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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眼神扑朔迷离,语气忧伤,“你有没有很爱过一个人?喜欢他笑,他皱眉,他工作,他生活,喜欢他所有的模样。你时时刻刻想着他,哪怕他就在你身边。你想走进他的心里,却怎么也做不到。你想找别人替代他,却发现谁都不可以……”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眼泪扑簌簌已经流了一脸。
一字一句,猛烈的撞击着高明朗的心。他的感觉如此相似,就像她嘴里说的是他对菲菲的感觉。
“那就尽量不去想他,忘了他。”他苍白无力的安慰。
“怎么忘?怎么可能忘?你没有那样爱过一个人,所以才会说的这么轻巧。”她的酒杯又已见底。
高明朗苦涩的笑容在脸上飘忽不定:“谁说我没有那样的爱过一个人,我觉得比你爱的更深,更执着。可是最好的爱不应该是成全吗?只要她幸福和快乐,不就够了吗?”
女孩鄙夷道:“你是电视还是小说看多了?怎么就不知道自己能给她幸福呢?我现在问你,她幸福吗?”
高明朗仔细的想了想菲菲的爱情,轰轰烈烈的,虽然她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笑得没心没肺,可是,她在爱情里确实是不幸福的。她打算共度一生的威廉离开了他,初恋耀宇身边也有了佳人,如今仍在寻觅和等待。
他缓慢的摇头:“她还是没有遇见最适合她的人。”
女孩差点一个酒瓶子砸过来:“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了。要是她幸福也就忍了,不幸福的话你干嘛不把她抢过来。保护她,呵护她,让她一辈子快快乐乐的,你怎么知道你不适合她?”
“我暗示过很多次,在她身边很多年,可她从没注意到我,心里也就把我当个哥哥吧。”高明朗也不生气,慢条斯理的解释,手里的酒杯越攥越紧。
喝了酒的女孩胆子格外的大,完全不理会面前这位是她教训不起的人物:“我说你是不是个男人?暗示?”她一脸的嘲笑,“明明白白的说怎么了?你自己都不确定,都没为自己争取,活该她注意不到你!”
“嘭”的一声响,高明朗手里的酒杯重重的砸在桌子山,酒水溅了出来,带着特有的醇香落在了两人的身上,其余的则顺着酒杯的裂缝缓缓流出。
“你说够了没有?!”高明朗的眼里燃烧着愤怒的火苗,“你被男人甩了,就过来教训我,你有什么资格?自己都被抛弃了,还有脸过来教训我。”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女孩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而后收回了点儿理智,也觉得自己刚才说的确实过分了,而并不熟悉的高明朗忍到现在才发火,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轻声的说:“至少我尽全力了,不用后悔了,不是吗?”与其说这话是对高明朗说的,倒不如说是对自己说的。她慢慢的抬头,目光真诚的说:“对不起,我刚才过分了。”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高明朗也不再追究,只是平静的走向吧台,想去换个完好的酒杯。可在他云淡风轻的表情下,内心却如波涛汹涌般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