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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李将一张充满疑惑的脸朝向我,我心里一跳,忽然有种奇怪的想法:老李看似空洞的眼睛其实是看的见东西的!

    我没有将我的怀疑摆在脸上,说:“您不知道??这里要开发成度假村了。”不顾老李的反应,我继续说:“市里人大会议都通过了,过几天就要动工了,也许就是明天,谁知道呢。”我胡乱的说出几个大名头,只要他相信就可以了。

    老李脸上明显的显出焦虑的神色,我的目的达到了。

    我起身,将杯子里的酒喝完,说:“我也该走了,今天晚上就走,打扰您许多天实在不好意思,我车里还有几瓶酒,就给您留下了。”

    所有的东西都放在车上以后,我和小狐狸上车,将车子开出了大概十公里,然后停在路边不容易被发现的杂草里面,我们必须等到天黑。

    如果老李相信了我的话,那么他这些天一定会有所行动的,说不定就在今晚。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象一部三流小说了,我苦笑。

    我们做了些准备,将电筒和照相机电池充电,本来还想给李伟打个电话汇报一下情况,可是信号不好,总是打不通,只好作罢。

    我和小狐狸在车子里睡了一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10点左右了。

    吃过罐头晚餐,我们开始行动了,我没有开车的头灯,而是借着月光在崎岖的山路上行驶,远处的群山在黑夜里象一只只潜伏不动的怪物一样从我们身边慢慢的过去,车速很慢,10公里的路程我们用了个多小时。

    距院子还有段距离的时候,我们下车,步行进入院子。一排排的房子在夜里更加的诡异,想起昨天晚上看见的鬼脸,我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老李的房间门开着,里面没有人,这么晚了,他会去哪里??答案只有一个:后院,井。

    说实话,这个时候我和小狐狸都认为这一切怪事都是老李搞的鬼,所以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相反的,我们的突然出现,说不定还会让老李吓一跳呢。

    我心里不禁有一点报复行动即将成功的快感。

    我们已经在后院了。

    老李就在井的旁边,直直的站立着,没有发现我们,他的脸朝向那口井,如果他不是瞎子的话,谁都会以为他在看着那口井。

    我用手指指了指老李,又在空气中划了个问号,意思是:他在干什么?小狐狸摇头。

    就在这个时候老李的头忽然转向我们这边。

    那种老李的眼睛能看见东西的奇怪感觉又冒出来了。

    还好老李只是随便望望,然后又继续的“看”着那口井,这时候他开始说话,似乎他的面前有一个我和小狐狸看不见的人,由于我们距离很远,听不见他说什么。

    这情景真的有点不寻常。

    我在心里骂道:这老家伙在搞什么鬼?

    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就象有只虫子在咬,可是你却抓不住它,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5秒钟后,我知道了这种感觉的来源。

    一个声音传过来,忽远忽近,就是那种敲木鱼的声音!

    小狐狸也听到了,紧紧抓住了我的手。

    我紧张的听着,试图想找出声音的来源,然而我失败了,那声音一会在极近的地方,一会又飘到仿佛天边一样遥远。

    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老李张着双臂,似乎在拥抱什么人,而他面前分明是一片空地,而且他说话的声音更大,大到我已经可以听的清楚了。

    他不断的说:“是我的错————”

    我心里有了隐隐的恐惧感,消除这种恐惧的办法就是把一切弄清楚。

    只有老李能说明这一切,我突然上前拉住老李的手,说:“别演戏了——”然而我发现我一个28岁的大男人居然拉不动一个老头子的手臂,老李转过一张阴沉的脸,说:“走开!”

    我差点叫出声音,倒不是因为老李的脸怎么阴森可怕,而是他的声音,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一个年轻的,陌生的女人的声音,一个绝对不属于老李的声音。

    我用了很短的时间让自己恢复正常,然后我想到了照相机的镁光灯。

    通常这种情况下,强光对付人或者鬼都是非常有效的。

    我惊恐的发现我已经联想到“鬼”这个字了。

    我打开镁光灯,对着老李的脸按下快门,然后等待充电完成,又按快门......反复无数次,一直到电池用完,我打开手电筒。

    敲木鱼声停止了,恐怖感消失了,老李则象堆烂泥一样瘫倒,嘴里依然说着:“是我的错......”

