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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驾,一面指点着路线。
柯瑶诗现在正经多了,人也像是有了很大的改变,话也很少,倒是华子建找出几个话题来和她闲聊几句。
新屏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到15分钟,华子建就到了王稼祥住的小区门口了,柯瑶诗停住车,对华子建尴尬的笑了笑,说:“改天请华市长一起喝茶。”
华子建就点着头,回答说:“行,行,有时间了我们约。”
关上了车门,华子建就进了小区,这个小区还成,不管是卫生,还是里面的绿化,都在新屏市算不错的,门口有两个穿着保安服的年轻人在值班,不过他们也只是看了一眼华子建,也就不没管了,华子建自己有时候也很奇怪,很多门卫都不大过问自己,到底是自己长得帅,还是自己穿的整齐呢?
这样想着,华子建就满怀自恋的情绪,到了王稼祥的家里。
进了王稼祥的房间,华子建果然看到桌上已摆满了一桌的新屏市一些有名的特色菜。看到这么丰盛,华子建就笑道:“搞那么多的菜啊!”
王稼祥哈哈一笑道:“听到华市长要来吃饭,我们家老婆高兴得很,就想显示一下她做菜的技术!”
王稼祥的老婆也听到了华子建的声音,就从厨房理出来了,这王稼祥的老婆是在卫生监督所上班,人也长得漂亮,出来就笑道:“华市长,你不知道,听到你要来,稼祥把他珍藏了十多年的好酒都拿出来了,以前碰都不让人碰的。”
华子建哈哈大笑起来。
三个人坐下慢慢吃着饭,华子建今天到来就是想与王稼祥谈一下高速路的情况,所以喝了两杯之后,华子建就说:“稼祥,不知不觉中我到新屏市也是有一阵了,一直以来你都很支持,我敬你一杯。”
华子建这话一说,王稼祥心中感慨,说道:“华市长,可惜我碰上你的时间太晚了,真想同你好好的干一阵的!”
华子建笑道:“不算晚啊,你现在还年轻的很,对了,今天我还带了一个目的的,就是想听听你对高速路项目的一些看法。”
这就讲到了正事了,王稼祥对自己的老婆道:“你忙你的去吧。”
他在家里也是强势的人物,工作上的事情决不让自己的老婆插手。
他的老婆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人,到也很听话,就进了厨房,并没有来听他们的谈话。把老婆赶走后,王稼祥高举杯敬了华子建一杯道:“华市长,说个实话,我早就想找一个时间跟你讲一些掏心窝子的话了。”
“稼祥,你也了解我这个人,有什么你就直言。”
两人现在已经是很铁的关系,王稼祥也想趁着今天这个机会,让华子建感受到自己的忠诚,对华子建这个一个少有的政治人物,王稼祥还是很敬仰的,特别是华子建这大半年中挥洒自如的处理了好多事情和好多别人看似风险极大的危情,这些都让王稼祥由衷的敬佩。
王稼祥就说:“华市长,还是先谈一些市里的事情吧,我认为市里面的情况是复杂的,你现在是市委常委,所以,眼光自然看得比我们长远一些,我说的未必真的就对,仅供你参考。”
华子建连连点头,他知道,今天王稼祥是要放开了来说话,这很难得:“稼祥,你接着说。”
王稼祥说:“华市长,我觉得,以现在你在新屏市的威望,恐怕还不足以左右高速路最后的走向,我理解你今天问我的意识,是不是你现在感到这件事情压力大了,说情的人多了。”
王稼祥一下就点中了华子建心中的顾虑,很有眼光,看到华子建认真听着自己说话的情况,王稼祥又说道:“那么怎么才能解开这个僵局,现在看起来真的很难,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前几天冀书记让你陪着在王朝酒店吃饭的那个大老板,一定也是冲着高速路项目来的吧!”
华子建点点头,不错,前几天冀良青突然让自己陪客人吃饭,去了以后才知道,这个人就是冀良青过去说的一个老板,这个老板在省城好像很有实力,从他对一个个省上领导的介绍来看,他在省城政界也是能说的上话的。
当时吃饭就提起了高速路项目,这个老板倒是对华子建很客气,一口一个华市长的叫着,但华子建还是从他的字里行间感觉到,这个老板对自己是有一种暗示,语气很模糊,但大意华子建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就是这个项目是国家的钱,既然遇上了这个机会,希望大家都能把握住,该捞一把就捞一把。
冀良青倒是这方面的话一句没说,不过华子建想,自己都能听出来,难道冀良青听不出来吗?这肯定是不可能的,冀良青在装糊涂,或许这个项目早已经进了冀良青的算计之内,只是冀良青更含蓄一点,没有让华子建感受到他的想法。
现在听王稼祥说道这是,华子建就点头说:“是啊,不止是他一个人,那个二公子也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个项目的,所以我现在感到很为难。”
王稼祥说:“你先要搞清楚一个问题,你是担心他们坑占国家的利益,还是担心他们修建的质量问题?这两个问题你没搞清楚的话,你心中肯定会无所适从。”
华子建想了想,端起了一杯酒,也没让王稼祥,自己就喝了,说:“问题是这两个方面我都担心,你说下,我该怎么办?”
王稼祥抬起头,看着餐桌上访的吊灯,说:“办法倒也不是没有。”
华子建心中一动,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王稼祥脸色一整道:“办法很简单,你把这个麻烦踢出去了。”
“踢出去。”
“是啊,找个借口,就说你自己忙,把这项目移交给分管交通的副市长,这两个问题不是都迎刃而解了。”王稼祥说出了他的办法,这其实倒也不失为一种办法,在政府机关部门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的,一拖,二推,三扯皮。
最后事情真的出了麻烦,谁也找不到你的头上来。
但华子建却轻轻的摇了一下头,说:“稼祥啊,你还没有真正的理解我这个人,我固然可以按你说的这样把球踢出去,但结果呢,这两个问题肯定就会存在,虽然最后没我的责任,但我的良心呢?却永远无法得到安宁。”
王稼祥有点懵了,他也感到了自己有点羞愧,看来自己和华子建在很多问题上还是存在着巨大的差异,自己不过是在就事论事的想着个人的解脱,华子建却已经升华到了对自己良心的谴责上了。
华子建眯着眼,又一口喝掉了手中的酒,说:“菲拉鸠思说:‘在我们的灵魂里,可以说有一种天生的神圣,它统治着我们精神的城堡,支配着我们对善恶的判断’。这个天生的神圣就是良心。以我等浅薄的知识,可能无法给良心下一个准确的定义,并非这个词所包含的内容,而是它所承载的厚重。从根本上讲,人皆有良心。不然,《三字经》就不会开篇就说:‘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良心就是善良意志、义务意识、内心法则,是对普遍道德律的绝对尊重”。因此,求得良心的安宁比金钱更重要”。
王稼祥心中叹息着,其实这些道理他自己也懂,正如马克?吐温说的:纯洁的良心比任何东西都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