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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还是发着烧,不多时也就睡着了。
陆曼卿值完夜班下夜班,正巧是苏卓然来交班。苏卓然来的很早,还给陆曼卿和程柔带了早饭。
程柔困得要死,打着哈欠,往时喜欢的蛋糕和咖啡的味道都没有让她清醒。
“谢谢苏医生……哈欠……”
“昨晚很忙吗?收治很多病人?”苏卓然问道,一边说着,一边细心的帮程柔打开了蛋糕的包装。
程柔毫不客气的接过来,啃了一口,又猛喝了两口咖啡,清醒过来。指了指旁边在洗漱的陆曼卿。
“嗯,陆医生的朋友……”
苏卓然绅士的转过身去,特意不看陆曼卿。在医院,大家并不在意这些的。陆曼卿的办公室人来人往,也不耽误她洗漱的。
陆曼卿用毛巾擦脸,努力的睁了睁眼。
她熬了一夜没怎么睡,又哭了很久,眼睛都肿了。
“苏医生,我工作记录在桌上,您看一下,一会儿查房我再跟您说。”陆曼卿道。
一说话,发现声音有些沙哑。
苏卓然递水给陆曼卿:“喝点水,这是累坏了吧……你先歇歇,还不到点儿护士还没有来接班的,得等会儿查房。怎么着,是你的朋友病了?”
“是凌寒。”陆曼卿道,知道苏家与沐家很相熟。
苏卓然一愣。
“他怎么了?我去看看他!”
程柔望着苏卓然与陆曼卿离去的背影,一边啃着手里的面包,喝着咖啡,不由得嘟囔着,明明苏医生好太多了……
尽管,医院里还是平和宁静的,凌寒还有心情陪着绿萝开玩笑,说说话。可是,沐家这一日一夜却已经翻天覆地。
凌言一宿没有安睡,将明未明时候,去敲门,发现凌寒不在房间,找遍了房间都不见人,凌言连忙唤罗嫂夫妻问。然而,没人见到凌寒。
大门已经开了,却不是罗嫂开的门。不必多想,是凌寒已经离开了。
家里动静太大,哪怕是刚刚入睡的凌晨也被惊醒了。凌言请示着大哥,该如何。
“凌寒一身的伤,昨天烧得都迷迷糊糊了。他没有带走衣服行李,也没有药,我怕他在外头撑不住,找军营的人一起去找他吧。”
凌晨头疼不已,暗自的握紧了拳头,眼睛微微阖上:“他既然要走,路是他自己选的,是死是活,随他去。你也不用去找他!”
凌言诧异。
尽管凌晨如此的吩咐,凌言却还是忍不住的去了慈爱医院,去了周边的旅馆,却没有见到凌寒的影踪。
猜测着凌寒可能想离开扬城,也许会选择坐火车,凌言又匆匆的去了火车站。然而,早有防备的凌寒是躲在装行李的车上混进了站里,即使是与凌言擦肩而过,凌言也没有发现。
及至火车轰鸣离开了站台,凌言依旧站在雨雪飘洒的站台。他四望着找不到凌寒,满满沮丧的扬着头,任由绵绵细雨夹着细雪淋湿一身,彻骨的冰冷。
凌寒靠着车窗户,恰是看到了这一幕,也是万分的难受。
一日又一夜,凌言打探不到任何的消息。
凌言请凌晨去拜托许远征打探消息——许远征在北平经营多年,纵使现在退居天津,也绝对是有不少耳目的,然而,凌晨只是冷眼看着他。
“去找许远征问自家兄弟的踪迹,岂不是太可笑了?这般家丑,还要天下皆知吗?”
凌晨的脸色异常的冷冽。
凌言心中只有那一日蜷缩在床上昏沉沉的唤着二哥的幼弟,不管做错了什么,那个一身伤病的离家的弟弟只是让他担心和心疼,再无其他。
“大哥,您也知道三弟他伤到什么样子了。那晚您在他床前守着他不也是心疼他吗?他是爱错了人做错了事儿,可是,他是我们的弟弟。他这一身伤在外头真的会撑不住的,要是真有意外,大哥不是遗憾终身吗?”
凌言言辞恳切,并不畏惧凌晨的冷冽与怒火。
凌晨扬眉看了看凌言。凌晨一日一夜的没有休息,头疼欲裂。可是,他强自的端坐着,从来都是挺直脊梁,尽力的放平缓呼吸。
“你道我是铁石心肠就真不顾及亲情吗?可是,他自己选的路,他铁了心拼死还要走,就算是找到他强留他又有何意义?他一个人军人出身,打过仗打过土匪,他硬撑着要走,便是还有气力,你又何必担心他。”
凌晨说的冷冽,可是,言语中却是更多的信任。
凌言知道凌晨的固执,说不动他也是无可奈何。
然而,凌言终究按捺不住,打电话去苏卓然的府邸,可苏卓然已经去工作。
凌言电话打到了秦皇岛基地,可是,接线员却说,章云清离开秦皇岛去了北平。
凌言电话打到了苏卓然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