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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夫人没有立刻就回答谢云,她目光落在书桌旁边的窗外。
看着黑沉天际,谢云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神晦暗中,落下几分悲伤,然而她的声音里面,却少有的带出几分温软来:
“小云,我到今天才明白,为什么他要瞒着我……”
谢云刚开始还有些疑惑,微微皱眉的看着枯木夫人面上黑纱。
可她向来蕙质兰心,只在心里稍稍思索了下,瞬间就像是听明白什么般,谢云下意识坐正身体:“你,你都知道了?”
虽然刚刚才知道蓬莱师门发生的事情,可谢云按照枯木夫人目前这神情看,觉得她恐怕也早就得到消息。
不等枯木夫人回答,谢云就追问道:
“什么叫瞒着你?”
说完谢云像是想到什么,瞳孔骤缩的她,眼神里透着些许不敢置信。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只要连起来,就能够足以人明白很多。
可明白一件事,却不代表着能够接受,所以谢云很快就垂下眼眸,遮去了目光里的情绪。
她深吸口气后,像是还有些不太确定般,抿了抿红唇,犹豫片刻的谢云,开口试探般问道:
“你确定是爷吗?”
枯木夫人依旧看着窗外漆黑如墨的夜色,她没有给予确定回答,只声音里带着叹息道:“有个希望,总是好的,不是吗?”
漆黑如墨的夜色总是能够掩盖很多事情,而夜色下的曲径幽深之处,却有零星一两点血红暗芒闪过。
那是一种远远看着像干涸之后血液的那种血褐色亮光,可是当人走近之后,才发现是些钟凝石。
只是这布满无数钟凝石的洞穴,不像山洞之类,反而有种从无边暗色虚空之中衍生而出,在明明灭灭的血红暗芒之中百转千回过后,如果有人能够走过去,便会发现尽头是个别有洞天的存在。
“呼——!”
周游迷迷糊糊间,似乎感觉到听到了谁的叹息,可是当他艰难的睁开眼睛后,便感觉一阵阴冷透进骨子里面,激的他喉咙发痒。
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自己身处何地的周游,张口便是一连串咳嗽出声。
“咳咳!”
好一会儿后,周游才用拳头抵着嘴角,压下喉咙里的咳嗽声。
四下打量过后的他,对于自己身处的地方除了黑,就是暗,还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就仿佛是……自虚空缝隙中撕开的某处般,周游心里踅摸许久,感觉只能用“别有洞天”四个字来形容了。
这儿无风也没有日月,等到他习惯了那种阴冷过后,却又感觉到另外一种类似于清凉的静谧。
“灭珠?”周游记忆有些断片,他隐约记得自己被楚晴暗算,从虚空裂缝离开后,应该是在一艘船上的?
还有薛九州?
可是后来呢?
一连无数问题涌现在周游脑海之中,可他死活想不起来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怎么了?”的疑惑让周游下意识闭了闭眼,感觉脑袋快要炸开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