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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就是蠢。”
连翘终于被安抚住了，咯咯咯地娇笑着说：“反正拍到那只钻石豹……唔……”
男人用低沉如大提琴的声音哄道：“有没有人告诉你，你不说话的样子最美。”
连翘娇羞：“阿辰哥哥……”
“嘘——”
空气终于安静下去，但隔壁的宋静姝当场气成了河豚，手里那精致的小茶盏被狠狠掼到了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宋静姝的保镖看了一眼，起身就打算去隔壁找事，把那对腻腻歪歪的男女丢出去。
但脸色难看的宋静姝却一把拉住他，用眼神制止了他。
她决定了，今晚就不能让隔壁这对狗男女买到任何东西！
林木当晚收到账单的时候，正和徐掌柜在促膝长谈“如何弄死陆天辰”这个严肃且重要的问题。
徐掌柜坚持直接弄死，剁碎了丢下海喂鱼。
但林木先生坚持按原计划，谋财害命，先吞陆家，再杀陆天辰。
两人为这点事儿再次争地不可开交，差点上演全武行。
鬼市的送账人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隔门喊道：“林先生，您今夜的账单到了。”
林木没说话，徐掌柜先出了声儿，“你当佛爷是几个小钱都付不起的穷鬼吗？小数额也拿来烦他，懂不懂规矩？”
门外的那人似乎不知道徐掌柜也在这，愣了一下赶紧赔礼。
“抱歉抱歉，在下不知道林先生是徐掌柜的朋友。不过，鬼市的规矩在下也是不敢破的，但凡日消费额过亿的账目，必须由本人亲自签字才好入账，林先生，您看……”
“过亿？”徐掌柜皱眉，“他在斗宝阁的账面已经清了，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林木也是皱眉，给秘书使了个眼色，秘书就去开门，打算那送账人进来。
结果没想到，门一开，外面站着一长溜的人，一人手里捧了个盒子，或大或小。
送账人弓着腰，踩着小碎步一路小跑到了林木面前，笑眯眯地将一份红底黑字烫金面儿的账单递到了他面前。
“宋小姐，在珠宝场拍下了27件宝贝，您过目。”
林木扫了一眼，单子长的就跟古代大户人家嫁女儿的嫁妆单似的，打头的是“18世纪xx王后的祖母绿项链，三千八百万美金”，结尾的是“19世纪慈禧太后的翡翠如意”。
中间还有一大堆，林木看都不想看，急急去扫那尾部的数字，然后花了毕生最大的力气咽下喉头的那口老血，有些难以置信地问：“这些都是她买的？”
“是的，她还说后面那些就当做礼物，送给您。”他说着往边上一让，后面那十几个人就鱼贯而入，在房间里排了一排，“啪啪啪”地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的宝物们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闪瞎了屋内心情各异的所有人的眼。
“林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林木揉了揉眉心，心道：事到如今，我还能说有问题不成？
他只能咬牙签下。
因为，鬼市拍出去的东西，就没有退货这一说。拍了不付钱的，就会被严厉惩罚，且永久列入夜城黑名单。
没人知道那惩罚是什么，但受了那罚的人，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等那些人一走，徐掌柜就道：“我本还想给你省点钱，免了斗宝楼那一单，哪想这祖宗一出手，分分钟就给你补回去了。你看，就她可着造你这姿态，你觉得她能跟你一条心，帮你谋陆天辰？佛爷，您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