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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这样的人,别的不说,赶车这种事情和答礼回复,应该是称职的。
于是,刘彻问道:“既是黄允公高徒,想必礼法是懂的吧?”
“回殿下,小民不敢说懂,只能说,大致知道一些……”司马安依旧躬身道。
“善!”刘彻抚掌道:“就劳烦先生,为孤暂做一回洗马,立于孤车上,为答礼谒者,你可愿意?”
司马安如何不愿意呢?
能亲近太子,这可是别人打破了脑袋都想要的事情啊!
于是,他俯首道:“殿下有命,小民敢不从命?”
……………………………………
于是,在凑齐了人马和仪仗后,刘彻乘着马车出门了。
长安的雨依旧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刘彻坐在马车中,掀开车帘,看着车外的景色。
尽管这一切他早已经熟悉无比,但此刻再看一次,却格外有着一种新奇的感觉,他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在他眼前焕然一新了。
自太子宫出发,经过武库。就到达了御道,从御道之侧的车道通过。
一路上,无数公侯大臣的宅邸在刘彻眼前闪过。
而他这么一出现。也立刻惊动了沿路的所有大臣公卿,人人侧目,许多人开始窃窃私语。
谁都知道,太子三臣,意味着什么。
而几乎所有彻侯都有机会担任太子三臣之一。
即使不能,将自己家的子侄,塞到太子身边也行!
因此这些天。几乎所有认为自己有门路的彻侯们都活跃了起来,以至于,长安城中的斗鸡斗狗场的生意都滑落了一大半彻侯们才是这些奢侈生意的最大消费者!
刘彻的仪仗来到馆陶长公主的府邸之时。
早就在门口准备迎接的堂邑候陈午立刻就上前来拜道:“臣午恭迎家上!”
刘彻没有说话。只是站了起来
外面,刚刚兼职车夫的司马安朗声颂道:“太子为君侯下车,立!”
堂邑候陈午连忙起身肃立一侧,同时。堂邑候宅邸大门打开。鼓乐齐鸣,侍女奴仆跪满大院。
刘彻从车上走下来。
司马安又立刻朗声颂道:“太子下车见君侯,君侯起!”
堂邑候陈午连忙上前拜道:“臣堂邑候午恭迎家上!”
刘彻这才满脸微笑的上前,握住陈午的双手,道:“岂敢劳姑父大人远迎?小子彻,愧不敢当!”
同时,刘彻在心中也很满意司马安的表演。
看着司马安这样很简单,但实际上。不是知识分子中的精英根本做不好这活计。
原因很简单。
司马安的所有对答与语言都必须用雅语唱诵。
说实话,雅语这种先秦时代的语言。现在能掌握的十个人里最多一两个而已,能说的这么顺溜的就更少了。
只能说,时代在发展,人类在进步。
先秦时代,流行于关中的语言,到了如今,已经都快成为传说了。
在现在,想要学好雅语,就首先得知道注音,懂反切法,这就需要有庞大的阅读量做基础,不然,根本不知道怎么发音。
“这司马安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嘛,再观察观察……”刘彻这样想着,就与堂邑候陈午手拉着手,走进了堂邑候府邸。
“姑父大人,让您与馆陶姑姑久候了……”一进门,刘彻就首先道歉,这是很重要的一个立场。
刘彻记得很清楚,前世,田蚡跟窦婴怎么成死敌的?
就是某次田蚡说要去窦婴家做客,结果窦婴全家半夜就开始准备,一直忙到中午,然后就一直等着田蚡上门,结果等到晚上田蚡都没有登门,于是,被认为是奇耻大辱,这才有了之后灌夫与田蚡之间的纠葛以及一系列的事情。
“家上言重了……”陈午领着刘彻穿过院子,笑着道:“家上能来,臣阖家上下与有荣焉!”
刘彻随便看了看。
整个府邸,显然因为他要来的缘故,经过了彻底的大扫除,所有的宅院,走廊,俱都一尘不染,许多的香炉中更燃起了冉冉清香。
甚至,所有的下人奴婢全部都穿着新衣裳,人人打扮的光鲜亮丽。
看着这些,刘彻也不得不感慨。
随着他地位的水涨船高,所受的待遇,立刻就拔高到了无限接近皇帝的水准。
他这还是来到馆陶的府邸。
倘若他去其他官员或者贵族家中拜访,想必,所受的待遇,肯定会比眼前的还要隆重,甚至不乏有无节操跪舔的。
倘若成了皇帝,那就更是天下都要跪舔了!
