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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骏府、远江、三河三国的太守,今川治部大辅义元,在织田信长类似于野武士之战术的奇袭下,咬了木造重忠的一根指头之后,即消失于田乐狭间。

    “今川大将的首级,被我木造重忠给取下。”

    这声音似乎向雷雨招呼着,使得风雨之势逐渐地转弱。

    当然,此时无法立即收兵。在这桶狭间有如雪崩一般,大家打成一团,彼此追赶。总大将今川义元战死的消息开始传出。这时的死伤已达二千五百人,其中松井宗信所率领的部队,更是死伤惨重,只有十余人生还。

    这些生还者知道今川义元战死的消息之后,都茫然不知所措。而且他们也知道这是因为今川义元在田乐狭间停下了轿子。这个田乐狭间只是一个一万五、六千坪的小盆地,而五干军势停留在那里,则有如小芋头般地遭到攻击,溃不成军。

    这实在是一件很大的讽刺。要是今川义元没有把轿子停留于此,而直接进入大高城的话,那么织田信长的历史、今川义元的历史,不!应该说是日本的历史,恐怕要重新改写了。然而,一切都结束了。

    “好了!别再追那些逃兵了,我们先到间米山去吧!”把敌人追出桶狭间之后,织田信长就骑着马返回大泽村附近的间米山。这时开始奏起凯歌。

    恐怕到了此时,织田信长的家臣们才知道主君的伟大。

    “喔!”

    “喔!”

    “喔!”

    欢呼声四处响起。这时在他们的头顶上又是一片青空。间米山的叶子仿佛被洗过似的,显得格外的清澈。织田信长正在检验今川义元的首级与木造重忠的手。

    这时有个人被担架抬了进来,他即是首先拿枪对准今川义元而遭到重伤的服部小平太。而小平太所坐的板子上。还放有着从今川义元身上所取下的松仓乡义弘的铁兜,以及两尺六寸的宗三左文字。这些掳获的东西也被运了过来。

    织田信长检查完这些装备后,又瞪着今川义元的头,两眼好像要剠穿它似的:

    “哈哈哈……”他大声地笑着:“把牙齿涂黑,又画了眉毛,并且咬了人的指头!我会用大刀来顶住你这个头的。”

    接着,织田信长继续大喝道:

    “木造重忠!”

    “主公!”木造重忠一身是泥地从草堆中走向前来。

    “你是今天的第一功臣。因为你告诉我今川义元的轿子停留在田乐狭间。而且更加是你讨取了今川义元。”

    “是……”木造重忠眨了眨眼,看着四周。周围人的众人自然也是认同主公织田信长的决定的。无论如何都应该要以取得敌人大将首级的木造重忠算是第一大功臣的。

    “接下来是服部小平太。”

    服部小平太闻言后当即准备起身行礼,但却被织田信长制止了:

    “你不需要动,要好好的疗伤才是,你是今天的第二功臣。看你平常很懦弱。想不到你真有点本事,竟然先持枪对准他。”

    “是……”

    “第三是众位参与此战的功臣,等回到城里去以后再一一表扬。好了,今天趁着还有阳光,我们整队回到热田的神庙前,并且报告我们胜利的消息,让百姓们能够安心,我们要提着义元的首级进入清洲城,好吧!赶快出发。”

    “是!”

    于是。一如往常,织田信长挥着鞭,如鱼在跳板上一般地指挥着。

    “重忠、藤吉郎。你们走在最前面,我会把掳获的大刀与铁胄分给你们。”

    后来这把大刀被磨成二尺一寸五分。“——永禄三年(一520)五月十九日,义元被捕获时所持的刀。”

    在刀的中间刻有如上的文字,这是织田尾张守织田信长所刻的,同时也是为了纪念他所喜爱的宗三左文字。事实上,这把刀之所以流落到今川义元的手中。是武田信玄的姐姐出嫁时,武田家所相赠的名刀。

    带头走在部队最前面的是。大刀上插有义元首级的织田信长。接下来的是拿着宗三左文字的木造重忠。其次是今天一整天都拿着缰绳的木下藤吉郎,他身着金光闪闪的松仓乡的铁胄,骑在马上跟随于后……

    而时间稍为推前一点,在暴风雨来临之前,阿久比城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全城上下顿时陷入一片喧闹和慌乱之中。那位客人只带了十余骑随从,来到大门前,也不通报姓名,只说想见一见久松家的竹之内久六。

    虽然织田信长并未令久松家出战,但大高城近在咫尺,阿久比城和清洲之间的通道被切断,敌人随时可能来袭,所以竹之内久六一身戎装守在城楼上。

    “他说只要见了面,就知道他是谁了。”难道是清洲派来的密使?听到士卒的报告后,竹之内久六纳闷地走出城。来访者已经下了马,正昂头凝望着高高耸立的洞云院古松。

    “我就是竹之内久六,请问阁下来自何处?”竹之内久六一边说一边走了过去。

    那个来访的年轻武士平静地转过头来。“啊……您是……”看到来人圆圆的脸庞、红润的嘴唇、丰满的耳朵,竹之内久六不禁惊呼起来。

    来访者微微笑道:“我只是路过此处,并非松平藏人佐……我想到贵城稍事休息,一人进去即可。”

