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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卫少校，我没心没肺关你什么事情？”陆湘的眼眶泛红，怒吼一声：“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就是因为我为了杉杉打过你一巴掌的事情，你就可以一次次地捉弄我，玩弄我，拿话来羞辱我？我破相？我破相又怎样？如果你不想看到我这张丑陋的脸，你不要看着我，不就好了吗？”
如果觉得她碍眼碍事的话，她避不开他，他选择不去看她就好了啊！
他为什么要出现在她的面前，说那么伤她的话？
卫毅的眼直直地望向陆湘：“陆湘，你破相，怎么就和我没关系了？你破相，我是损失最惨重的人了。”
“卫少校，你在胡说什么？”
陆湘下意识地反问出口，但是她看到卫毅眸子里流露出来的焦急和担心却不像是假的。
“你看不见你自己的脸，可我要看一辈子……”卫毅别开视线，冷冷地说道：“不是我损失最惨重，还会有谁？”
这一刻——
陆湘几乎是瞪圆了眼，不敢置信地望向卫毅。
她好像产生了一种错觉，一种卫毅好像是喜欢她的错觉。
这是陆湘第一次有着卫毅是认真的想法和信念。
“卫少校，你是认真的？”
“你觉得呢？”卫毅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反问陆湘。
他已经说得那么明显，做得那么明显，难道她还怀疑他是来假的吗？
再怎么说，他也是部队中堂堂少校，军衔虽不及傅晋司楚霏然他们，但是在军中也是有一定声望。为了捉弄一个女人，用自己的感情下赌注，他真的有那么闲吗？
“我……”
一时之间，陆湘也不确定。
“陆湘，你破相也好。”卫毅瞥着陆湘脸颊上的纱布，缓缓地开口。
“嗯？”
“至少破相，你也就只能归我了。”卫毅凉凉地开口：“本来就不算漂亮，脾气那么爆，现在还破相。除了我，大概是没人会要你了……”
陆湘的眉心忽的一跳，不可思议的目光落在了卫毅的脸上。
她一怔，惊愕过后，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以为她破相，其实她哪里会破相？
“卫少校，你就那么希望我破相啊……”陆湘垂下小脸，问道。
“谁希望你破相？”卫毅的目光掠过陆湘的小脸，心里一阵心疼不已，安慰道：“但是，你真的破相，我不嫌弃你。”
这一句话，瞬间击溃了陆湘的心理防线。
他…不是在演戏，更不是在捉弄。
这一刻，陆湘感觉到了卫毅的真心。
只是——
陆湘佯装恼火，沉下脸来看着卫毅，咬牙一字一句地问道：“到底是……谁和你说我会破相的？”
卫毅理所当然地答道：“是嫂子，你的好朋友乔杉杉，她说你脸上划伤……”
“木头——”陆湘斜眸望着他：“杉杉只说我脸上划伤，应该没说我破相吧？”
“破相是没说……”
“我脸上的伤口没有很深，才不会破相的！”
这一下，轮到卫毅傻眼：“不会吧？”
“亲爱的卫少校——”陆湘眯起眼，笑眯眯地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希望我真的破相？”
“怎么可能？”
卫毅一听是误会一场，心中那根绷紧的弦也松了下来。
虽然他心里是做好陆湘破相的心理准备，但他还没想好怎么安慰她的情绪。
现在证实是一场虚惊，他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真的希望她破相？
“那，我打你的那一巴掌……”陆湘始终很介意自己打卫毅的那一巴掌，喃喃地问道。
“疼，但是却让我记忆深刻。”卫毅认真凝眸望向陆湘，抓起她的小手：“我承认，虽然你打我的时候，我恨不得还你一巴掌，但是现在我却感激这一巴掌，因为它让我看到一个这么重情重义的你……”
陆湘的心涌起了无尽的甜蜜。
但是，她却把自己的手从卫毅粗砺的手掌里抽出来。
“谁给你培训这些话的？”
“没有人……”
“我不信！”
“……”
陆湘背过身子，继续把没有处理完的器皿放进高温蒸锅里。
“我要忙工作了。”
卫毅看着陆湘的背影，略微遗憾地说道：“就这样……？”
“就这样……”陆湘忍住上扬的笑意，傲娇地说道：“我该说的都说了。”
“你真的……都说了？”
“嗯啊。”
闻言，卫毅有些头疼地看着陆湘。
他都已经承认对她的喜欢了，但是她却偏偏不肯说她对他的喜欢？
以后，他……是不是会很辛苦？
不过，就算辛苦……他也不准备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