刘彻在堂邑候陈午的引领下,来到大厅。
他一进门,立刻就有一群光鲜亮丽,娇颜动人的少女,迎上前来,跪下来拜道:“奴婢等拜见殿下……”
这些少女,基本上都着了薄薄的丝衣,**几近透明,让刘彻猝不及防之下,都有些心猿意马。
不过他隐藏的很好,随手挥了挥,表示没有意思,这些侍女奴婢就自动自觉的退了下去。
“我这个姑姑丫……”刘彻在心里摇了摇头,他可还在母丧期间呢!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用美色来贿赂。有意思吗?
况且,刘彻现在根本不缺女人。
他手一招,整个长安的女性都要为他疯狂。任他挑选。
甚至于,他只要放出自己想要女人的意思,无数贵族会排着队奉上自己的女儿、侍妾甚至妻子!
想想看,王娡怎么进宫的?
想到王娡,刘彻就猛然想到了,王娡的妹妹王驹儿,应该快生产了吧?他的第十一个弟弟。可能就在这两个月要生出来了。
“宜将剩勇追穷寇!”刘彻心里下定了决心:“不可给他们翻身的机会!”
实在是刘彻太清楚王娡姐妹有多么顽强和难缠了。
不趁着现在老爹心思完全没在他们身上的机会打死她们,万一这姐妹靠着皇子翻身,那就麻烦了!
这么想着。陈午就带着刘彻走进了大堂。
“太子殿下驾临!”站在内堂门口的两个下人立刻大声宣告:“太子殿下驾临!”
“太子表兄!”一个小小的人影,从里面跑出来一下子就跑到刘彻的怀里,一只小手摸啊摸啊的摸着刘彻身上崭新的太子冠袍,道:“太子表兄换了新衣裳。好好看。阿娇喜欢!”
刘彻抱着这个小丫头,在她额头上温柔的一吻,问道:“阿娇这些天听话吗?可有每天按时吃饭?”
陈阿娇骄傲的撒娇着说:“每天都有吃饭啦,还吃了一大碗!表兄要是不信去问义婼阿姐……”
说着,在她的身后,义婼的影子若隐若现的静立在一侧。
不得不说,刘氏的太子最喜欢在自己的姐姐或者姑姑家里养外室。
刘彻的老爹最高峰时在馆陶这里养着十几个美人,刘彻只养了一个。只能说是真。柳下惠!
刘彻抱着陈阿娇走了进去,一进门。刘彻就看到,除了他的姑姑馆陶长公主刘嫖之外,还有一个人在。他眼帘动了动,笑着道:“姑姑,还有客人在啊?”
那人早在刘彻进门的瞬间,就已经匍匐在地上了。
此刻,刘彻出言,他立刻就道:“臣绾拜见家上!”
刘彻低头一看,好家伙,熟人啊!不是他前世的太傅兼情人的老爹,卫绾又是谁呢?
卫绾出现在这里,委实让刘彻颇为惊奇。
在刘彻的印象中,卫绾可是个大大的老实人啊,从来不会拉关系走后门的。
怎么今天会出现在长安城中出了名的要钱才能进的馆陶府邸,还是在他来馆陶家的时候?
这可不对啊,不正常啊?
卫绾家底怎么样,刘彻清清楚楚,托当年跟卫绾女人偷情的福,刘彻太知道卫绾有多少钱了。
这么说吧。
前世,卫绾将河间郡兵击吴楚叛军。
可是,出征之时,连招募家丁的钱都凑不齐,还是刘彻这个便宜女婿给的……
馆陶长公主刘嫖见到刘彻,立即就笑意吟吟的走上前来,道:“啊呀,太子啊,快快过来给姑姑看看!”
整个府邸,恐怕也就刘嫖跟陈阿娇见了刘彻不需要行礼了。
刘彻微微躬身,笑着道:“姑姑取笑了,侄儿再怎么样,不也还是姑姑的侄儿吗?”
听了刘彻这话,刘嫖脸都笑歪了,道:“太子这么说,姑姑听着舒坦,没让姑姑白疼你一回!”
刘彻笑了笑,对着还跪在地上的卫绾道:“卫公请起……”
将卫绾扶起来,刘彻问道:“卫公长者,可是有事与孤商议?”