    竹之内久六慌张得点头不迭,“哦?只是个……过路人。夫人该多么高兴呀。我立刻去通报。请您稍等。”自从竹千代去了骏府国,竹之内久六再也没有见过他。但在热田时。竹之内久六经常给他送衣服和点心。他那宽大的前额和红扑扑的脸颊至今未变。

    竹之内久六在於大卧房的庭院里便喊叫起来:“夫人,有贵客……”他尚未说完,已经哽咽难言。

    “贵客?”於大今年刚刚生下小儿子长福丸。她听到竹之内久六的喊叫,将正在吃奶的长福丸轻轻从胸前推开。看到竹之内久六异常的表情,於大心中顿时一紧。

    “难道是大高城来的……”

    “嘘……”竹之内久六止住於大,“他说他不是松平藏人佐,是个过路人……”

    於大点点头,全身颤抖。占据着大高城的松平藏人佐元康是敌方大将,不可能公开要求进入阿久比城的。所以即便是自己的儿子松平元康真的来了,也必须不能声张出去。否则将会为松平元康带去大祸。

    “你赶紧将他们迎进来,不得怠慢。我立刻去告诉佐渡守大人。”於大如在梦中一般。松平元康于昨夜向丸根发起进攻,今日拂晓,成功地攻下了要塞。并杀死守将佐久间大学盛重。他完美的战法一时间声名远扬,当然也传到了阿久比城。

    攻下丸根后,松平元康代替鹈殿长照据守大高城,准备投入下一次战斗……但此时,他竟在战争间隙抽出时间,直接拜访阿久比城来了。於大胸口发疼,全身滚烫,她甚至不知是如何走到丈夫位于兵器库前的军帐之中的。

    久松佐渡守久松佐渡守俊胜知道松平元康来访,也难以置信。“真的吗?”他睁大眼。敦厚的脸露出震惊不已的表情。

    於大以为久松对元康抱有警惕之心,便小心翼翼问道:“大人,要见见他吗?”

    “噢。当然!”他用军扇拍打着胸脯,“松平家和久松家颇有渊源。我还是不立刻过去为好,你该有许多话和孩子说。我会马上备好酒宴。你们且尽情叙母子之情……三郎太郎、源三郎、长福丸与他是同母兄弟,让他们见见面。明白吗?”於大顿时泪眼模糊。丈夫久松佐渡守俊胜并不是那种武功盖世的英豪,但从他身上,能让人真切地感受到温暖的人性。

    “这位贵客不但对你意义重大。对我久松佐渡守俊胜,对孩子们。也都十分重要。”

    “我明白了。那么,我到内庭书房去了。”

    “一定要好好款待他,虽然我们家没什么好招待的。”

    於大先回到自己房内,叫过三个孩子。长子三郎太郎已十二岁,快要举行元服仪式了;源三郎七岁;长福丸还不到一周岁。待孩子们穿戴整齐后,於大吩咐长福丸的乳母:“等我叫人来传话时,将三个孩子带过去。”吩咐完毕,她独自向内庭的书房走去。於大嫁过来后才建成的书房,院内点缀着松树和岩石,院角还有一片安静的竹林。

    於大故意绕着外围的走廊走,她要让儿子感受到母亲正在一点点地靠近他。

    书房内,松平元康静静坐在上首。身边不见随从侍卫。他和竹之内久六摇着扇子,相对而坐。

    “欢迎光临。我是久松佐渡守的内人。”於大努力控制住内心深处的激动,在入口处坐下。虽然松平元康如今尚未进入冈崎城,但松平家和久松家的地位依然相去甚远。

    松平元康和於大不约而同抬起头看着对方。於大的眼睛湿润了,松平元康的眼里则洋溢着深沉的笑意。他忽然起身,从竹之内久六面前走过,直奔於大,抓住她的手。“这里不方便说话。”他低声道,随后扶着母亲在身边坐下。

    “今生有缘……”松平元康凝视着於大,不禁热泪盈眶,“自降临于世,一直蒙您照料。元康一天也不敢忘记。”(在当初,松平元康的父亲松平广忠以及松平家从属于今川家,而松平元康的母亲於大的家族也同属与今川家,但随着於大父亲死亡而其兄长继承家督后,其兄长却是带着家族投靠了织田家,于是由于夫妻俩不属于同一阵营而且还是敌对阵营,在今川家施压以及於大的兄长安排下,於大必须改嫁到从属于织田家的久松家,松平元康与母亲於大从此母子分离)。

    於大想笑。三岁那年被迫离开母亲的儿子。就在眼前。从六岁那年到现在,这个儿子一直过着人质生活。於大一生唯一的希望就是和他重逢。而现在,她日思夜想的儿子正微笑着抓住她的手。那脸的轮廓、那眼神。都酷似他的外祖父水野忠政,连那双抓住母亲的手、那手指甲,都是那么相似。

    “能见到你真好……”松平元康俨然是个男子汉,全身充满阳刚之气,但双手却很是柔软温暖。於大将那种感觉牢记在心中,轻轻挣开手,“正值战乱。没有好东西招待你,请在寒舍好好歇息。”

