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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商高阳痛苦的说，“裳裳，我知道，在裴雪艳跟小茹的事情上面，我苛待了你，可是，不管你是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都把你当成我的女儿。”
“那我有你这个一个糟糕的爹，可真够不幸的。”商裳轻笑了声，“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商高阳张了张嘴，“你瘦了，最近没有好好吃饭吗……？”
“我会带着我妈一块去。”商裳打断商高阳的话。
商高阳愣了一下，看着商裳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低声道：“是我对不起司娴。”
“的确是你对不起她。”商裳冷笑了一声。
不管她母亲在嫁给商高阳之前，有没有怀着她，她的存在商高阳一定是知道的。
商高阳婚内出轨，这也是事实。
无法改变的事实。
不论是对她，还是对她母亲造成的伤害。
商裳见商高阳没什么要说的话了，站起身，“裴雪艳打算偷偷卖掉的那部分股份，被我收购回来了，在我的名下，加上之前的股份，我现在是商氏集团最大的控股人。”
商高阳震惊的瞪大眼睛，“你……”
商裳面色不变，继续说：“不过你放心，商氏集团依旧是你来掌管，对外你也是最大的股东。”
“其实，这些都是你的。”商高阳有气无力道。
“你珍视的，别人不一定想要。”商裳讥诮冷笑道，起身离开，边走声音边飘来：“我走的那天，你不用来送我。”
握住门把的手顿了一下，又道：“好好照顾你自己吧。”
商高阳看着商裳消失在门外，嘴唇翕动，想说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唉。”他叹了口气。
有些事不说出来可能会更好一些吧。
……
商高阳在病房里憋了两天，出来透气。
树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轮椅上面，身后站着一个身形笔直的女人，样貌清丽，气质冷艳。
商高阳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想起商裳说要离开的那些话。
正沉思着，一道女人清冷的声音乍然响起：
“商先生，我们老板有请。”
商高阳抬头，正是刚才站在夜煜身后的那个女人。
商高阳来到夜煜面前。
夜煜淡淡的睨他一眼，眼神倨傲寒冷，他对自己从来都是这种眼神，也从来没有把他当成真正的岳父尊重过，原因因为什么，商高阳心里清楚。
只听他道：“只有你？”
商高阳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跟裳裳，怎么了？”
“她昨天来看过你？”夜煜没回答他的问题。
“是来过。”商高阳说，但没有把商裳要离开的事告诉夜煜，直觉这事不应该说出来。
“她……怎么样？”夜煜话语顿了顿。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个什么答案。
听到她不好？高兴她也不是那么无动于衷，可是又心疼她。
听到她好？那不好的人估计就是他了。
明明知道，不管是哪个答案都不会让他放心，他还是自虐的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