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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令月邪产生了动摇。
以至于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周游和宗主一般，都在不应该想起来的留影壁中。
然而对于月邪这样的询问，打算诈她的周游，自然不会给出明确答复。
看着嘴角挑起抹玩味笑容的周游，月邪稳定了下心情，才自己接上话道：
“不，你不可能知道。”
知道？
周游微微挑眉，顺着她话，反问了句：“知道什么？”
比起被点破“謦沐”这个名字而不安起来的月邪，一旁的万俟婉之却笑了笑：
“你的确不应该知道，不说夜魂族的留影壁里发生的所有都是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就如历史无法被改变一般。
所有让夜魂力量被动拉入其中的人，记忆也会被抹消，除开蓬莱宗主这样本身就不属于人的存在外，即便是主导这一切的我，也无法改变结果。”
万俟婉之的话，其实有很多地方，周游都听不太明白。
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分析。
“所以你怎么解释镜缘寺的关系？”
比起找茬反驳，周游觉得疑问或许更可以将语气笃定的万俟婉之打脸。
说实话，这也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
如之前在夜魂时，虽然没有过往记忆，但周游对于宗主扮演的晴儿，有种本能一见如故，想要亲近的想法。
无法形容的亲近，令他本能相信着晴儿。可是在经历过夜魂族动乱冰封，一路逃亡，寻找夜魂。
周游就像是个三流演员，纵然拿了一流剧本，但却没有办法去体会甚至演绎出剧中人物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
纵然出于记忆被抹消的状态下，周游还是顺着心意，本能的放大他喜欢的与宗主相处，弱化那些与夜魂族相关的事情。
一如夜魂族的冰封，寻找夜魂的原因，日青青与晴儿相似的因果缘由等不说了，就连有可能的别离，他都不愿意面对。
可留影壁中过往事情周游或许可以选择性的忽略一部分，却没有办法去改变结果。
比如——镜缘寺的生死别离！
或许因为怀中抱着宗主，纵然她呼吸微弱，可有着彼此双生魂契的存在，令周游还能够冷静下来，去整理和剖析着月邪与万俟婉之的话外音。
“事情总有例外。”
比起月邪被点破身份的慌乱，周游沉着冷静的剖析，幕后策划这一切的万俟婉之，对于出现的变故不但没有懊恼，反而还能够坦然无比的给出解释来。
这边万俟婉之可以十分轻松的将这一系列意外概括成“例外”，然而深知个中深浅的月邪，却不由想到了她曾经想要借助圣冰力量，提前打破神河封印，将魔帝救出来的事情。
正是因为亲自尝试过，所以她才深刻的意识到，在留影壁既定历史走向下，本该记忆全无，扮演夜魂族人的周游，突然记忆复苏，甚至还强行逆天改命的想要替晴儿去死的做法，究竟有多么逆天。
可惜再逆天，也如魔帝最终回归神河封印那般，现在蓬莱宗主依旧交出了定魂石，镜缘寺里面，死亡的依旧是夜壁守护人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