    他重复了几遍以后,居然“呜呜”的哭了,完全不象以前的倔老头,他已经崩溃了。

    小狐狸叹着气说:“告诉我们一切吧,宝藏在哪里,那是政府的财产。”

    老李擦干眼泪,喃喃的说:“宝藏,我要宝藏干什么,我自己的钱已经用不完了。”

    我和小狐狸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我说:“那么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们。”

    老李说:“50年了,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颤抖着站起身,“到我屋子里来。”

    昏暗的烛光,还有酒。

    烛光下,老李浑浊的目光,清冽的酒,一个几十年前的故事,一段腥风血雨,从他口中说出来。

    1949年,农历3月

    风很大,卷起沙土,大路上,一辆马车慢慢的驶过来。

    破旧的车,破旧的帐篷,由一只老马拉着,赶车的男人40几岁,同样破旧的衣服,似乎是一户穷人家正在远涉。

    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脸上和手上的灰尘是刻意留下的,露在外面的手腕和脖子却是白白细细的,那是一生养尊处优留下的痕迹。

    新中国马上要成立了,许多土财主夹带金银细软冒充穷苦人到乡下不为人知的地方逃难,这已经是一种时尚了,马车上的就是这样一户人家。

    艳阳高照,男人用手搭个棚子向远处望了望,然后挑起马车帐篷的帘子对里面说:“闺女,前面有片破房子,休息一会吧。”

    帐篷里面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回答:“恩。”

    马车在院子大门前停下来。

    风沙更大,空气中有一股强烈的石灰气味。

    大路远处,隐隐约约又过来两个骑马的人。

    前面的一个,黑麻布衣裤,包头,一脸胡子,绰号黑胡子,几年前他还是附近人人闻风丧胆的山贼头目,这些年被红军缴匪搞的兄弟们死的死,逃的逃,手下只剩下个八人了,不过他贼心不改,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一户段姓财主和他的女儿小兰带了大批财物逃难经过这里,就打定了主意,干了这一票就收山洗手,但是他一个人去又感到不是很妥当,至少得有个人放风啊,于是叫了前些年刚入伙的小李,这个小李白白净净的,没干过什么大买卖,平时就知道画画写字什么的,实在不是干山贼的料,不过放风还是没问题的,得手以后想除掉他也方便,于是黑胡子用了个最吸引小李的借口:段财主的财物中,有一大批字画,正对了小李的胃口,就跟来了。

    后面的一个就是小李,也就是以后的老李,不过那年他才19岁,而且双眼机灵有神,一点也不瞎,小伙子年轻,正当壮年,跟着黑胡子,一路跟踪段财主的马车,终于到了郊外没有人烟的地方,要动手杀人越货了,小李开始害怕起来,毕竟没杀过人啊,向黑胡子要支枪壮壮胆,黑胡子却只给了他一把小片刀,其实这就是黑胡子的套,他已经决定抢完了财物连小李一起干掉。

    段财主在院子里喝水,小兰仍旧在马车上,黑胡子和小李悄悄的摸过去,小李在后面放风,黑胡子怪叫一声冲上前,一枪就结果了段财主,马车里发出小兰的惊叫声,黑胡子又对着马车一顿乱枪,小兰也没有声音了,黑胡子哈哈大笑。

    小李几乎吓呆了,眼看着黑胡子顷刻之间就结果了两条人命,半天才回过神,黑胡子拍着小李的肩头,说:“上车,点货。”

    小李上了马车,看见小兰倒在血泊中,虽然脸色惨白,但是仍有说不出的艳丽,这是小李第一次见小兰,他心里嘀咕着:“可惜啊。”

    这个时候小兰却动了一下,原来黑胡子的子弹只打中了小兰的腿,没有打中要害,小李不知所措了,黑胡子把马车帐篷的帘子挑起来,说:“怎么这么慢??把货都搬下来。”

    小李只好说:“这小妞还活着。”

    黑胡子说:“也抬下来,都抬下来。”

    小李抱着小兰下了马车,他感觉小兰的身体有股香味,不象自己身上,尽是汗臭。

    黑胡子捏着小兰的脸蛋说:“小妞长的真不错,大爷今个艳福不浅,来,放地上,大爷先享受,然后你来。”

    小李张大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从来没有想过违抗黑胡子的命令,可是这次,他犹豫了。

    黑胡子说:“你发什么愣啊,去去去,到后面找个地方凉快去,一会就完事了。”

    小李心里窝火,下定了决心,抱着小兰向后院跑,身后黑胡子还在大叫:“你这小子,有毛病啊?给我回来!!”

