间，还真他丫的大度！
但是，有机会总比没有得好。
蓝励不急不缓地朝前走了几步，因为身上的伤还没有好的全面，他只有拄着拐杖，可以让脚上的力道稍微分掉一些，让腰部不承受那么多的力量。
嘈杂的环境，在这一刻变得格外的安静，原本响起地窸窸窣窣的谈论声，也在这一刻自发地停止了，所有的人都等着看两个人之间会说些什么……
他的步伐很缓，步伐也很轻柔，只是那脚步声听在苏茉的耳朵里，却是透着沉重地力道，每一步都踩踏在她的心脏。
好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又好似一个心跳的瞬间，蓝励便走到了苏茉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穿着一袭婚纱的苏茉，他的眸底闪过一丝轻淡的惊艳。只是，很快便消散。
如墨潭般深邃的黑眸紧紧地盯着她，灼灼的，几乎看出了她的内心，烫伤了她的知觉。只是一眼，她便没有勇气再和他继续对视，只能狼狈地撇开了自己的视线。
躲闪之间，蓝励精准地捕捉到了她眼底瞬间掠过的心疼和挣扎。
“你真的要嫁给他？”
不厌其烦地再问一遍，低沉的声音好似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的心狠狠地揪紧，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抵抗，只是觉得心脏一阵阵地抽疼，整个人似乎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当然！
原本不过就是简单的两个字，她在心里都念叨了无数遍了，张开嘴的时候，却怎么也说出不口。
她没有那么绝情，在刺了他一刀之后，他还来婚礼现场要带她走，她不可能不心动，不可能的……可是，她不能再和他在一起了，以前就不该在一起，以后更不能……
“蓝励，你走吧……”
抿抿唇，沉默了良久，她只是淡淡地吐出这么一句话。天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开口说出这么一句话的。
吐出这么几个字之后，她更是闭上了双眼，深深地吐着气。
“如果我说‘不’呢？”
轻柔的嗓音，没有责备，没有埋怨，满满的都是对她的不舍得。那揪着心脏的力道仿似狠狠地加重了一把，细碎的疼痛让她的呼吸都跟着狠狠一窒，好似连呼吸都变得艰难了起来。
“回答我，如果我说‘不’呢？”轻淡地开口，蓝励逼着想要得到苏茉的一个回答。
也许是承受不住他的追问，也或许是承受不住内心不断窜动的痛，苏茉缓缓地睁开了眼。一入眼，便是蓝励那双盛满深情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