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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这是上世纪铁匠打造的柴刀,现在已经没有村民专门雇铁匠打造这种刀,现在的刀都是工厂流水线产生出来,被小贩摆在街上卖的钢刀,没有任何个性,虽然非常锋利,但因为钢材不足,并不好使,可是没办法,铁匠这个职业早已消失了。”
“你们村姓林的人多吗?”
“我村最大的姓是谢姓和林姓,林姓村民占据四分之一,大约80多人,但是,我们村2006年前后没有中年村民失踪,应该不是我们村的人。”
“你怎么这么肯定?”
“我们村只有321位人口,人口失踪的事当瞒不过任何人,虽然当时我在重庆打工,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谁失踪了。”
“村里有老铁匠吗?”
“没有,村民要打铁家什都是雇外地铁匠来村里的。”
“没关系,你带我们去村里走访上了年纪的村民,也许他们知道这把刀是谁的,或者知道是谁打造这把柴刀,因为每个铁匠打家什用铁量都会有所不同。”朱钢长年在乡间跑,知道这些细节。
谢增强带他俩来到谢贤有家,他家住在一棵大酸枣树旁边,一条细流从酸枣树和他家中间穿过,日日夜夜能听到流水的声音。一座古石桥从小溪上架过,桥上长满了青苔和常青藤,为村子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谢贤有今年58岁,比死者大不了多少,他见有客人来,准备去烧水泡茶,但被朱钢拦住:“林伯伯,我们刚刚在村委会喝过茶,您不用忙,我们想向您了解一些情况。”
“哦,好好好。”
“您认识这把刀吗?”
林贤有接过朱钢递给他的柴刀,认真地看了一会儿说:“这刀我不认识,不过,这把刀应该是老吴头打的,只有他打的刀才会把‘林’字和‘1998年办’錾得这么深,而且刀刃特别的薄,这样磨刀才不误砍柴工。我去拿两把柴刀给你们看看。”
他说完走进储物间,拿出两把柴刀,两把柴刀的刀刃被磨得寒光闪闪,锋利无比,这是一个勤劳农民的标志。
朱钢接过他的柴刀观察,发现这是两把不同的柴刀,一把柴刀瘦长而轻飘,另一把长而不瘦,厚实沉重,适合力气大的人使用,高明的铁匠在打造柴刀时,会仔细询问主人的力气和体重,打造出适合主人使用的柴刀来,就像鞋匠,会制造适合主人穿的鞋子一样。
厚实的那把柴刀錾下的林字和时间,与死者的柴刀一样深,样子和重量也十分相近,内行人可以从中看出它出自同一铁匠之手。
“林伯伯,打造这把柴刀的铁匠是哪里人?他还在吗?”
“哦,他名叫汪祥云,住在下段村,今年差不多70岁了,是个善良豪爽的人,你们可以去找找他,也许他会知道柴刀的主人。”
朱钢知道下段村,它离北望村8公里,从前是个贫苦落后的地方,为了生存,社员(公社没有改乡之前都叫社员)大部分出门干苦力,因为村里曾经出现过铁矿,很多城市的钢铁工人来此炼钢,村民也就学到了一些技术,所以,全县的铁匠几乎都出自下段村。
那是上世纪60年代中期的事,没挖掘几年,铁矿就枯竭了,留下伤痕累累的山体和污浊的河水。
他俩来到下段村,山上还残留着当年的废铁石,尽管政府投巨资修复山水,但仍然无法复原。
在村支书曲洪的带领下,他俩来到汪祥云的家里,汪祥云住在旧的土坯房里,他的五个儿子都建了新房,只留下他和老伴相依为命。
汪祥云双鬓发白,国字脸,皮肤黝黑,但双眼炯炯有神,有一种侠客般的气质,可见他年轻时应该是小有名气的人物,因为这种性格的容易交朋友。
他的双脚因为静脉曲张而肿大,走路似乎有点困难,他看见朱钢他们到访,赶快去搬椅子,然后拿出两瓶女儿红酒倒了四杯,要给他们三人喝,但被朱钢拦住了:“汪大爷,我们规定工作时间不能喝酒,否则就是犯错误,被领导知道会下岗的。”
“哪里有那么严重?以前一有贵客来,我就用埋在地下十八年的女儿红招待,你们不喝太可惜了。”他感到失望。
“汪大爷,这酒先留着,以后有机会我再来喝。”朱钢觉得他的性子和自己相差不多,豪爽又大方。朱钢拿出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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