    “多谢。神原夫人经常提到您。说您是女中豪杰。”松平元康用扇子遮住脸,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水,恢复了笑容。

    “女中豪杰”的说法稍显生硬,仿佛於大是个英武之人。但今日一见,眼前的母亲却声音柔和,皮肤细腻,性情温顺。无疑,这应当是一位从不会生气的母亲。如今,儿子已经大得不便再接受母亲的拥抱,而母亲却还未老到可以接受儿子的拥抱。

    “听说您离开冈崎城时,我才三岁。”

    “是。你那时候胖乎乎的,被人抱着。一直送我到城门外,你恐已不记得了。”

    松平元康点点头:“是。每次听姑祖母和祖母提到此事,我都忍不住流泪。”

    “哦……一切仿佛就在昨日。但你如今已经成长为威武的大将了。”

    侍女们端着茶水和点心进来。松平元康忽然后悔。自己居然没给母亲带来任何礼物。

    “你有了孩子?”於大想询问元康的孩子——她的孙子的情况。

    松平元康不禁眉头紧皱。“都长得很好,留在骏府。”他含糊地回答,轻松地转移了话题,“听说我又多了几个兄弟。”

    “是。他们都已经换好衣服,等着见你呢。”

    “真想见见他们。能让我见见吗?”

    “好。带他们到这里来。”竹之内久六应声离去,房内只剩下母子二人。

    “竹千代……”

    “不是竹千代。是元康。”

    “不,是竹千代……你出生时。出现了各种吉兆,你一定会成为日本第一武将……能够建立奇功伟业。”

    松平元康吃惊地看了看母亲。她刚才柔和温顺的神情消失了,让他想起坚强的神原夫人。他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郑重地点点头。

    笼罩在田乐洼上空的乌云此刻飘移到阿久比城谷,抛下大滴大滴的雨点。松平元康听到雨水中央杂着孩子们的脚步声。

    虽然松平元康在冈崎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但一个出家,一个病魔缠身,他实则十分孤单。不过比起这些,松平元康更在意留在骏府的妻子和孩子。如果此次出征胜利,孩子们则可能逃过一劫,但若是失败,他们的命运又将如何?孤单之感促使松平元康特意前来看望母亲。他对於大生下的这三个同母异父兄弟备感亲切,也正是他心中的孤独使然。

    “来,进来见过客人。”於大声音柔和。在她的催促下,三个孩子依序进来,在松平元康面前坐下。

    “噢!”松平元康不禁失声叫了出来。大概是因为孩子都偏像母亲吧,最前面的那个孩子和少年时代的元康一模一样。不,第二个孩子也很像。第三个孩子还在襁褓之中,由乳母抱着。

    “我叫三郎太郎,请您多关照。”

    “我叫源三郎,请多关照……”

    “这是长福丸。”当乳母抱着襁褓中的孩子低头行礼时,於大从旁插嘴道。

    “三郎太郎,过来。”松平元康后悔自己没带礼物,只好先叫过大一点的三郎太郎,抓起一把点心,放在他手里。

    “你是源三郎吗?几岁了?”

    “七岁。”

    “真乖。”当源三郎捧着点心离开,松平元康将手伸向乳母怀中,“长福丸吧。我抱抱。”乳母看了看於大,便将婴儿递到松平元康手中。长福丸穿着白绢蓝边的婴儿衣,在襁褓中晃着两只小拳头,看了看松平元康,将视线转向屋顶。

    松平元康的身体猛地一颤:这个孩子多么像当初留在骏府的竹千代呀!真是血浓于水啊!伴随着这种感慨。他不禁又思虑起自己能否和儿子竹千代重逢。母亲也是盼了十六年才终于见到自己,自己和竹千代难道也将面对那残酷的命运?“真是个乖孩子!”松平元康道,他没有说长福丸和竹千代很像。

    “哪一个更像小时候的元康呢?”松平元康微笑着问母亲。将长福丸递给乳母。

    “还是长福丸更像。”

    “哦,长福丸?”松平元康长长地吐了口气。

    “雨真大呀。仿佛大风在吹打着竹林似的。”已经准备好酒宴的久松佐渡守久松佐渡守俊胜身穿铠甲,一边说一边走了进来。

    久松佐渡守俊胜望着松平元康。对久松家而言,松平元康乃松平家的主君,这一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首次出征便凭借自己的实力。赢得了世人的赞赏,成为人们纷纷谈论的话题。听说甚至有人比较。松平元康和他的祖父松平清康,究竟谁器量更大。

    “他们都与阁下有血缘关系,请多多关照。”

    松平元康听到久松提起三个孩子,重重地点点头:“齐心协力的时候到了。三个孩子当然也可以姓松平。反正我的兄弟不多。”乌云还未散去。这样的瓢泼大雨,今川义元的主力是无法前进的。虽说如此,但若今川义元果真前来,久松家还是不可能将城池拱手相让。

    “这天一时晴不了。正好让我歇息了一阵。”未时,雨点终于稀疏起来,松平元康离开了阿久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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