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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技术她之所以有关注,是因为那时候她一位医院同事的家人因病去了省会医院做的相关治疗。
现在她全说出来了,应该前辈们没什么疑问了。
抬头,谢婉莹却是见了一个个对她瞪眼睛的表情:这?
“四五年?谢婉莹,你知道这个年数意味着什么吗?”之前和她半开玩笑话的何光佑,忍不住眉头皱了起来。
五年对癌症患者来说是个生存期的重要指标,连普通老百姓都知道,能活过五年相当于癌症是否“治愈”。
“何老师。这个五年不是那个五年。”谢婉莹道。
“什么不是?”
“您说的是根治术后的五年吧。那对于癌症患者来说确实是是一个重要指标。根治术后五年内没有肿瘤复发和转移的话,之后复发和转移的机率大大减小,可以乐观地看成是癌症治愈。但我说的这个是姑息性治疗,不是根治术。怎么可以把这两个五年来做对比呢?姑息性治疗根本谈不到治愈这两个字。”谢婉莹认认真真和前辈们做好学术解释和辩论的工作。
“可你要知道,很多患者根治术后都活不到五年。如果有个新的选择的话,他们可能不一定选择做根治术了。”龚翔斌其他人和她争。
“龚老师,患者和患者家属只会首选根治术。除非真是没法做手术才会选择姑息性治疗方案。因为人都想活得更长。因此这个技术属于比较小的市场范围。”再有,她说的这个四五年,“老师,你们不能这样看数据的。我说的四五年是指患者能活下来的最长时间,哪能和根治术后患者最长生存期长达几十年相比。”
谢婉莹不明白的是,据她所知,国协的肝胆外向来对这种技术看不上,因为效益太低受众太少。和她说的一样,哪怕只有一线机会能活得更长命,患者和家属都会哀求医生给做手术的不会选择这种放疗姑息。和郝教授提,是由于人家是专心这个技术的和国协不一样。
每个医生搞科研一样是要基于兴趣的,没兴趣搞不出来的。
一群人被她驳到哑口无言了。
有人在旁边笑个不停。
邱瑞云转头对偷偷乐的宋师弟不高兴地说:“你有什么看法你说。”
叫他说,宋学霖张开嗓子,如给人讲睡前故事一样,以平得不能再平的语气声讲述起寓言故事:“我家里养了一只猫,它能帮我在我家里挖宝藏。那天,我抱着它去了隔壁家,那家人平日没什么感情联系更谈不上是朋友或是敌人。结果这只猫当着我的面,只看见好像他们家有宝藏,基于挖宝藏的本能帮人家挖了。哪怕别人家的宝藏其实是我不感兴趣的。你说我能是什么感觉?”
这个故事通俗易懂。前辈们听懂了,谢婉莹也懂了。
“你这个故事是想嘲讽我们是不是?”邱瑞云双手叉腰,气也不是,哭也不是,脸上肌肉挤成了一团。
宋学霖一脸平静安然:怎么,难道他说的这个故事不是实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