这是刘彻所能想到的卫绾出现在这里的唯一原因。
但是刘嫖居然会放卫绾这么一个穷光蛋进门,这就让刘彻有些想不明白了,难道狼居然会不吃羊了?
还是刘嫖解开了刘彻的疑惑,只听刘嫖道:“啊呀,太子有所不知,当年母后困危之时,幸得卫公与袁公周旋,这才没让慎氏那个狐狸精得逞,这不,现在卫公闲置在家,姑姑啊就觉着,这人,不能忘本,就将他请来,让太子给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给卫公安排个官职?少傅啊太傅啊詹事什么的……”
“臣不敢如此想,能见家上一面就足以了……”卫绾躬身道。
刘彻闻言笑了。
刘嫖的话信一半就够了!
十之**是窦太后发话了。让刘嫖帮着给卫绾谋个太子宫的三臣,不然,以刘嫖的尿性。卫绾这个穷光蛋能进门那就奇怪了!
窦太后的面子不能不给!
更何况,卫绾这种人来当太傅或者少傅对刘彻来说刚好合适。
他与卫绾前世相处过,不需要磨合就可以开展太子宫的工作。最重要的是,卫绾一来太子宫上班,他那个女儿,那个身子丰腴的都能滴出水的女儿岂不就乖乖的进刘彻的嘴了吗?
然而,想要运作这事情。有一个大大的障碍!
刘彻的老爹!
当年,当今天子还是太子的时候,卫绾就已经是两千石的中郎将了。
某次。刘彻的老爹请卫绾去太子宫做客。
结果卫绾当时生病,去不了……
这下子,捅了马蜂窝了……
当今天子是个什么人啊?
睚眦必报!
当时就恨上了……
等到登基,邓通张释之被清算了。卫绾也好不到那里去。要不是窦太后保着,起码是张释之的下场,甚至可能会跟邓通一样。
即使如此,也好不到那里去。
老爹登基后一脚将卫绾提出了朝廷,虽然还挂着中郎将的职位,但也差不多等于是个类似后世的政协养老的决定。郅都的中郎将,就是顶着卫绾上位的。
但卫绾怎么愿意现在就养老?
他才四十多岁,他还大有可为!
刘彻揉了揉太阳穴。这事情难啊!
想要说服老爹,这可不是个什么容易的事情。但不帮忙吧。窦太后、刘嫖的面子又不能不给!
见到刘彻沉默不语,刘嫖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这事情,她可在老母亲面前拍了胸脯的!
卫绾更是一脸苦涩。
躬身道:“臣不敢让家上位臣为难……”说着就欲告辞。
刘彻连忙道“卫公捎带,请让孤仔细想想……”
刘彻放下陈阿娇,来回踱了几步。
前世,卫绾怎么成功的讨得老爹的欢心的来着?
刘彻低头,看向卫绾腰间的佩剑,顿时想了起来,他转过身来,对卫绾问道:“卫公佩剑似乎有些旧了啊,来人,去将孤车上的佩剑取一面来给卫公……”
卫绾跟刘嫖都有些愣了,不知道刘彻这唱的是哪一出。
只听到刘彻一拍大腿,道:“啊呀,孤却是亡了,卫公似乎得了许多先帝所赐的宝剑啊,孤的剑岂能跟先帝的宝剑相比?”
刘彻问道:“卫公,何以孤未见卿佩先帝所赐之剑呢?”
卫绾闻言拜道:“不敢瞒殿下,先帝赐臣宝剑六柄,臣不敢易用!”
“这就对了嘛!”刘彻哈哈笑道:“卫公安心啦,孤会为公在父皇面前成说此事,力争卫公为孤太傅,望卫公不吝辅佐之!”
刘彻低下头来,对卫绾道:“只是,之后,卫公还得想个办法去见一见父皇……”
刘彻这两句话一说完,即使是笨蛋都知道了,刘彻为什么说那些话了。
刘嫖更是笑的脸上都开花了!
对刘嫖来说,没什么比完成老母亲的任务更重要的事情了!(未完待续……)
ps:我只想说,我跟卫绾一样冤枉啊。
卫绾是生病了,不能去赴宴。
我是被人拉去唱k打牌,一直到凌晨。
只能说,都是不可抗力啊~
但不管怎么说,我确实有错,请各位读者老爷原谅!
嗯,本周基本上是把上周的债还了,然后,本周目测又欠下了比上周还多的债务
然后我想说我明天统计一下。
然后,下周会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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