    小李跑,呼吸急促,他只想找个地方把小兰藏起来,不让黑胡子这只野兽糟蹋她,但是他马上明白,这是不可能的,这里根本没有藏住人的地方,他看到了后院的井,一瞬间,他作出了自己认为是最正确的决定,他对小兰说:“大妹子,如果你死了,算小哥对不起你,小哥欠你一条命。”他把小兰扔到了井里。

    黑胡子追来,小李站在井边,一付任凭处置的样子,黑胡子看了看井里,又看了看小李,说:“小子,还懂的怜香惜玉啊。算了算了,别为了妞伤了感情。”然后从小李邪邪的一笑。

    小李没想到黑胡子会这么容易放过他,而且从黑胡子最后的笑容中,他也明白了,黑胡子没打算让自己活下去。

    小李胆子小,但是小李不会坐以待毙。

    他们用了很短的时间查看财物,小李一边假装看画一边想办法,当他看到段财主留下的水壶,就有了办法。

    小李说:“天真热,大哥喝水。”说着递上水壶。

    黑胡子被闪闪发光的珠宝照花了眼,一点也没多想,接过水壶,仰起头一饮而尽,露出了带黑胡茬的脖子。

    小李脸变了色,早已经准备好的小片刀向着黑胡子的脖子就抹了过去。

    这一刀除了求生者的欲望外,还夹杂着小兰那件事的仇恨。

    黑胡子的脑袋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小李连看都没看,直接跑到了后院。

    他用了很多办法,终于下到了井底,小兰却已经死了。

    小李大哭了一场,他这辈子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哭,而且是一个几乎可以说是素昧平生的女人哭。

    在山坡上,小李树起三座新坟,只有小兰的坟上加了墓碑。

    老李说到这里,无神的眼睛里又流出了两滴浑浊的眼泪。

    我不置可否的摇头,没办法评价这个故事,作为武侠小说,它太短,爱情故事??这算什么爱情啊??和鬼故事更挨不上边。

    小狐狸迫不及待的说:“后来呢,你怎么不离开这里?”

    老李的脸色变了,他喝了一大口酒,然后慢慢的说:“小兰回来找我......”

    我和小狐狸同时“啊——”了一声。

    老李说:“小兰头七那天晚上就来找我,她的魂魄象烟一样在周围游荡,带着哀怨,天啊,我无法面对她的脸,我抓起一把石灰,揉进眼睛里,我的眼睛就从此瞎了......”

    东方发白,过不了多久,太阳的光芒就会笼罩这片阴秽的土地。

    我问:“您就一直这样,和小兰....的魂魄在一起?”

    老李说:“几乎每天晚上,她都会出现,我虽然看不见,但是我可以感觉的到,她在这片房子里游荡。”

    小狐狸说:“你是人,而她是鬼,这么长的时间里,她没有做过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

    老李带着一脸辛酸的笑,说“如果她要杀死我,我是乐于接受的,毕竟她的死与我有直接的关系,可是她偏偏不这么做,她在我旁边徘徊,甚至很少发出声音,好象故意的让我的内疚来折磨我自己,这种内疚让我生不如死,我一直想自己做个了断,但是我知道,我欠她一条命,我的命是她的,必须等她来取,所以我在这里等,不做任何事情,也没有任何的奢望,生活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我甚至可以算是个富翁,段财主的财产足够换来我的日常所需,但是我的日子仍旧没有丝毫乐趣,我只是在等。”

    我叹气,老李在自责中度过了一生,这种生活实在是悲哀。

    忽然我又想到了一个自己很感兴趣的问题,我说:“老李,这几十年来,小兰没有和你说过一句话?”

