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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这《七圣图》之内的骨法教我,我教你隐匿之法,如何?”
钟岳喝了口茶,笑道:“不好。”
“怎么不好了?”
钟岳很淡定地说道:“就是不好,没有为什么。”
“这……你……你难道不想学了?”
“我随便啊。”
苟老七好气啊,有求于人,还要陪着笑脸,“小老弟,岳爷,教教老哥嘛。”
“想学?”
“诶!”
“先把隐匿之法教我,少讨价还价。”钟岳看着苟七要张口的样子,就直接把话给堵死了,对付这种老油条,抓住了命门,就得往死里整,绝不能有让步的机会,不然你给他点颜色,他就敢开染房。
老苟安静下来,脸上阴晴不定,看着钟岳无所谓的样子,思量再三,说道:“先说好啊,等化龙池回来,你可得教我的!”
钟岳看着老苟严肃认真的样子,道:“一直耍无赖的是某人吧,我何曾食言?这《七圣图》,之前答应过你,给你复制出来的。”
“滚,真当自己是圣人骨法了?你的骨法,明显不是圣人之笔!”
钟岳愈发猜不透这个小老儿了,即便是蹲锋境亦或者张家那两个总管,都无法从他的画中看出所谓骨法来,都只是敢以意境之笔来揣摩钟岳的画技,然而苟七居然说画中有骨法,他一个布衣,如何看出来的?
苟七从怀里掏出来一物,拍在桌上,“给。”
“这是什么?”钟岳看着桌上那道黄符,不解地问道。难道老苟是个走江湖的游方道士?这臭架子,也真有可能。
“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这道符贴你脑门,就隐匿了!这是圣人遗宝,回来记得还我啊!”
钟岳狐疑地看着桌上这张黄符,眉头一挑,“真的假的?”
苟七翻了翻白眼,从怀里又掏出一样,“看着点!”
说着望自己脑门上一拍,真的就从钟岳视线里消失了!之后有拿着黄符出现了,“是吧?”
钟岳警惕地说道:“我那你手里那张。”
“嘁,给给给,瞧你那怂样。”
钟岳试着往自己脑门上一拍,“这不用念什么咒吧?”
“圣人遗宝,你看那西厢的春夏秋冬图,需要人来控制?”
钟岳眯缝着眼,“老苟,你是不是贴着这道符,去偷窥过人张大小姐?”
“胡扯!你这是污蔑!”老苟一脸正经地回答道。
钟岳将符往自己脑门上一贴,整得自己跟僵尸似的,说道:“我去外头试试水,要是你捉弄我,这辈子别想学那骨法了。”
“别弄丢了啊喂,就两张,没多的存货了啊!”
“老苟,你有没有觉得七位,好像少了点什么?”
苟老七眉头一挑,“少了点什么?什么意思……”
“八八大发啊。”
“你,想多了。”
……
星宿城内
最值得一去的并非摘星酒楼,也非醉仙楼,而是城西一家叫“半间”的酒楼。楼不大,就半间,掌柜的很实诚,然而每日都是座无虚席。这招牌是老字号了,听闻星宿城内,张家当年老祖宗拜会过此间酒楼的前主人,之后这家酒楼就不归任何人管了,城中衙役,不收任何税钱,这里也无人闹事,进出无白丁,大抵都是体面人。
楼中小菜只有八样,爱吃不吃,别无另外的菜色,不过卖得极贵。诸如一盘白切鸡,居然卖到了五两纹银,要知道,当初在摘星酒楼,钟岳和老苟胡吃海喝了一顿,才二两银子。
一侧的清净小间内,明日要入化龙池的其中两人对坐,低头看着这眼前的星宿小面,一阵唏嘘感叹。
“就因为这碗星宿小面,世上再无人敢叫大面。看着真叫人难以抵挡美味啊。”包融举起筷子,将一片薄如蝉翼的牛肉片夹起来,放入嘴中。
“贺家没想法,怎样,你我联手?”
张若虚淡淡道:“这几日,那人经常出入青龙内府,等明日一进去,先把这只讨人厌的苍蝇给赶出去。”
“赶出去?苍蝇自然是拍死啊。”
“这么做,张家不会狗急跳墙?”
包融一脸和煦,若不是这话太寒,真不敢想象是他口中说出来的,“你觉得张启军对我等过来,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你赌他不敢动我们?”
“哼!星宿城已是一盘死局。龙圣八十年前就死在了华南寺,这几十年靠着这角杀阵苟延残喘,你觉得还能撑得了下一个八十年?”
张若虚淡淡道:“贺家一直不发声,你我两家这些年早就盯着这块肥肉了,这次既然张启军自寻死路,我看,顺带着连贺知章一起宰了,到时候偷龙转凤,你觉得吴中三大世家齐至,你觉得张启军如何取舍?”
包融笑道:“这老儿自以为是,搞个招婿,想要离间我们几方势力,也不看看,如今谁敢保他张家?”
张若虚筷子夹着碗里的黄豆,“砧板上的鱼肉,没资格来挑刀与俎。”
啪!
黄豆滚落到了桌上,跳了几下,又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