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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方太医皱眉。
“哎，那……老臣就先给这位小公子检查检查。”方太医其实是实话实说，但没想到上将会有那么大反应，这孩子难不成也是个身份特殊的，居然能让上将这么担心。
看看身边的红肿的眼睛的二爷，还有这位姜将军，等会，莫不成这位小公子是姜将军的儿子，二爷的弟弟，不然上将爷也不会这么关心吧。
可是……这长相……怎么看都不大像是啊，嘶……方太医一边心下疑惑嘀咕，一边仔细地检查着小星凡的情况。
“嘶……”这伤得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啊，直接伤到了颈部动脉，虽然不是完全割断，但这个口子也是够呛，而且还是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怕是……
咦……奇怪了，这孩子居然还有一丝脉相……
嘶……还真有脉动，这倒是个意志坚强的孩子啊，这样的伤，这样的血量他居然还能坚持到这个时候，嗯……哦……怪不得了……
方太医就奇怪着，眼睛就注意到了小星凡的嘴角，那里还有一些之前被朱晌喂进去的药物残渣，方太医捻起轻轻一嗅便心里又了然了几分。
这小公子定是有个了不起的身份，不然上将也不会用自己的保命药丸给他服下。
唉……
“方，方太医，他到底怎么样了？”方太医一通检查，不是嘶……就是唉……这幅模样真叫姜墨着急。
“呼……说实话，这位小公子的伤真的很严重，也很棘手，老臣只能尽力，但也没有十全把握。”方太医谨慎道。
“什么？连方太医你都没有十全把握，我……小叔叔……”姜墨不知道还能该说些什么。
“方太医，你务必得救活了他。”赵宗佻这根本就是在强加命令。
“上将爷，老臣既然生为医者，自然是能医便医，能救当救，但……老臣也只能是尽力而为，有些事还要看老天爷的意思，老臣并非是华佗转世，真就什么人都能救，所以……”方太医的话保守涵蓄。
“所以……是没得救的意思吗？”姜墨红着眼睛。
“那倒不是，这位小公子求生意识很强，若是他能坚持过今晚，兴许老臣的办法就能起效，可若……他坚持不得，老臣就是拼尽全力怕也是无力回天了。”有些时候就是这样，医术再过了得也得看命，命里能过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命里不过那……
“这……”姜墨心里真的怕了。
“呼……方太医，你……尽量救他，其他的你该不用担心。”赵宗佻听出了方太医的弦外之音，便皱眉点头道。
“是，老臣定竭尽所能。”方太医抱拳，便开始帮小星凡治疗，姜墨因为方太医的话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了小星凡身边……
鸡叫已过了三旬，天色也渐渐发亮，方太医刚收了针，正在第二次检查小星凡的脉象，一旁打西北军营里被抓来的吕太医也在一旁帮忙。
屋里的人都是熬了一天一夜的，虽然困顿不已，但都揪着心在紧张小星反凡的情况，说也不敢低头打盹。
“吕太医，你来看看。”方太医皱眉检查了许久又让开了些位置给吕太医。
“嗯……”吕太医也是有些皱眉。
“怎么样？”姜墨紧张得什么都不敢问，而方太医却已经问了出来。
“似乎……有些明显了。”吕太医回道。
“我也探到了，这算是个好现象吧？”方太医挑眉问道。
“嗯，在我看来已经是了。”吕太医又回道，但他们俩就像是在打哑谜一般让一旁的人都一头雾水，却又不敢打扰。
“太医，小星凡到底如何了？”姜墨已经在床榻边守了小星凡整整一个晚上，寸步不离，就怕他有个什么不测，如今看着太医嘟囔了许久模样有些忍不住道。
“呼……二爷，老臣不能说他完全没事了，但他已经恢复了一些正常脉动，虽然还是很虚弱，但对于这样的大伤来说这已经是个很好的现象了，这说明治疗已经开始奏效，他在好转。”方太医的话依旧保守。
“那，那你的意思是，小星凡活了？”姜墨激动得有些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