    老李想了想,说:“有,许多年以前,她让我搬掉井沿上的一块石头,我当时就做了,除了这个,她没有提过任何的要求。”

    我们沉默良久。

    老李从他的破床下面拖出一只木箱,说:“我老了,我知道自己的大限快到了,这里有些字画,是不义之财,原来属于段财主的,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我看不见,你们拿走吧,交给政府或者是自己收藏起来,我都没有意见。”

    他拖着一把竹椅,怀里抱着二胡,开始唱他的悠远,哀伤的歌:“姑娘的红丝巾......”

    箱子里有几十卷的字画,有些是名家的真迹,对这些,我不感兴趣,让我兴奋的是,我的第一次实地考察,就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好结果。

    小狐狸说:“年轻的老李,看见小兰的第一眼,就喜欢上她了,有点不可思议。”

    我笑:“我是男人,也经历过18,9岁,我了解他这种心情,也佩服他能为了那消魂的一眼而自己苦苦的度过了几十年。”我叹气,然后大声的说:“今天将是忙碌的一天,开始工作吧。”

    事情已经接近尾声了,我们找到了一只实实在在的鬼,而且知道这只鬼的来龙去脉,剩下来的工作就是,记录这里的一切,所有与鬼有关系的东西都要记录,回去就可以完成一篇非常好的实地考察资料。

    我用数码相机给这个院子拍照,给后院的井拍照,各个角度的,而且我还看到了井沿上被搬掉的石头留下的痕迹,石头之间是用石灰粘连的,石头没有了,石灰上就留下了石头的大概轮廓,石灰上还有些古怪的花纹,象是一种符文,说明那块搬掉的石头上是有花纹的,一块有符文的石头,编辑部的苗红一定喜欢研究这类东西,我把这些统统拍了照片,通过电脑上传到主页上,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有拍到小兰魂魄的照片,我准备最后在这里停留一晚,说不定会有收获的。

    老李一直在唱那首哀伤的调子,有几次,我想劝他和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我想对他说:几十年了,小兰一定已经原谅了你。但是我知道,这个倔老头一定不会听我的,只好作罢。

    一天的忙碌,很快到了晚上,月亮出来了,清澈,明亮。

    我和小狐狸的东西都放到车上了,只留下一部相机随身带着,然后我们把所有的罐头和酒都搬到老李的屋子里,和老李一起喝酒,讲些古怪的故事,同时期待着小兰的出现。

    11:00多的时候,苗红打来电话,我将电话开了免提,好让大家都听的到。

    苗红从来没有这样焦虑过,我一接通电话,她就着急的说:“老狐狸,看来你遇到麻烦了。”

    我喝着酒,说:“是有一点麻烦,不过都解决了,我们明天就回去了,相信这篇报道一定回轰动的。”

    苗红打断我的话说:“你听我说完,你发回来的照片我研究过了,只有一张很特别,就是井沿上被搬掉的石头那张,石灰上留下的痕迹,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相关的材料,那的确是一个符文,这种符文是铭刻在建筑物上的,用来镇压最凶恶的鬼,不过由于鬼的力量非常大,符文不会立刻杀死它,只会慢慢吸收鬼的法力,直到这只鬼死去,不过如果这只鬼没有完全死掉的时候,如果把这个符文去掉,这只鬼会慢慢恢复以前的力量,甚至比以前更凶残.“

    酒杯停在我的嘴边,不安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滋生,我们静静的听苗红继续的说。

    苗红说:“这种符文,至少已经200年没有人用过了,明白我的意思吗?你们要马上离开那里!!!”

    电话中断了。

    我有点醉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个隐含的线索,却在这种纷乱之中忽然的出现在脑海里,一个以前我从没有想到的可能性。

    我恐惧的看着小狐狸,她的眼中,同样的露出恐惧。

    小狐狸说:“我们一直没有想到着一点,我们疏忽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双手拉着小狐狸和老李,用最快的速度冲出老李的屋子。

    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月亮不见了,星星也消失了,外面是一望无际的黑暗,浓的如同墨汁,看不见院子的围墙,看不见我的车子,我们回头,老李的屋子也不见了,我们孤零零的身处于这恐怖的黑暗之中。

    小狐狸声音发抖,说:“它知道我们已经了解它的底细,不会让我们离开了。”

    只有老李仍不知道原因,他大喊:“你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小狐狸慢慢的说:“我们忘掉了一件最奇怪的事情:为什么那个摄制组看到的鬼是清朝的装扮,老狐狸看见的却是个长发的人头,而老李所见到的却是小兰。”

    我点头,小狐狸与我想的一样。

    小狐狸继续说:“苗红是符文方面的专家,她不会出错的,她说已经200年没有人用过这种符文,那说明....”

