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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AAA组先用异丙酚进行诱导,然后通过喉罩吸入七氟醚麻醉.......”
也不知道是雅典娜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医生们已经变成了只知道听从命令的行尸走肉,总之大家都在雅典娜的命令下动了起来。
手术继续进行,很快昏迷中的阿扎尔医生就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雅典娜瞥了眼成默说道:“给‘七罪宗’灌注微电流,你和他说话,不要让他乱动,更不要激动,让他把所有真实的感受直接反馈给我。”
就算成默经历颇多,但在手术室里救人还是头一遭,深切的体验到了惊心动魄的刺激感,也越发佩服雅典娜能在他人的生死关头,如此镇定的掌控一切。成默从小就深受病痛的折磨,对医生这个职业有天然的好感,尤其是雅典娜这样的主刀医生,是每个重病患者梦寐以求的医生,这叫他心头对雅典娜的崇拜又多了那么一些些.....
成默将“七罪宗”交给了雅典娜的同时深吸了一口气,冲着头皮被掀开的阿扎尔医生挥了一下手,轻声说道:“阿扎尔医生,你能看见我吗?”
被固定的在手术台上的阿扎尔医生,动了动了下巴,用干涩的声音说:“能.....”
“不要太紧张,我们现在正在对你进行手术,为了更好的完成手术,我们在手术中实施了全麻唤醒,能够理解吗?”
阿扎尔医生艰难的笑了一下说:“术中全麻唤醒吗?真是了不起......我想整个叙力亚都没有医生能做这样的手术。”
“您说的没错。现在我们需要您把感受说出来,这样做手术的目的是为了最大程度的确保手术不损伤功能区.....”
“我明白,我会全力配合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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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阿扎尔医生的清醒,医生们得到了强力的安慰,手术有条不紊的进行了下去,由于阿扎尔医生本身也是一名出色的医生,因此配合程度相当的高,准确的描叙出自己的感受,让雅典娜在没有显微镜的情况下分辨出了大脑的各种区间,精准的切掉了病变组织。
当雅典娜完成了器械对数,将硬脑膜缝合,放引流,把颅骨装了回去,就只需要缝合头皮。飞快的完成了收尾工作,雅典娜低头看了看阿扎尔医生的瞳孔,确定没事,整个手术就全部完成。
“送回病房。”雅典娜直起身子淡然的说道。
手术室里响起了掌声。
雅典娜没有任何表示,态度冷漠的率先走出了手术室。成默默默的跟在雅典娜身后,觉得她挥舞手术刀的样子真是又美又飒,和她挥动柏修斯之剑收割生命时的帅气不是同一种帅,后者是属于死神的阴暗冷酷之美,而前者是一种充满神性光辉的救赎之美。
成默很难想象两种截然不同的美会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大概一半天使一半魔鬼就是指雅典娜这样无法形容的人......
不过就算如此,成默还是对雅典娜手术前说“狗是人类的好伙伴”那句话耿耿于怀,他没有理会雅典娜叫他帮忙脱掉手术服的要求,直接走出了手术准备室,叫来了海勒帮雅典娜脱手术服。
得知手术十分成功的海勒哪里能拒绝这点小要求,满心欢喜的给雅典娜脱了手术服,又大大的拥抱了一下雅典娜,才冲去了病房。
成默则在哈立德的帮助下脱掉了手术服,也没有和雅典娜说话,而是径直去找塔梅尔大校。塔梅尔大校和院长交谈了一番,说是等阿扎尔医生醒来,再和阿扎尔医生聊聊,就会完成承诺,不会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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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后没多久,阿扎尔医生就清醒了过来,感觉十分良好。阿扎尔医生在病房会见了成默和雅典娜,并特别向雅典娜表达了感谢。
即便刚刚动了个大手术身体还没有彻底的恢复过来,阿扎尔医生依然表现的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成默不失时机的开口说道:“阿扎尔医生,塔梅尔大校答应过我,只要能成功的完成手术,就会派人送我们去大马士革,至于你们需要的那些医疗器材和药品,我们一定能送到叙力亚,至于要如何运回你们的基地,就得靠你们自己想办法了......”
顶着蜈蚣般蜿蜒缝线的阿扎尔医生蹙紧了眉头,语气严厉的冲塔梅尔大校说道:“医疗器材和药品怎么回事?”
海勒抢先说道:“爸爸,不要怪塔梅尔叔叔,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继续等下去你的手术风险会越来越大....”
