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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安言的嘴角不禁弯了弯,笑了。
门口,萧景摔上门出来就撞见了端着一杯热可可的茯苓,茯苓见到从休息室里出来的男人,弯起嘴角,僵硬地笑,“萧先生。”
萧景看都没看她,拿过她手中的杯子,径自朝走廊尽头的一个垃圾桶走过去,然后笔直地将手中的热饮扔了进去。
茯苓站在这边看着他的行为傻眼了,等他走过来时,茯苓张了张口,“萧先生,是热饮有……有什么问题吗?”
他头也没回地离开了,一边冷漠地说,“她不喝了。”
茯苓看了一眼紧闭的休息室门,不知道此刻自己要做什么,于是只好这么怔怔地站在外面。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萧景又过来了,高大的身影像是一阵风一样从她身边掠过,打开门就进去了。
又过了大概一分钟,牵着落后了他一步,一脸不情不愿地安小姐出来了。
安言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茯苓,问,“热饮呢?”
茯苓有些茫然,看着她,“啊?”
但是萧景直接扯着她朝另外一边走了,茯苓低着头站在原地,过了大概几秒钟,她听到了萧景极致阴寒的嗓音,“你还站在那边做什么?准备守着空气么?”
茯苓眨眨眼睛,赶紧跑了过去,应该是为了配合安言,萧景的步履放慢了不少。
几秒之后,男人淡声对身侧的人吩咐,“她要喝热饮,你没听到么?茯苓。”
茯苓抬头,再度茫然,“啊?”
安言看了一眼拉着他走的男人,心里有些不爽,想对茯苓说她不喝了,刚才只是随便问问,但是茯苓已经快速地反应过来,点头道,“好勒,我这就去。”
于是就只听见了远去的脚步声。
……
医生拿着片子,安言照样坐在刚才坐过的位置,低着头,落到两颊边的头发遮住了她脸上大部分的表情。
萧景站在她身侧,双手插在裤袋里,低头只能看到她浓密纤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羽翼。
医生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安言,又看了一眼气场太过于强大的男人,已经卡在喉咙上的话又倒回了肚子里,斟酌了好几遍才慎言道,“这位太太,您的脚——”
白大褂的话被安言毫不留情地打断,“不要乱叫,我不是他太太。”
“……”
医生尴尬地看了一眼萧景,心里有些疑惑,他刚才也是这么叫她的,也没见她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啊。
萧景脸上并没有什么反应,只对他说,“继续说。”
白大褂咳了咳,拿着片子继续对安言说,“您的脚是旧疾,是怎么伤的呢?”
她很漠然,“冻伤,加上骨折。”
“嗯,那从您这个片子的情况上来,你之前伤的时候是粉碎性骨折,只要及时处理得当,百分之九十都是可以痊愈,但是——”
医生放下片子,皱眉看着安言,“但是您耽搁了最佳的治疗时间,这……”
她恍惚了一下,扣着手指,没说话。
站在他身侧的萧景却是紧紧攥着手指,冷漠盯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一般情况下,粉碎性骨折,只要动手术及时,处理得当,基本上连后期拆线都不需要就可以痊愈,但是安言这个情况,完全可以痊愈的病,却不知道应该什么原因硬生生落下了走路障碍的旧疾了。
安言吸了一口气,“遇到了一些意外,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您就说能不能治吧,不能就算了,这个天气太冷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医生,“……”
萧景看着她的目光却极其的复杂,握成拳头的手指攥的极紧。
……
医院的停车坪,安言双手捧着热可可,目光很淡然,反观站在她身侧的男人却一脸寒气。
茯苓跟司机站的远远的,看着前方的人。
萧景低头盯着她,眉骨突突地跳动,问,“安言,你他妈什么意思?是不是在耍我?”
安言脸上的表情颇有些满不在乎,支起脸看了他一眼,像是丝毫没有感受到他眼中的冰棱一样,低头喝了一口饮料,“是你自己要强行带我来医院的,这个医生没本事,治不了,这能怪我么?”
脑海中蓦地响起方才医生说的话,他说,“您这种情况恕我无能为力,可能有百分之二十几的机会,但是换个通俗易懂的说法来讲,您的脚可以说是从您骨折开始到现在,就没有治疗过,算是拖了这么多年了,您才想着要来治。”
值得庆幸的是,她的脚当时受伤被固定的很好,从头到尾几乎没有移动过,哪些碎了的骨头算是自动长在一起了,只是没有经过治疗,恢复的不行,久而久之,就落下了旧疾。
现在要下手治疗,比较的困难。
萧景太阳穴附近青筋突起,目光冷的像箭,双手狠狠抓着她的肩膀,“不要给我避重就轻,为什么要拖?为什么当时不治?为什么要拖这么久?!”
说这几句话的同时,他手指大力地攥住她的肩膀,不仅这样,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还摇了一下她。
安言此时像个油盐不进的东西一样,皱了皱眉,抬头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你做什么呀?我的饮料都要被你摇洒了。”
带着抱怨的嗓音响起,萧景撤去手指的力道,看着她冷笑一声,“我他妈问你到底是为什么?”
她别开脸,吸了一口气,皱着脸,看着他,“重要吗?反正我早就提醒过你治不好了,你非要刨根问底,我自己都不在乎了,你又何必装作一副很在乎的样子?我更加难过的时候都过来了,现在这些算得了什么?”
萧景懂了,她是在责怪他多管闲事。
但是这三年来,他都没有管她闲事的机会,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了,他管定了。
他扯唇笑了一下,“但是安言,你还是没有说为什么要耽搁时间,为什么当时不处理自己脚上的伤?”
女人拢了拢围巾,又将长发别到耳后,朝车子走去,只说,“我冷,你自己在外面待着吧。”
她已经自顾地打开车门坐进去了,一点点都没有犹豫和停顿。
站在车外面的男人跟着就上车了,上去之后照旧扯着她的手臂将她带到自己身边,只是这次不同于上次,这次很是粗暴。
安言压着声音惊呼了一声,很是不满,“啊——我的可可洒出来了,你这个疯子!”
男人面容阴寒冷漠,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看着她,“早就疯了你不知道么?整个城市的人都知道我疯了,难道只有你不知道么?!”
安言被吓住了,睁着空洞的眼睛,眼睫无意识地眨着。
他却残忍地笑了一下,嗓音很轻,但是很阴森,“你就是笃定了我查不到是不是?不肯说说当时的情况么?到底为什么不肯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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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骨折那里真实性高不高不太确定,但不接受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