    她回头看了看老李的脸,老李的脸色已经有了变化。

    小狐狸说:“只能说明,这只鬼,根本就不是小兰!!而是一个至少有200年历史的,曾经被前人镇压,现在又被释放出来的恶鬼!!!!”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虽然我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但是用语言来挑明,仍然让我不寒而栗。

    小狐狸说:“摄制组看到的是清朝的鬼,因为他们当时在拍摄清朝的片子,老狐狸第一次看到那口井,马上想到的是《午夜凶铃》里面的那口井,因为两口井的外貌太象了,所以老狐狸看见的鬼脸,还不如说更象贞子的脸。”

    我点头,小狐狸分析的非常有道理。

    小狐狸又看着老李,慢慢的说:“至于老李,大概是200年来这只鬼遇到的第一个人,于是它幻化成你思念的小兰,目的是为了让你帮它搬掉镇压它的,刻有符文的石头,至于它这么多年来为什么不伤害老李,也许是因为感激,也许是因为它的力量还没有恢复。”

    这个时候,我实在是不忍心去看老李的脸,他的脸苍白,愤怒,扭曲,一个被欺骗的人所有的表情都可以在他脸上找到。

    而这种欺骗,竟然长达几十年,几乎已经是一个人的一生!!!

    这只鬼,不仅可怕,而且可恶。

    隐隐的木鱼声音传过来,它就要出现了,在我们已经明白了它的真实面目以后,它会以什么样的形象出现??我不敢去想。

    我们只有逃,漫无目的的逃,黑暗中,我拉着小狐狸和一个已经崩溃的老头,第一次知道了,原来,鬼域就是这个样子的。

    我们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身在何处,直到老李悲哀的近乎绝望的说:“我们在后院。”我再次看见了那口井。

    孤零零的井,高大的井沿,矗立在黑暗中,井口之上,一片更加黑暗的云雾,渐渐幻化成一个人的形状,漂浮着。

    小狐狸的手发抖,手心里面全是汗水。

    我忽然想起在哪部电影里面见过的情节,我说:“把眼睛闭上,什么也不要看!!”

    这可能是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了,我知道周围的一切都是幻觉,闭上眼睛,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闭眼,倾听着周围的声音,我仿佛置身于一个集市之中,集市里面所有的人都在大声喊叫,有些人在哭,分不轻是男是女,有无数的手在撕扯我的衣服,冰冷的让人心悸。

    老李忽然摔开我牵他的手,我向他的方向慌乱的摸索了几下,没有找到他,老李的声音远远的传过来:“找那块石头,我把它扔在院子里了,快找!!”

    对了,有符文石头,200年前可以镇压这只鬼,200年后的现在也一样可以。

    我伏下身体,不敢放开小狐狸的手,怕他和老李一样消失不见,我不能睁开眼睛,就只用一只手在地上摸索,尖锐的草刺的我的手流血,我几乎感觉不到痛。

    鬼知道我们要从新囚禁它,它的攻势更加凌厉,周围的哀号声音几乎把我的心脏震裂,冷风刀一样的割着我的脸,思维也开始模糊。

    我忍耐着,心里一直在提醒自己:“我不能倒下......”

    很久以后,老李的声音响起来:“我找到了!!”

    顷刻间,我觉的有种让人恐惧的力量在周围横冲直撞,然后,象是几千万人被一起拉进了个极小的洞中,周围的声音急速的变小,很快的消失了。

    良久,我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我在这个地方看到的最后一次日出。

    老李伏在井边,石头已经被他放回原来的位置,他平静的几乎看不到呼吸。

    一个老人,已经失去了让他一度活下去的理由,我看着这个可怜的人,然后紧紧抱着小狐狸,说:“希望我不会为一个虚构的幻想活一辈子。”

    我们回到杂志社,整理资料,等待下期杂志的出版,一切又恢复平静。

    而下一次的冒险,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我已经开始喜欢这个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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