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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分崩离析。”
“曹仁是一员守成良将不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除了一战攻克虎牢关的你这个曹平北,谁有那个资历和能力压住山阳太守袁遗度辽将军耿祉这些功勋老将。”
“我大哥袁遗出于袁曹两家的关系或许会默不作声,但是出了名骄傲不逊的镇远将军刘岱度辽将军耿祉这些曾经的八骠骑,肯定不会服气曹仁。”
“有一件事你想必不清楚,幽州牧张奂早就投诚二皇子了,你不在谁能指挥的动那些个听调不听宣巴不得太子殿下东征失败的八骠骑,估摸着你前脚刚走,当初叛出大将军何进麾下的皇室宗亲刘岱后脚便会带头叫嚣曹仁。”
两人交谈之间,雨势渐渐消减,好友曹操只是小心为太子驱赶身边的蚊虫,对于自己掏心掏肺的言辞置若罔闻,袁绍叹息一声不再说话,明白了这个打小有事没事总要热血激昂的说自己要像冠军侯霍去病一样封狼居胥的好友是什么意思了。
曹操作为已经崭露头角的世之名将,还光明正大的位列六韬评,怎会拿不准最是考验一员帅才文韬武略的调兵遣将。
当初他离开北线,担任北线主帅的上佳人选当属山阳太守袁遗,论资历他是仅次于八骠骑之首镇北将军公孙瓒的第二骠骑,论家世他是四世三公门生故旧遍及天下的汝南袁氏子弟,论功勋戎马二十年的袁遗比起典韦夏侯惇夏侯渊这些年轻一辈高出了不知多少个高山仰止。
可是袁遗与太子殿下有着间接的杀子之仇,去年死在骑战大将方悦手上的袁立是谁,别人不清楚,经常在袁家蹭吃蹭喝的自己哪能不知道。
那是袁遗的私生子也是唯一的子嗣,有着绝后的大仇,自己怎么可能把关乎大汉国运的北线交给袁遗,只能是迫于无奈的交给族弟曹仁,希望他不要让自己失望才好。
袁绍见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总角之好曹操一直闷不吭声,也不自找没趣了,雨势是消减了不少,但这一场大雨过后气温骤降了很多,三人本来就饥寒交迫,而太子殿下又感染了风寒:“孟德你在这守着,我去去就来。”
一炷香之后,头昏脑涨的刘辩醒了过来,不愁吃穿的刘辩第一次什么叫做啼饥号寒,什么叫做易子相食析骸以爨,这股子风寒夹杂着饥饿寒冷的难受,恨不得拔剑自刎。
这时,浑身瑟瑟发抖嘴唇发青的刘辩身边,突然传来了一阵香气,是一股从没觉得那么好闻的炊烟味道。
老榕树下,向来以玉树临风示人的袁绍,衣不蔽体狼狈不堪的蹲在地上烧火,比女子还要白皙细腻的脸容熏得是灰头土脸。
那件一尘不染的朱袍正在火堆里燃烧,袁绍拿着一根玉质横箫不停搅动火堆上的头盔,散发出一股股诱人的香气。
袁绍见太子殿下已经苏醒,许是如释重负,也许是自己被自己这副狼狈模样逗乐了,端着那头盔里的菜粥走了过去:“殿下饿坏了吧,来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饥寒交迫还受到风寒侵扰的刘辩,接过一头盔的树根菜粥,心里五味杂陈,没来由想起了明太祖朱元璋即将饿死之际那碗馊豆腐烂菜叶煮的粥。
蓦地抿紧嘴唇,刘辩郑重如皇帝在冬至举办祭天大典接过头盔,说了一句袁绍曹操听不懂的话。
“这便是孤的珍珠翡翠白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