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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迪欧,成默说的对。你应该清楚,没有人畏惧你,也没有人认为你能赢过拿破仑七世,这才是根本原因。你一直拘泥于那些古老的‘规矩’,从来不会做一点出格的事情,你的成功源自你的贵族身份,你的失败也是。”他选了一匹黑色的骏马跳了上去,浑身都是腱子肉马屁被零号压得向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打了个响鼻。零号坐稳之后,扯住缰绳,才沉声说,“你就像是被驯化的马,永远都是被人骑的命。”
阿米迪欧像是头暴躁的狮子,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保持温文尔雅的样子,声音越来越大,“你们根本就不懂!我怎么做事轮不到你们来教!”
零号居高临下俯瞰着阿米迪欧,用怜悯的语气说道:“你为什么气急败坏?因为你发现你自己连成默都远远不如。我们全都支持他疯狂的决定,却没有人陪着你退缩......你敢面对自己吗?你不敢!”
希施不满的小声嘟哝道:“什么叫‘连’?”
阿米迪欧眯着眼睛瞧着零号,眼睛里燃烧着红色的火焰。
“在规则之内,你永远也赢不了拿破仑七世,永远也不可能......”零号继续说,“眼下将是你今生唯有的机会,错过了,你就只能一辈子拿成默绿了拿破仑七世当笑话来安慰自己了。”
阿米迪欧脸色铁青,他冷声讽刺说:“先让我看看你这个对着机械才能X起的怪物有什么厉害的!”他消失在石板路上,如鹰隼般凌空从月光里降落在零号的头顶。
成默捕捉到了一个令他惊愕的关键词,但来不及细心揣摩,就看见零号在阿米迪欧失去踪迹的瞬间就从马背上冲天而起,挥舞着巨大的拳头迎向了如瀑布般飞流直下的阿米迪欧,两个人在半空中猛烈的撞击在了一起,如同两辆极速行驶的卡车迎头相撞。
这是纯粹的载体的碰撞,没有任何技能附加。
“嘭”的一声巨响,高耸的钢铁栅栏发出了“嗡嗡”的震颤,马儿跟着惊慌的嘶鸣,希施手疾眼快,强行扯住了几匹慌乱的马的缰绳,阻止了它们四散而逃。
与此同时,黑暗中迸发出耀眼的火光,四射的焰光中两个人一触即分,同时翻身向着地面落去,却半天都没有能阻住退势,分别在石板路的两头犁出来两道深深的痕迹。
零号堪堪的停在了钢铁围栏的前面一点点,而阿米迪欧则向着小镇的方向退的更远一些。
在稳住了身形后,他们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我不想和你交手,阿米迪欧。”零号冷淡的说,“现在不是时候。”
阿米迪欧深深的呼吸,“你又为了什么赶着去送死?”他的声音又硬又干,让人很容易就能联想到燃烧着的煤炭。
成默听出来了,燃烧着的不是他的喉咙,而是他的心。
阿米迪欧的心在挣扎,在许多名字的火焰与阴影中。
“说为了理想,又或者受到欲望的驱使......这些情绪在理性面前都很单薄脆弱。说实话,我之所以想去,恰好是因为,那是尼布甲尼撒大人......”零号停了下来,像是陷入了回忆。
阿米迪欧将零号从思考中拉了出来,沉声问:“什么意思?”
零号回过神来,声音变得异常冷峻说:“人想要变强,就需要不断挑战自己恐惧的事物。只有你战胜了他,你才拥有免于受它恐惧的能力。”
阿米迪欧收起了嘲弄的表情和攻击的姿态,他在月光下静静站立了片刻,仿佛被零号点化了一般,完全从暴怒中走了出来,“你很害怕尼布甲尼撒?”
“是尼布甲尼撒大人帮助我爷爷离开凯泽·威廉俱乐部的,后来又是他引荐我父亲加入黑死病的,再后来我父亲死于刺杀侎哈弋尔的任务,我又在他的安排下继承了我父亲的乌洛波洛斯和黑死病第十魔神的职位,成为了条顿八十八骑士团的领袖......”