“所以,温蒂医生和雷克茨卡医生不是你们请来的?”阿扎尔医生气恼的问。
塔梅尔大校冲成默使了个眼色。
成默笑了一下,淡淡的说道:“阿扎尔医生,我们怎么过来的无关紧要,现在侥幸治好您的病,我们也愿意付出一些代价,只要你们不要食言,送我们安全到达大马士革就行。”
“你们真是厉害了,不仅抢人,还勒索?要不干脆当强盗和恐怖份子去算了?”阿扎尔医生厉声怒斥,可能是有些激动过了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海勒慌忙扑了上来,流着眼泪喊“爸爸”,塔梅尔大校也羞愧的低下了头。
成默不知道阿扎尔医生是在演戏还是真不知情,好整以暇的静静观察。
好半天阿扎尔医生才顺过气来,靠在枕头上有气无力的说道:“真是一群蠢货。”顿了一下他转头满脸歉意的说,“温蒂医生,雷克茨卡医生真的非常抱歉,我没有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获救,这并不是我的本意,女儿和下属犯的错,我会惩罚,另外希望能让我出点什么补偿你们,至于医疗用品的事情绝不需要麻烦你们......”
“首领......”塔梅尔大校抬起了头,“这件事我们确实有错,但对温蒂医生和雷克茨卡医生来说也未尝不是好事....”
“造物主赐予你们智慧不是叫你们用于狡辩。”阿扎尔医生冷声说。
“首领,我没有为自己脱罪的意思,请您和温蒂医生、雷克茨卡医生容我说完。等我说完,我甘愿接受一切惩罚......”
阿扎尔医生叹息了一声,“说吧。”
“关于温蒂医生和雷克茨卡医生的消息是我们在拉塔基亚的探子花钱买到的,他出发的时间以及乘坐的车牌号,还有在拉塔基亚的住宿的地点,全都被人分时段卖了出去,并且还不只是卖了一个人,我们不过是其中的一个买家,这其中肯定有圣战旅和努斯拉阵线。只是因为我们的位置距离拉塔基亚近一些,所以我们才能抢先找到温蒂医生和雷克茨卡医生,换句话说,如果不是我们快一点,温蒂医生和雷克茨卡医生不论遭遇了圣战旅还是努斯拉阵线,那情况就糟糕了......”塔梅尔大校满腔委屈的说道,“再说我们真没有亏待温蒂医生和雷克茨卡医生,更何况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还算是救了温蒂医生和雷克茨卡医生.....”
阿扎尔医生先生不经意的瞥了成默和雅典娜一眼,接着低声说道:“不管怎么说,你的动机都是恶的,即便恶的动机带来了好的结果,也不能说明你无罪。”
成默大致能看出阿扎尔医生确实不知情,而阿扎尔医生的态度看上去似乎并没有惩罚自己女儿和属下的意思,只是做做表面功夫,对他而言也没必要要求更多,于是他笑了一下说道:“阿扎尔医生,我并不怪罪海勒和塔梅尔大校,他们也是为了救您,才出此下策,我完全能够理解。华夏有句谚语叫做‘不打不相识’,能够以这样的方式相遇,也是一种缘分,还能救您一命,更是造物主的旨意,所以没有必要苛责他们了。”
成默的劝解令阿扎尔医生如释重负,他勉强直起身子低下了头,诚挚的说道:“感谢恩人的宽宏大量,这是我们酷儿德人欠你们的恩情,有机会必定十倍报答......不过我还是会惩罚塔梅尔和海勒,他们必须为错误付出代价,这是坚持正义的酷儿德自由军的原则。”他侧头看向了塔梅尔和海勒,“塔梅尔,你违背军法,私自出击,原本应该送你上军事法庭,但因为这其中也有我的责任,所以由你负责送温蒂医生和雷克茨卡医生去大马士革,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你也就以命相抵吧!如果顺利回来,罚你禁闭一个月,从大校降职到少校.....”
“是,首领。”塔梅尔大校没有再反驳,恭敬的低声说。
“海勒。”阿扎尔医生满眼慈祥的看向了自己的女儿,“你将从一线部队的少尉降级成为一名实习女兵,重新学好了军法,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军人。”
海勒抓住了阿扎尔医生的胳膊,轻轻的摇了几下,“爸爸!能不能不要降级成实习女兵,成天在训练场实在太无聊啦。”
阿扎尔医生摇了摇头,“你不要想偷懒,到时候我会亲自考核你,如果军法和军事考试不合格的话,我看你也没必要当兵了,早点嫁人算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嫁人!”海勒生气的说。
“那就好好学习,好好训练。”
海勒噘起了嘴,在旁边生起了闷气。
成默原本以为阿扎尔医生会借坡下驴,没想到他并不是做样子,而是真的做出了听上去不算轻的惩罚。成默心想:阿扎尔医生还真是个人物,只是可惜酷儿德人眼下这种处境,不出个“天降伟人”级别的超级猛人,还是没有前途可言,只会在重重围困中慢慢被消耗死。
接下来阿扎尔医生又再次向成默和雅典娜表达了歉意,还允诺明天一早就让塔梅尔大校准备车队,送他们两个去大马士革,还命令塔梅尔一定要安全的护送他们到达机场。
得到了准信,成默和雅典娜也没有在阿扎尔医生的病房里多呆,很快就告辞准备离开。
阿扎尔医生叫海勒陪成默和雅典娜回营地,还让海勒准备一个热闹点的欢送仪式,气鼓鼓的海勒也没有理自己的亲爹,带着两人走出了病房。
当只剩下塔梅尔大校一个人在病房里时,十分虚弱的阿扎尔医生低声说道:“塔梅尔,扶我躺下。”
塔梅尔大校沉默着依言照做。
“你不会怪我处罚你太重了吧?”
