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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随后想到元惠天母的死,想到玄羽被魔道所折磨,妘璃的脸色又冷了下去,“你来做什么?”
“我今日来,是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琴潇潇声音沙哑地说道。
妘璃诧异,“何出此言?”
“是我误会了玄羽,长歌并非他所杀。”
妘璃嗤笑了一声,“你现在终于相信了?”
琴潇潇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迦蓝,“若非神候昨夜告知我真相,我还不知道,长歌竟……竟是被君彦所杀。”
“你说什么?!”梧桐一惊,“是我大哥杀了长歌?”
琴潇潇点了点头,凄苦一笑,“我也没想到,我沐亲王府为君彦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他却恩将仇报,利用我对付玄羽。我更没想到,他竟能对自幼与他交好的长歌下手!”
琴潇潇狠狠地揪着胸前的衣衫,声音已有些颤抖。
若非君彦已死,她真的很想好好地问问君彦,他可有良心?!
“到底怎么回事?”梧桐激动看向了迦蓝。
“确切地说,是君彦借助霄寒之手,杀了长歌。”迦蓝说道,“我一直在调查这件事,终于让我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抓到了那日随霄寒潜入王宫监牢的一名龙族神将。那名龙族神将说,是君彦让霄寒去了杀长歌。”
梧桐不敢置信地摇了摇头,“可是……长歌不是死在《凤舞九天》之下吗?”
“在神域,只要精通符术的人,便可将法术之力寄存在符咒之中。君彦精通《凤舞九天》,他和霄寒既然有心要嫁祸尊上,自然有他们的办法。”迦蓝说。
“你既已知道了真相,为什么不告诉我?”梧桐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红着眼眶质问道。
迦蓝叹息了一声,神色有些委屈地看着梧桐,“你顾念与君彦的兄妹之情,自然不会相信我的话。而且我也不想让你伤心。没曾想到……琴夫人今日会来。”
他没将这真相公诸于世,也是因为事已至此,事实真相已没那么重要了。
他知晓梧桐很在乎君彦那个兄长,为了不让梧桐伤心,他愿意让真相成为秘密。
可他却又不甘心让天尊蒙受不白之冤,至少琴夫人应该知道真相。
于是昨晚,他便带着那名龙族神将去见了琴夫人。
此时,琴潇潇已痛苦不堪地闭上了双眼,她呼吸微微颤抖着,紧闭的双眼也止不住奔涌的泪水。
“是我……是我害死了姐姐。”琴潇潇痛心地捶了捶胸口,睁开泪眼,愧疚不已地看着妘璃,“如果那晚,我能听进你的话,能冷静下来好好分析,也不会被君彦所利用。”
“是我害了姐姐,害了玄羽,更害得神域变成如今这番模样!”此刻琴潇潇已恨死了自己。
倘若她当初没有拿着夫君的遗书出来指控姐姐和玄羽,事情不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虽然姐姐曾狠心杀了老天尊,可姐姐一直待她不薄。
琴潇潇泣不成声,想到元惠天母那晚对她失望至极的眼神,她心痛得几乎快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