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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著名皇家土木巨匠蒯祥愿义务设计。由于是皇帝带头集资,加之蒯祥的设计,一座九孔石拱桥于天顺八年,即公元1465年建成。
英宗亲赐“宏仁”桥。可老百姓仍习惯称之“马驹桥”,一些乡绅土豪也模棱两可地叫它“宏仁马驹桥”,桥出了名,马驹里也随之改叫马驹桥镇。
马驹桥是北京东南郊的一个大镇,西北距北京旧城40里。这里有一条大河,名凉水河,实为魏晋北朝时期和元明时期的永定河故道。
河上有渡口。
韦宝得到的情报是,漕运总督李思启每日与一帮官员和富商在这里乘坐花船玩耍,一抓一个准。
虽然大明对个人生活这方面管的很宽松,但官员们也是有约束的,没有人问没什么,一旦有人揪住不放,也是犯了大明律的大罪。
官员知法犯法,古来有之。
一众差役微服偷偷出了京城,到了凉水河边候命,这个时候,依然没有换上差役服,都在等着韦大人的命令。
韦宝则与林文彪和郭文亮坐在一处凉亭边上饮茶,随行的,还带了两名御史,这两名御史都有东林人的背景。
虽然都察院和大理寺被韦宝全面整顿了一遍,人员几乎都换了新的,现在留下来的东林官员非常少。
但两个衙门合起来,还是有二三十人的,而且这二三十人基本上都是清流,为人刚正不阿,死脑筋的那一类。
韦宝什么人都留了一些,东林这类清流留了一些,还留了十几名铁杆阉党,像荣克勤的儿子荣正语,依然在都察院当御史,韦宝没有动他。
不过,这些不听从安排的,不服从韦宝构建的都察院和大理寺、南院北院一套管理计划的,一律被架空。
“韦大人,您到这儿来,是要抓哪一个?现在总能说了吧?”郭文亮问道。
“抓李思启,听过吗?”韦宝笑道:‘搞文字清查。’
郭文亮和两名御史闻言大惊,李思启?那可是漕运总督啊,你韦大人也不过是一个五品官啊,怎么敢抓正二品大员?
正二品大员放在后世,那可就是部一级的高官了。
韦宝现在权力不小,但是官阶等级仍然只是个大点的地级市的市长水平。
一个市长,怎么能抓一个高官?
“可咱们有证据吗?抓漕运总督,这可非同小可,漕运总督手下有漕运兵马,至少上千人。”郭文亮提醒道。
“上千人怕什么?他一来,不可能把上千人都带在身边。二来,这上千人是朝廷的兵马,不是他李思启一个人的兵马,谁敢挡都察院的差役?挡都察院的差役是造反。至于证据,这是一艘花船,朝廷大员在花船嫖宿,这本身就是重罪,还要什么罪证?另外,我们上了船,能搜不出这帮附庸风雅,放浪形骸之辈写的诗文吗?随便诗文还是书信,只要有文字留下来,就能抓出罪证。罪证不是没有,太多了!”韦宝笑道。
两名御史互相看了看,他们并不怕,反而有些興奋。
以前东林党的铁杆清流,也就成天动动嘴巴,告这个告那个,实际上一年到头也没有告倒过谁,现在带着兵马来抓正二品大员,来抓有兵权的漕运总督这种事,别说他们实际正在参与,就是想想都让人激动不已。
“大人,等会是不是我们先派人上去可看一下?看看那个李思启在不在船上?”林文彪实际上是想说等确切情报,因为船上有他们的眼线,但是当着两个东林御史,不方便说的这么直白。
韦宝懂林文彪的意思,笑道:“可以,你安排吧!最好等他们靠岸,咱们先混进去看一看,不要直接出动差役,免得打草惊蛇,到时候他们抵赖。”
“是,大人。”林文彪低声应承:“要混上去不难,他们这些人很是铺张浪费,好酒好菜,用起来很快,每过几个时辰就得靠岸补充一番,咱们正好混入。大人就在岸边等消息吧。”
“不,我也要亲自去见识一番。”韦宝微笑道:“我既然都已经来了,不让我去见识一番,那我多亏的慌?”
郭文亮和两名御史闻言都笑了,都觉得跟随在韦宝身边很有底气。
一般的都察院官员,遇到这种事情,都是能躲就躲,哪有像韦宝这样主动揽上身的?
