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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诺曼·布鲁克面前,表现出来白厅公务员具备的种种优良品质,尤其是可靠……
“我们尊敬的外交大臣,可能将会迎来一段轻松,惬意的退休生活。”诺曼·布鲁克见到艾伦威尔逊提及了这件事,平淡的评价道,“他是一个充满激情的人,如果做首相的话,说不定也会做的很不错,他是这么重视民意,和自己在报纸上的形象。”
“外交大臣在工党当中的支持度好像很高。”艾伦威尔逊感叹,“我以为不会闹到这样。”
“政治并非简单的算术题,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诺曼·布鲁克显然已经在漫长的白厅生涯当中见过各种各样的突发事件,丝毫没有表现出来惊讶,“马来亚的报告,以及你推荐的一些官员任免?出于对长期发展的保护性,我也认为官员的稳定有助于政策的连贯,但不管海外公务员,还是本土公务员都是一个整体,我们所征求的是整体利益,艾伦,你能明白这一点么?”
“当然,一个牢不可破的整体。”艾伦威尔逊如同之前的理查德,对内阁秘书表达忠心。
“去外交部吧,看看能不能帮上伊斯梅爵士的忙。”诺曼·布鲁克笑了笑,为来白厅七十号的下属指了一条明路。
夜幕降临,从外交部出来的艾伦威尔逊,拜访了已经退休的爱德华·布里奇斯。
让艾伦威尔逊把白天的事情尽量还原,前任内阁秘书才笑道,“问题不大,伊斯梅爵士也是我的老搭档了,那时候我是内阁秘书,他是丘吉尔首相的私人军事顾问,我对他算是了解,加上曾经在英属印度做过秘书长,和蒙巴顿元帅的关系莫逆,如果他去北约做秘书长,留下来的位置,你拿到的机会很大。”
“会一切顺利么?”艾伦威尔逊也不是像表面上这么淡定,这可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你放轻松,内阁秘书认可,外交部常务次长推荐,几乎不会出现问题。最近你不要在白厅出现,忙活你的事情。”
爱德华·布里奇斯不慌不忙的道,“装傻得好也是要靠才情的;他必须窥伺被他所取笑的人们的心情,了解他们的身份,还得看准了时机;然后像窥伺阗眼前每一只鸟雀的野鹰一样,每个机会都不放松。这是一种和聪明人的艺术一样艰难的工作。”
平均起来一个内阁大臣的平均任职时间并不长,但像是财政大臣和外交大臣,这种重量级的内阁大臣,一般不会被轻易撤换。有很多不重要的大臣,拉低了大臣的任职时间。
工党内阁的特点还尤其是这样,在一九四五年的那场选举之前,工党几乎没有什么执政机会,导致击败了丘吉尔上台的时候,工党很多领导人都身兼数职,出现了一批超级大臣。
就算是如此艾德礼刚开始也没准备把外交部这么重要的部门,给莫里森这个曾经和自己争夺党魁的人,如果不是欧内斯特·贝文病故,莫里森的支持者在工党确实很多,他不会在贝文病故之后让莫里森领导外交部。
从一九四五年到现在,工党已经组阁三次,当初的身兼数职的超级大臣已经消失。
艾德礼年龄,也头六十出头变成了七十五岁,对他来说,当前不容乐观的支持率,迫使他在想方设法提高支持率的同时,也要考虑工党的下一个党魁是谁。
这个问题想多了,曾经和他争夺党魁的莫里森,就没法被忽视了。
事情已经很简单,艾德礼首相看好自己之后,做工党党魁的是财政大臣盖茨克。而不是莫里森,那么这个外交大臣的命运就可想而知了。
在一次内阁会议之后,莫里森就完成了从外交大臣到劳工大臣的转变。
“我以为怎么也会给一个掌礼大臣、或者掌玺大臣的位子。”艾伦威尔逊冲着妻子嘟哝,“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外交部这么重大的部门,竟然交给哈罗德威尔逊。”
“你不是认识他么?”帕梅拉蒙巴顿看着丈夫,“不是合作的很愉快?”
“看来外交部即将迎来威尔逊和威尔逊的时代。”艾伦威尔逊自吹自擂,“我这还没什么心理准备呢,还被和马来亚下一任专员进行交接。”
“看看得意忘形的样子,还没定下来呢。”帕梅拉蒙巴顿轻哼一声,给了艾伦威尔逊一个后脑勺。
“怎么和你的丈夫说话呢?”艾伦威尔逊一看不拿出来家长作风是不行了,“把舌头伸出来,不然让你屁股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