“还是凯泽·威廉俱乐部?”成默在“冬宫”听颜复宁提起这个机构时,就对它产生了兴趣,可后来在欧宇那庞大的资料库中查询,唯独对这个至关重要的机构所查阅到的内容都是‘已销毁’,按照女娲的说法就是很可能不存在于电子资料中。此刻零号再次提起,他的脑海里有道电光一闪而逝,就像于庞然的混沌中抓到了一丝隐约的线索,可似乎已经太迟了,他没办法展开对“凯泽·威廉俱乐部”的调查了。
“他不是黑死病的王吗?这不是很正常?”阿米迪欧说。
零号平静的说:“他于冥冥中操纵着我爷爷的命运,我父亲的命运,以及我的命运。”他稍稍仰了下头,凝望着星空,“虽然他做的事情并不多,和我的交流也算不上多,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他就在高处俯视着我,像是我就是他手中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他看向了阿米迪欧,“这种感觉你不会明白的。”
阿米迪欧像是对零号说的话无动于衷,他整了下衣领,像是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随意的说:“那就走吧!我去欣赏一下你们这些人是如何自取其辱的。”
希施翻了个白眼,“是不是还得给您准备上可乐和爆米花?”
“我不是一个挑剔的评委,没有可乐和爆米花,只要你们演出够卖力,我也会欣然前往。”阿米迪欧回应道。
希施笑盈盈的说道:“知道吗?阿米迪欧,你这德性,用我们华夏谚语说就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癞蛤蟆?不,我是青蛙,青蛙王子。”
............
成默从零号的叙述中收回了纷杂的思绪,环顾了一圈,平静的说道:“我们既然费尽心思来到了伊甸园,没有理由不去争取最好的结果。既然迟早都是要面对尼布甲尼撒大人的,早一点比迟一点好,主动一点比被动一点好。”他透过钢铁栅栏的缝隙,望向了潜伏于暗夜里的山脊,“要说起来,我比你们更加的害怕,你们是载体,而我是本体,我只有这一条命。可在被动等待还是主动争取之间,我永远都只会选择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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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五个人各自上了马,成默不会骑马,和雅典娜共乘一骑。
阿米迪欧和零号率先离开,雅典娜将成默环在臂弯里,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脸颊靠着他的脸颊,身体紧贴着他的背,夹了一下马腹,高大强健的白马就迈开了腿,慢慢开始加速。皮革马鞍十分宽大,两个的体型都偏瘦,完全坐得下,只需要稍微调整一下坐姿,就熨熨帖帖。
当越过了钢铁围墙的大门,进入了荒原,成默感觉到随着雅典娜抖动缰绳,马儿喘息着越跑越快,在草原上像是疾风。
阿亚拉和希施一左一右跟在成默和雅典娜的身旁,像是翅膀一样伴随着他们疾驰。
在远离森林的空旷地带,生长着茂盛的蕨类植物,及膝高的各种蕨类布满整个广阔的平原,如同无边无际的麦田。三匹马沿着河流向着连绵的山峰奔驰,风声、蹄声、河流声,还有和叶片剐擦的沙沙声,融汇成了轻快的交响。
成默跟随着雅典娜的节奏在马背上顺着颠簸起伏,很快就适应了下来,也感受到了骑马在原野上飞驰的快感。他在温热的风中举目四望,即便视野开阔,转瞬却已不见零号和阿米迪欧的踪影。只见明媚的月光下,白垩纪平原别有一番秀丽又壮阔的风景,棕榈树星罗棋布,一望无垠的低矮蕨类植物在晚风中微微摇晃。奔跑中他发现了一群似鸵龙,那群似鸵龙大概是听到了铁蹄敲打地面的沉闷声响,原本蹲在地面上,现在全都从茂密的草丛中站了起来,举着细长的脖颈不安的凝望着他们,似乎随时准备逃走。更远处有一群埃德蒙顿龙正悠闲的在洒在月光的绿地上漫步。它们的体型雄壮威武极了,每一头都堪比公交车,一大群埃德蒙顿龙汇集在一起,那种野蛮而原始的力量感,冲击着成默的眼眶,让他恨不得停下脚步拍几张照片。
就在成默沉浸在这比非洲大草原还要奇异壮丽的绝美风景中时,雅典娜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我刚才和格罗夫纳交流了一下有关‘上帝基因’的事情,觉得有些不太对。”
成默侧着头问:“怎么了?”
