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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地一些人口较少的老县也分到了不少人口,巴塔哥尼亚今年也分到了八千人,除此之外便是本土在大西洋沿岸新设立的诸多定居点了,一共有十一个,分别是:位于后世卡拉瓜塔巴图小镇附近的渔阳乡、位于后世乌巴图巴城附近的威塞乡、位于后世帕拉蒂小镇附近的燕乐乡、位于后世安哥拉·杜斯雷斯小镇附近的行唐向、位于后世伊塔雅伊小镇附近的怀戎乡、位于后世蒂茹卡斯小镇附近的良乡乡、位于后世克里西乌马城附近的范阳向、位于后世托雷斯港附近的固安向、位于后世阿拉兰瓜小镇附近的潞乡(顺便阿拉兰瓜河也被改名叫做了潞河)、位于后世南廷贝小镇附近的武清向,以及位于后世北布拉苏小镇附近的安次乡。
这总计十一个定居点从地图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基本是位于沿海平原地带,且将北至顺化、南抵鸭子湖一带的大西洋海岸全部圈满了,气魄不可谓不大。这些地区的人口构成,基本上以新移民为主,占到了六成以上,二代国民、转正非国民及少许从波罗的海、俄罗斯自费而来的自由移民填补了剩下四成。
毫无疑问,移民里被分配到这些新设定居点的人是不够幸运的——即便是在东方县、平安县、青岛县这类设立数十年、经济发达的老牌城市,每年也是固定接收一些数量的新移民的,而这些移民毫无疑问都算是祖上积了德的,使得后代不用去蛮荒之地垦荒——但因为政策原因被从家乡“赶走”,被迫实边的二代国民们,又何尝幸运呢?
因为政府的限制,他们这些出生在经济发达地区的二代年轻人,是很难分到土地的,盖因执委会分配给老区的公地开荒指标本来就不多,他们若是不能找到除了种地外的其他工作的话,那么就只好报名去边疆垦荒了,成为实边的“国内移民”中的一员。
老国民们有理由对这样的政策感到愤怒。因为家乡每年都有来自东方的苦哈哈的新移民欢天喜地地分到荒地定居下来,但他们的子弟却因为政策限制的缘故,除部分得以留在家乡外,剩下的很多人却不得不背起行囊,“上山下乡”,去艰苦的蛮荒边疆地带寻找自己的未来。他们中的很多人就此倒在了垦荒的过程中,从此与远方的家人天人永隔,这无疑使得各地的民怨颇有些大。
不过执委会的意志暂时是这些人所无法动摇的,东岸也是个高度集权的警察国家、特务社会,老国民们要想让执委会诸公改变想法、调整政策,大概还需要很多年的努力吧,至少短期内是看不到任何可能性的了,因为元老们压根感受不到任何威胁。
好吧,这个话题太敏感,让我们再把话题拉回到最初的问题上。
今年大西洋沿岸这么多新设定居点吞噬掉了海量的新增人口后,北宁这种交通不够便利的地区,能从国家开拓总局手里“抠”下来那么三千个移民,已经是非常有本事了。因为按照原本规划,北宁地区今年大概只会投放两千移民的,因为当地大量的存粮都被输出消化了,本地怕是不能再支持过多的人口垦荒。因此,北宁地区的招人广告,大概还是没法停下来了,依旧需要在国内各大报刊、杂志上刊登着,且还要面临其他地区的竞争。
“今年你们招到了多少人?”已经是正处级干部的刘厚非抽了口烟,向坐在自己旁边的陆小峰问道:“我们县里有些够呛,今年只弄来了阿猫阿狗一千多,好在多是年轻男女,价值比较大。但数量还是远远不够啊,现在搞什么东西不需要人?”
“我们也一样,广告费砸了一大堆,但效果看起来很有限。前后陆陆续续弄了两千来人吧,都安置到各乡了。”陆小峰说道:“今年枯水期县里还要组织人上河,原本计划组织个三千人规模的,但现在看来没戏了,凑合着弄吧,谁让咱条件有限呢,搞一点是一点,急也没法的。”
说完这个,两人就有些沉默了。巴西地盾就像一堵巨大的围墙,将辽阔的高原阻隔在内陆,无论高原上的土地多么肥沃、物产多么丰饶、气候多么宜人,但在已不是一个传统农业国家的东岸,除非你想过着与世隔绝的清贫生活,那么是绝对避免不了与外部进行贸易与交换的,因为你没法生产所有东西。
这样一来,北宁地区的劣势就太大了,艰难至极的交通运输条件使得物流效率极低、成本极高,这就使得绝大部分经济活动陷入了停滞的地步——只要看看贸易额就知道了,北宁地区人均贸易额甚至还不如巴塔哥尼亚,商业活动实在有些不振——人民几乎挤在了一个相对封闭的经济圈内,过着物资相对短缺的生活。
现在,当地人已经不对近在咫尺的大海感兴趣了,因为那是他们无法逾越的屏障。他们现在更感兴趣的,似乎还是何时能有铁路从南边通到这里,好把他们从窘境中解脱出来。毕竟,光靠政府刻意的补贴,那是远远不够的,也是不靠谱的。北宁地区要想真的富裕,还是需要与外界进行商业交流,而这首先需要一个便捷的交通条件。
“现在被顺化地区是甩得越来越远了吧?”沉默到最后,刘厚非眯着眼睛,来了这么一句:“那里的城市规模在葡萄牙时代就远超北宁,农业条件也还不错,港口条件更是优良,也没什么地盾的困扰,真是绝了。再加上气候也比较湿热,不光外国资本青睐那里,就连本国的一些阔佬们也喜欢去那儿投资种植园,大量资金、技术、人才在那儿扎堆,与萧条的北宁简直就是两个世界,完全不像近在咫尺的样子,这——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