“属下不敢,首领一定有首领的理由。”顿了一下,塔梅尔大校又不解的说,“我只是不太明白,我们是不是太卑躬屈膝了?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连发光的手术刀都有,就算不找他们要点物资,低价能买到点也可以啊!”
阿扎尔医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轻声说:“就是因为他们太不普通了啊!”
塔梅尔大校忍不住问:“难道首领看出来了他们是什么人?”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医生能够不借助仪器做开颅手术,那么他们只可能来自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阿扎尔医生闭上了眼睛,语气神圣的说道:“那是我们医生的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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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海勒真为成默和雅典娜举行了“盛大”的晚宴,说是“盛大的晚宴”也不过是比昨天更正经的篝火晚会。成默和雅典娜坐在屋子里,默默的注视着一群女兵在门外的水泥平地上搭起了一个平台,平台的周围摆上了桌子和凳子,平台的四个角则架起了四口巨大的铁锅,男兵们送来了柴火,将柴火堆在四口锅里。
在日落的时候,海勒点燃了铁锅里的柴火,火焰在夕阳的晚照中飞舞,像极了穿着红裙跳弗拉门戈的少女。
“欢送宴会开始啦!赶快来!”海勒跑到了房间门口欢快的呼唤成默和雅典娜出来,完全忘记了父亲给她的惩罚。
成默起身,却没有像往常那般喊雅典娜,自己一个人走出了门口。手术之后他们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冷战还在继续。
下来台阶,海勒发现雅典娜没出来,才惊讶的问道:“雷克茨卡叔叔,温蒂医生怎么没出来?”
成默没有回头去看房间里的雅典娜,耸了耸肩膀说:“我怎么知道?”
海勒诡秘的一笑,说道:“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成默矢口否认。
海勒笑道:“撒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哦!”
成默不置可否的说:“你去叫一下她。”
“温蒂医生那么温柔的女人,你怎么能和她吵架?”海勒质问。
成默心中吐槽:雅典娜难道和温柔这个词有半点关系?少女的忘性未免也太大了,昨天才被别人差点一刀插死,今天救了她父亲,就变成了温柔的女人?
他无奈的说道:“小孩子别管那么多。”
海勒“嘘”了成默一声,“不说理由,就给报酬!”
成默没好气的说道:“价值连城的可乐配方都已经给你了,你还好意思要报酬。”
海勒还是脸皮不够厚,被成默说得无言以对,只能冷哼了一声说道:“小气鬼,看在配方的面子上帮帮你。”
成默驻足等待,片刻之后听到了海勒的劝解,还强行把雅典娜拖出了房间。他想:我这是怎么了?如果说是愤怒的话,我为什么不直接了当的跟雅典娜说“我不高兴你这样讲,这是对我的尊重”;如果说我并没有愤怒的话,为什么我会这么在意这件事?还期待着雅典娜主动跟我认错......