“实验结果可能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好。”
成默稍稍有些惊讶,“什么?”
雅典娜手握缰绳,凝视着前方说:“即便是蜥蜴人,在注射黑死病版本的‘上帝基因’之后,综合有效率也不过只有百分之三十一,并且还必须在一定时间补打才能维持效果,和我最开始看到的实验报告结果不可同日而语........交流的时间实在太短了,我也不是很确定,必须得回头在找他多了解一些实验过程和样本数据。”
“如果实验真有问题,那黑太子为什么这么做?”
“应该不是格罗夫纳的意思,而是尼布甲尼撒大人的意思。格罗夫纳不会这么做,也没有必要这么做,我对他略有了解,他是个死脑筋且对待实验很严谨的人。”
“那尼布甲尼撒大人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清楚。”
成默思考了好一会,也想不出尼布甲尼撒这么做的理由,这毫无疑问是在自寻死路。找不到答案,他转换了方向问道:“妈妈不会也和凯泽·威廉俱乐部有关系吧?”
“我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凯泽·威廉俱乐部。”雅典娜说,“我想应该没有关系。”
“我记得你妈妈也说过,她是收到了尼布甲尼撒大人的通知,才收拾东西,把你交给了.....爸爸,才踏上逃亡之路的。”
“是。”
“德洛姆家族可是黑死病的至上四柱,为什么尼布甲尼撒大人不多给予妈妈一些庇护和帮助呢?”成默皱着眉头说,“因为黑死病的传统就是这样?我越接触黑死病越不理解它究竟是个怎么样的组织。”
“我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好像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至于黑死病是一个怎么样的组织,就我看它绝不是媒体形容的那个样子。就像是人员交易,我们主要是组织偷渡。而贩卖女人和孩子这种事情,其实是一部分人利用了黑死病这个绝对自由的平台,那并不是黑死病的初衷。”
成默苦笑道:“正是这样我才越来越看不懂。”他又问,“你的乌洛波洛斯和黑死病魔神之位也和尼布甲尼撒大人有关吗?”
“该怎么说?在我母亲把我交给父亲的时候,我就已经继承了德洛姆家族的阿斯莫德魔神之位,我们家族是至上四柱里最特别的,属于纯粹的医生世家,并不像其他家族一样涉及到地下生意,在黑死病里主要管理的也是研究类的工作。至于贝雷特魔神之位和九头蛇,那是父亲留给我的。这些你都知道。”雅典娜说,“但你这么问的话,我想尼布甲尼撒大人在我继承贝雷特魔神之位和九头蛇时,也许起了不小的作用。”
“我就是想让你想想还有什么没说过的,和尼布甲尼撒大人有关的事情。”成默想到了他和零号都有的一个不锈钢酒壶,这个酒壶他在记忆里似乎在别的什么地方也看见过,于是他说,“比如送你什么二战留下来的纪念品?像是元首用过的酒壶之类的......”
雅典娜想了一下回答道:“尼布甲尼撒大人没有给我送过什么?不过.....”
成默忍不住问:“不过什么?”
“不过柏修斯之剑是他输给我的。我不知道输算不算送?”
“输给你的?”
