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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安言……”
“萧景,能放了我吗?”
男人放开她,双手撑着她的肩膀,漆黑的眼眸尤其湿润,低头静静地看着她,用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安言,我很爱你,当初不该说那些话,你喜欢孩子,我给你孩子,我会答应你的所有要求,只要你呆在我身边……”
安言缓缓伸手擦掉了从他眼中滚落的泪水,目光复杂,还带着茫然,就这样都没有办法放手吗?
“……我病了,你疯了,怎么在一起?”
他甚至说,我们一起病,一起治。
……
萧景将安言带走了。
就他们两个人。
外面的天气十分不好,漫天大雪,这种天气,没什么会选择外出的,而且路也封的。
但萧景却不管不顾,可能心里压抑到了极点,在一阵咆哮过后,他带着安言走了。
茯苓见状,跟着就要追出去,却被乔洛蓦地扯住了手臂,茯苓边流泪边用手指着外面,对他说,“乔特助,萧先生跟安小姐这种状态,这种天气下,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萧先生带走她?”
说着,茯苓就要往外面冲。
乔洛面色一沉,“说起来,都是你惹出来的,茯苓, 你不是这么不冷静的人,那些事情你觉得现在说合适吗?!”
“乔特助,我害怕,我害怕安小姐真的会死……她真的病严重,萧先生不放她走,她会越来越严重,这些她不会主动对萧先生说,经年经久就会变得恶疾,要是安小姐真的没了,先生怎么办?”
也跟着去死吗?
他会的,萧景绝对会的。
乔洛也是一脸复杂,低头看着她,“你是什么时候这些事情的?为什么不跟我说?”
“上次萧先生撞……宋子初的时候,我哪里敢跟你讲,我甚至都巴不得这些东西永远地烂在我肚子里,”顿了顿,茯苓挣开他的手,着急地说,“我去阻止他们,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谁担待的起。”
但茯苓依旧被乔洛拉着,“别去,事到如今,萧总的事情我们还能插手吗?你小心你自己的脑袋吧,有太太在,萧总不会做什么极端的事情。”
……
当棉絮般大的雪花飘进安言的脖颈里,落在她纤长的睫毛上,比体温更加冷的温度侵蚀她的皮肤才让她反应过来此刻两个人处在什么地方。
男人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罩在她肩膀上,一言不发。
鞋子落在雪上能够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安言浑身几乎已经没有一点温度了,就连跟着他一起走都只是本能的反应。
白色的冰雾跟雪花模糊了她的视线,尽管男人走并不快,可她依旧踉踉跄跄的,身子羸弱的似乎下一瞬就要摔到。
安言想开口说点儿什么,但一张口就有大片的白气从口中呼出,胸腔里的呼吸感觉越来越少,心情很糟糕,身体状态更加糟糕。
终于,在离他的车子还有不到十米的地方,安言摔到了。
整个人一下子跪在雪地里,因为重力原因,被萧景紧紧握着的那只手也从他手中滑落,直接栽到了雪里。
平整的路上没什么雪,车子还能走,但他们现在还在花园里。
一连下了好几天的大雪,花园里的积雪自然没人能清扫,而且这个地方怎么看都不想之前有人住过的痕迹。
等她摔到在地,萧景似乎才反应过来,但他的动作也很快,立即将她从地上抱起来,他的大衣顺势落在地上。
萧景没管,将她湿漉漉的长发给拨开,捧着她的脸吻她,试图将她发白的唇给吻热,冰冷的空气窜入两人的鼻息间,口中,安言眯起眼睛,口中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她稍微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男人长睫上的白雪,短发上都是,像是覆盖了一层白色的霜,安言想抬手将从他眸中源源不断滚落的泪给擦掉,但她发现此刻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萧景一边用舌头小心翼翼地舔着她的唇瓣,一边用手将她头上像絮一样额雪花给拂开,口中的话低低沉沉,“安言,我错了,我知道我混蛋,但是你要给我机会,我们之间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明明距离车子只有十来米的距离,但两人却在这漫天的大雪中纠缠。
安言努力睁开眼睛望着他,随后轻轻地笑,“你说那个孩子的事情吗?我其实不伤心,我真的不伤心,我醒过来时很多事情都变了,天气变了,天空变了,连岁月都变了。”
醒来她在瑞士,天空明净,阳光很暖,而记忆还停留在两年前。
萧景用力抱紧她,恨不得能够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力道极大,带着嘶哑的哭腔,“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好想跟她说,他好痛啊。
真的好痛啊。
明明当初他只是想缓和宋子初死亡带给他的冲击,他没想过要跟她离婚,他甚至已经想好了等这件事情过去,他回去跟她好好过的。
假设现在的他能够跟三年前的他通话,他一定要告诉当初的那个萧景:假设有一天,有个叫安言的女人放下了所有的自尊跟骄傲在你面前求你,在你面前妥协,你一定不要拒绝,不要对她视而不见,要将她拥进怀中,捧着她的脸,将她脸上的肆意蔓延的泪水给吻掉……
因为那个时候,她还怀着你的孩子,这些一定不能忘记。
安言不是特别喜欢小孩子的人,因为生了孩子女人很可能会不如以前年轻漂亮,脸上会长斑,加上她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所以自然不会想着要孩子。
可跟他在一起后她不一样,这段婚姻关系跟他都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她想生一个他的孩子,但他那个时候怎么说的?
他说,他的孩子必须是爱情的结晶。
当时没觉得,现在想想,这句话真是诛心。
当时诛她的心,多年之后,这句话又来诛他的心。
站在别墅里面的霍橘生抓紧了霍景衍的手臂看着门外面的人,两个人几乎就要被漫天的雪花给遮住了,可是透过这些,霍橘生似乎都能感受到他们的绝望。
除了绝望还有其他任何人都融不进去的屏障,只属于安言跟那个男人。
霍橘生看着看着就湿了眼眶,她睁着眼睛,眨了眨就有泪水滑落,轻轻开口,“为什么我觉得Ann这么痛苦呢?不仅仅是她,还有她身边那个男人,他好像还在哭,还很难受的样子,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见过男人哭的这么厉害,他应该很喜欢Ann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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