他听到了雅典娜和海勒的脚步声,她们两个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海勒回头冲成默做了个鬼脸,得意洋洋的大声说道:“雷克茨卡叔叔,你糟糕了,等下你只能和哈立德坐了,温蒂医生和我坐。”
成默注视着雅典娜的修长窈窕的背影暗自失望,他心想:“她不会说假话,也许你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一条舔狗而已。”
这样的想法让成默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他找到了哈立德的位置,坐在了哈立德的旁边。在夕阳降落到地平线的位置时,海勒站上了搭好的舞台,拿起扩音器先是隆重介绍了成默和雅典娜,说两人是医术不凡的医生,又夸张的介绍两人帮助好几个病患做了手术,在一阵热烈的掌声过后,海勒突然袭击,叫成默上来说两句。
成默摇头不肯上台,海勒也没有勉强,笑着宣布晚宴开始。各种烧烤、糕点和茶饮被穿着彩色沙乌地风格裙装的女兵们送了上来,其中还有海勒今天才调配的可乐。
在欢声笑语中吃吃喝喝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戴着粉色头纱和金色链饰,穿着粉色纱裙的海勒来到了舞台中央,一个穿着沙乌地长袍的男子扛着录音机播放着曲调悠扬的沙乌地音乐,沉郁的鼓声响了起来,而海勒也随着音乐,踩在最后的一抹如血的残阳上开始舞蹈。
沙乌地舞蹈和激情四射的西班牙舞截然不同,它时而缓慢时而激烈。舞台四角的篝火如盛开如花朵,而海勒就是一只在花海中流连徜徉的彩蝶。
成默身边的哈立德看得喜笑颜开,连连鼓掌。成默却丝毫没有兴趣,只是找到空隙就不经意的瞄一下身侧隔了一张桌子的雅典娜,看她在干什么。
等太阳彻底落下去,节目更加的多姿多彩,有沙乌地转舞,有喷火表演,有杂技,还有甩火绳的演出,尤其是女兵们,各个都能歌善舞,奉献了一出精彩的演出。
其中成默印象最深刻的是穿着红色和蓝色纱裙的两姐妹表演了一段传统的沙乌地肚皮舞,银亮的月光如洗,炽烈的焰火又给她们镶嵌上了一层暧昧的暖光,她们在单调、缓慢、绵长的沙乌地鼓声中摇摆着丰腴的腰肢,如海上起伏的波涛,又如山岚掠过的森林。
冷色的夜晚,暖色的火焰,舒缓的鼓声,妖娆的肢体,一切的一切都被连绵的古城背景和宣礼塔衬托得夺目耀眼,这些奇妙的元素交织在一起,组成了迷人又浪漫的沙乌地风情。
不只是哈立德看到目眩神迷,就连成默也不得不赞叹这是真正的舞蹈艺术。
然而表演越精彩,成默就越觉得这些女兵们可怜,当表演完毕,两个女生在晚风中摘下面纱,露出稚嫩的面孔时,他忍不住低声叹息:“还这么年轻,明明可以成为艺术家的,为什么要来当兵呢?”
哈立德很是奇怪的看了成默一眼,理所当然的解释道:“当然要来当兵,不当兵,她们这个年纪就得嫁人了!”他苦笑着说,“我妹妹也快到嫁人的年纪了,如今已经有人上门提亲,我妈妈还急着把她嫁出去,如今只有快点离开叙力亚,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成默一脸震惊的问:“你妹妹不是才九岁吗?”
“其实是八岁,阿法芙五月份才会满九岁了,明年十岁,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了......”
即使成默一直都清楚沙乌地有这样的习俗,却也没有想到直到现在,竟然还是这样。他想起阿法芙那张稚气未脱的天真脸孔,轻声说:“是不是年纪也太小了一点?”
哈立德满脸无奈的说:“我当然也这么觉得。可在我们这里习俗就是如此,不少女孩八岁就嫁了人......”他端起了桌子上的可乐,惆怅的痛饮了一大口,“没发生战争的时候,这种情况还好一点,现在很多人家为了一点嫁妆不得不把女孩早点嫁出去,这样家里还能少个人吃饭......更惨的是那些被卖到黑市的女孩,她们基本都被沙乌地和欧罗巴人买走了,去年还有人上我家来问过价,想要出钱买阿法芙,我母亲差点就同意,但我坚决不允许,将那个人给打走了。”
成默想起开始塔梅尔大校说过在拉塔基亚就有人出卖他和雅典娜的消息,他认为按照哈立德的表现来看应该不是哈立德,但此刻他却不得不怀疑哈立德的母亲或者爷爷。
哈立德完全不知道成默在想什么,苦涩的笑了笑,“这才是我急着赚钱想要偷渡的原因。如果赚不到钱,我宁愿送阿法芙来这里当女兵,起码她还能拥有一定程度的自由.....”
成默想起了寺庙旁边如林得女兵墓碑,他低声说:“当女兵也太危险了。”
哈立德冷笑道:“十岁嫁人,能活下去的也不多,遇到好点的婆家那就是天大的运气,遇到不那么好的婆家,不是做苦力,就是被折磨死,还不如来当兵.....”
成默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也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大口沁凉的可乐,舞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几个少女在乐器的伴奏下正在唱一首沙乌地民歌。
夜凉如水,歌声凄婉。
“人世间有多少可怜人,
没有立足的地方,
只能依人篱下偷享余荫。
我是他们中的一员,
疲于奔命,
终日出卖劳力,
生活越来越离奇,
压在肩上的重担,
总是有增无减。
别人幸福、优闲,
无忧无虑,
从来不曾象我这样生活过一天。
他们丰衣足食,
荣华富贵,
一辈子享乐到底。
谁都是父精母血,
我和他都是一体,
本质上并无差别;
可是彼此间却隔着一条鸿沟,
有如酒、醋之别。
我倒不是胡言乱语,
只因你是法官,
希望你公公道道地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