“是的。”雅典娜说,“当时我十二岁,还住在新乡,因为马上就要到我父亲的生日了,不少平时不怎么住在庄园里的人都回了庄园。其中包括我的三哥和他的母亲。有一天晚上,有个佣人在我的晚餐里下了安眠药,实际上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下毒了,一直都有警惕,所以那天我装作吃掉了晚餐,然后躺在床上静静的等待。我并不好奇是谁,也不在意是谁,我单纯的认为谁进来就是我的敌人。所以在三哥偷偷潜入我的房间时,我都没有多看他一眼,就直接用一个塑料袋套在了他的脑袋上,用一条丝巾活活的把他勒死了。过程很快,三分钟他就停止了挣扎和痉挛,我当时没有用武器,就是想这样是比较干净的杀人方法,不会弄得我的房间全是血,却没有想到他尿了一地。我只能喊佣人来收拾房间打扫卫生,这下整个庄园都被惊动了。三哥的母亲也来到了我的房间冲着我又哭又闹,说我是女巫是灾星是刽子手。我并不介意她的叫骂,只是她弄得我没办法睡觉,就在我考虑要不要连她一起杀死的时候,直到我父亲把她弄走了,我才能睡觉。后来我才知道,三哥是父亲最喜欢的孩子,他是被别人骗到了我的房间,有人利用我杀了他,或者说是就是想看我杀了三哥,父亲会有什么反应。具体是谁干的并没有能查清楚,我在这个家族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也许父亲知道是谁做的,但他并没有那么想要告诉其他人究竟是谁做的。不管是谁做的,他们一致认为我才是一切祸乱的根源。那段时间所有人都在逼迫我父亲杀了我。可能是她们说的话起了些作用,可能是我确实杀了太多兄弟姐妹了,我感觉到了父亲有所动摇,他的内心已经产生了想要杀死我或者说是把我永远关起来的念头.......”
成默抬手紧紧握住了雅典娜牵着缰绳的手,雅典娜也回握了一下,他们之间已经无需在多说什么,如今他们就是彼此最坚固的依靠。
“以前不管怎么样,只要他在庄园,还是会和我说上几句话,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我,我也察觉到了他复杂的心理变化。我当时想,既然如此我不如偷偷离开好了,这样大家都能获得安宁,反正我也不喜欢呆在那里。我是想做什么就会做什么的人,决定了,就收拾了几件衣服和属于自己的东西,背着包就悄悄翻出了围墙离开了庄园。我不知道去哪里,走着走着就想还是回巴藜好了。我那时很少出门,完全没有生活经验,也不知道打车、买机票都要钱......”
“你现在也没有啊!”成默笑着说。
“我现在会打工挣钱了。”
成默从雅典娜的反驳里听出了严肃的韵味,他微笑着说道:“我的错!我们家雅典娜现在不仅能打工挣钱,还会做炸鸡。”
“还会做薯条和薯饼。”
“嗯!真棒。”成默由衷的赞美道。
“我拦辆出租车去机场,到了机场没有钱给司机,我也没有管那么多直接跑了。幸好他没有追上我,追上我,估计那就不是钱的问题了。接着我想要登机,这才知道想要上飞机需要买票,还需要护照。发现没有办法上飞机,我不知道该去哪里,就坐在候机厅发呆,当时有想过要不要劫持一架飞机,但我不会开只能算了。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有个穿着西装戴着眼镜的男人跑过来问我怎么了,我就告诉了他我想去巴藜,他根本就没有问我详细情况就说能帮助我,叫我跟他走。我知道他不是好人,但我也无所谓。我上了他的车,他一路找我说话,我都没有怎么理他,他直接把我带到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别墅。刚进门他就把门给反锁了,冲着我笑,我从他脑子里读出了他的想法,直接就扭断了他的脖子。我无处可去,就在他的别墅里住了下来。”
成默自我解嘲的说道:“你也是走到哪里死到哪里啊!不过还好,没有我害死的人多......”他问,“尸体怎么处理的?难道一直没有警察上门?”