主动揽上身都不要紧,最关键韦宝还爱当出头鸟,有韦宝当出头鸟,他们就担不了风险了。
出了什么事情,一说是都察院韦大人带头的,肯定有事都找韦大人,找不到他们头上啊。
自从上回韦宝带人打到锦衣卫衙门口去了之后,韦宝的威信在都察院和大理寺如日中天!
不单单是都察院和大理寺,实际上,现在韦宝在整个京师官场,在整个北直隶,都已经是响当当的人物了,没有人不知道新科探花郎韦大人的。
过了一会儿,那艘特大号的花船靠岸了。
韦宝带着林文彪、郭文亮、两名御史,还有两名贴身扈从,一行七人走过去。
他们穿的都是便服,活脱脱六个家奴陪同一个富家公子哥出来游山玩水的样子。
“站住。”
几个人到了花船边上想径直上船,被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拦住了。
那人四十多岁年纪,身后还站着几个彪形大汉。
虽然几个彪形大汉没有穿官服,但是看得出来是军队的人。
“这是我们陆公子。我们陆公子是四川来玩的。”林文彪随口道。
不能报真实姓名的时候,韦总裁一般都报姓陆,一般都报是四川来的,也不算随口瞎说。
说姓陆是因为韦宝上一世在现代姓陆,说四川来的,是因为这个年代,那边的人比较少跑到北方来,不容易被撞破说瞎话。
“我们这艘船已经被人包了,你们到别处玩去。”管事的一副不上心的样子,要不是韦宝衣着华贵,器宇轩昂,不像普通人,他都懒得搭理。
“包了怎么样?出门在外都是朋友。”韦宝笑道:“你是不是怕我差了你的银子?告诉你,你这样的船,爷身上带的银子,买个十条八条,立马的事儿。”
那管事见韦宝口气这么大,皱了皱眉头,“对不住了,这船真的被人包了,不是熟人不让上!请到别处玩去吧,这条河上还有好几艘这样的船。”
“你是不是装傻?我出来玩,就是想认识有头有脸的朋友。你这船我还非上不可了。”韦宝说着,对林文彪一努嘴。
林文彪会意,从怀里摸出一锭一两种的小金元宝扔过去。
那管事本能的接住,一看吓了一跳。
本来以为是银子,却没有想到是金子,咬了一下,果然不假。
出手这么阔绰的,还真头回见,有谁什么话都不说,先上来打赏一两黄金的啊?
一两黄金等于三十两上好纹银,甚至有纹银都难以换到。
大明因为银子太多了,所以,金子显得尤为紧俏。
“小官人好大的手笔,真的想上船玩玩?”那管事道。
“这不是废话吗?”韦宝有点不耐烦了。
“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跟您透个底。”那管事有点神秘兮兮的靠近了一点韦宝,轻声道:“船上有不少大人,低则五品六品,高的有二三品大员!”
韦宝展露一个微笑,“二三品的大员啊、我还以为都是道听途说呢,果然不假,那更好了,我们做买卖的,就怕认识不了大人物。我要是认识了什么厉害的大人,等会还给你打赏,怎么样?”
管事点了点头,“那小官人等会到了船上,可不能这么牛气呀,稍微低调点儿。”
“知道,知道,你放心吧,我又不是活的不耐烦,没事冲撞官家老爷做什么?我家也是当官的,而且不比他们小多少。”韦宝笑道。
管事相信韦宝的话,要不然,就这幅公子哥模样,又这么有钱,肯定家里买卖很大,家里买卖很大的,有几个不是有高官背景的啊?
“小官人,那您懂规矩吧?”管事的轻声道。
“什么规矩?”韦宝好奇的问道。
“就是这个。”管事的又比了比银子的手势,还想要银子,“您认识了官爷之后,别忘了给我点引荐费啊,你们都是做大买卖的,不会不知道打通门路有多重要吧?”
韦宝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个,我懂。不过,那也要看你的本事啊,你要给我介绍厉害的,有用的官爷,我才好给你接着打赏吧?你给弄点没用的阿猫阿狗,六七品的小吏,派不上用场,还想要我的打赏吗?”
“小官人放心,咱们这条船上,六品都已经到底了,至少都是四品官五品官,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还有二三品的大员哩。”管事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