“他在后院里养了好多只狗,我直接把尸体扔给那些狗吃了。也有警察上门,但看到只有我一个人在,警察也没有怀疑任何事情,就是问了我是谁,知不知道那个男人去哪里了,我瞎编了几句,他们也没有多问就离开了。”
“我还以为尼布甲尼撒会出来。”
“我不确定他这个时候有没有在暗中观察我。我感觉是有的,但他出现是在巴藜以后的事了。”雅典娜说,“我那个时候知道了我想要回巴藜就必须有护照和机票或者船票。我的护照应该是在庄园里,可我又不想回去拿,于是我就在网上研究了一下,觉得能够找条船偷渡去巴藜是合理的方案。我也没有拖延,当天就找了艘去往法兰西的游轮,在码头无法混上船,我就跳进海里一直跟着它,到了晚上,觉得饿了就跑到船上吃东西和休息,无聊的时候我就会跳进海里跟着船游泳,那一次我才知道我这么喜欢大海,并且能在海里如鱼得水。总之我就这样回到了巴藜,我记得我母亲在巴藜的住所。那栋老房子一直没有人住,荒废了很久,院子里杂草丛生,也没有食物,不过我却觉得很安心。白天睡觉发呆,晚上就出门拿东西吃。有一天夜里,我在一间面包房被一个老头子发现了,他叫了声‘小偷’,我没有多想就想要杀了他,这个时候尼布甲尼撒大人出现了,他拦住了我,对我说,‘雅典娜,这样是不对的哦’!我没有想到他竟知道我的名字,不过我并没有在意这一点,拿起了面包刀,继续对他出手,自然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戏耍的团团转。更令我惊讶的是,我竟然不能从他的脑电波里感知到他的想法,这让我第一次体验到了害怕,加上又打不过他,我本能的就逃走了。他却一直跟在我身后,也不把我怎么样,就是笑着在我耳边碎碎念:为什么要逃跑呢?雅典娜,不记得我了吗?我可是你的教父啊!你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你不仅不怕我,还伸手掀我的面具.......他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我小时候确实有见过他,不过当时他不是戴的这一款面具......”
“他戴的什么面具?”
“我小时候看到他的时候,他都是戴的黑死病大夫的鸟嘴面具,那天晚上见他,他是戴得普通的白色面具,像是一种特殊的布料制作成的,头上戴着三角帽,披着黑色斗篷,有点滑稽。”
“那应该是‘亡灵面具’,在冬宫的时候保罗十四世就喜欢戴着这种面具。”成默蹙眉,“不会保罗十四也是黑死病的人吧?现在想起来冬宫和伊甸园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相似?”
“这我就不清楚了。”
“没关系,我就是自言自语一下。”成默说,“你继续说后面的事情。”
“后来我甩也甩不掉他,打也打不过他,察觉到他没有恶意,我就停在一栋楼的楼顶不走了。坐在水泥栏杆上远眺着亮着灯光的埃菲尔铁塔,他也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一直在我耳边跟我说大道理,告诉我随意剥夺其他人的生命是不对的,我还是德洛姆家族的继承人,应该救死扶伤成为一个好医生,而不是窝在这里当一个小偷。我说:我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他说:当然有关系啊!我没有骗你,我是你的教父,况且你妈妈临走时跟我说过要我帮忙照看你。”雅典娜停顿了一下,“我虽然阅读不了他的脑电波,却能感觉到他没有说谎,就问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他说要帮助我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和天选者。我当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而且确实对他有些记忆,也就默许了。他说第二天去母亲的住所找我,我第二天一醒来,就看见他在院子里拿着除草机在除草,还帮我把又脏又乱的房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冰箱也被放满了,他叫我不要再出去偷东西吃。从那天开始,他就每天过来教我医学、数学、物理还有其他方面的一些知识,还安排了书给我看。我学习的进度很快,他不断的装作惊讶的模样表扬我,但我知道他一点也不惊讶。大约是一年之后,他叫我把妈妈给我的乌洛波洛斯拿出来,我一直都有却从来没有用过,他带我激活了乌洛波洛斯,教导我角斗,安排我去攻略遗迹之地,还和我打赌,说我只要能成为天榜第一,就把‘柏修斯之剑’送给我。大概就是这些,也没有太多能说的了,这其中的过程大部分都告诉过你,就是和他接触的这一段,我觉得不怎么重要,就没说过。”
“你是在哪里激活的乌洛波洛斯?”
“罗马的万神殿。”
“和我一样啊!”成默笑了一下,忽然间他想起了一个词,一个听到过两三次,却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词语,“对了,尼布甲尼撒大人.....算是你的‘引路人’吗?”
“是的。”雅典娜回答道,“他是我的引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