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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皇帝,当立刻废除奴隶法令。
其中上疏最积极的是解慵。解慵还没入朝为官的时候,就已经是家乡一带的大才子,名声极大,到了西京后,连唐凌都有亲自召见他,任命他为内史府内政司司卿,官拜从二品。
内史府的职责是监督百官,内史府的官员,都是言官,解慵做了内史府的司卿后,倒也当真是尽职尽责,在弹劾奴隶法令这件事上,解慵可算是当仁不让的领头羊了。
对于解慵的意见,唐凌还是很重视的,为此特别召见了锻造坊坊司庆源,询问庆源的意见,现行的奴隶法令是否有必要废除。
目前而言,使用奴隶的大户正是锻造坊,为锻造坊做工的奴隶工人,已然超过十万之众。
要说开明,庆源绝对不次于解慵,他对唐凌的回复是:“若是以私人的角度来说,微臣建议朝廷立刻废除奴隶法令,若是以国家的角度来说,微臣的建议是,奴隶法令断不可废。”
庆源的回答,算是彻底坚定了唐凌的决心。庆源可不是信口开河,他手里是有数据可查的,他的数据就是账本。
在没有使用西域奴的时候,锻造坊的日产量是多少,成本是多少,在大量使用西域奴之后,锻造坊的日产量又是多少,成本又是多少,账本上都记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看过庆源提供的账册后,唐凌的眉头皱起,令她皱眉的不是西域奴,而是锻造坊生产成本之低廉,与卖给朝廷的价钱完全不成比例,是把成本翻了几倍甚至十几倍后卖给朝廷的。
以前唐凌也知道锻造坊从朝廷手里赚了不少钱,只是没想到,锻造坊能赚这么多。
她看着账本上的记录,面无表情地说道:“只几百文成本的火铳,卖给朝廷,却要几两银子,售价竟然是成本的十倍之多!”
庆源在心里嘀咕,卖给朝廷才几两银子而已,卖给商人,要几十两甚至上百两银子呢。
见唐凌面色不善,他清了清喉咙,说道:“陛下,微臣只负责研究和生产,至于定价,那是由殿下负责的,并不归微臣管。”
有事先把上官秀推出去,庆源也算是深知明哲保身之道了。
唐凌闻言,差点气笑了,刚要说话,忽觉得五脏六腑一阵翻腾,反胃感阵阵袭来。她急忙捂住嘴巴,站起身形,从大殿的台阶上走下来。
庆源一惊,急忙上前两步,搀扶住脚步有些蹒跚的唐凌,关切地问道:“陛下这是……”
唐凌此时已说不出话来,快步走到大殿的一角,弯下腰身,哇哇地大吐起来。庆源吓了一跳,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周围的宫女们急忙上前,有人端来净桶,接住唐凌的呕吐物。
过了好一会,唐凌的呕吐才停止下来,小脸煞白,额头上布着一层虚汗。庆源如梦方醒,急声说道:“快找御医!”
不用他指挥,早已有女官急匆匆的去请御医了。唐凌漱过口后,被两名宫女搀扶着,慢慢坐回到龙椅上。她坐回的椅子上的同时,大殿内的呕吐物已被宫女擦拭得一干二净。
庆源关切地问道:“陛下无碍吧?”名为君臣,实际上也是一家人,唐凌是上官家的媳妇,当然也是要记录在上官家的族谱里的。
唐凌虚弱地笑了笑,向他摆手说道:“朕没事,可能初到贞郡,有些水土不服。”
庆源长松了口气,正色道:“水土不服,也不可大意啊,若是严重,还是可能会死人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女官、宫女,乃至大殿外的侍卫们,无不将冷冰冰的目光投到庆源身上,他这话,简直就是在咒陛下死嘛!
他继续说道:“若是陛下有个三长两短,等到阿秀凯旋而归之时,我都不知给如何向阿秀交代!锻造坊有提亚大夫,陛下可召他入宫,为陛下医治。”
庆源或许不是个太会说话的人,但唐凌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关心是出自于真心实意。
她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提亚的大夫与我大风的大夫,又有何不同?等会御医过来,服下汤药,我也就没事了,庆源不必担心。”
唐凌不愿意让提亚大夫诊治,庆源也不能强求,他接过唐凌让宫女送回的账本,静静地站立在一旁。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按理他这位臣子该主动告退了,可庆源没有动,默不作声的在大殿里垂首站立。
知道他是不放心,在等御医过来诊断自己的病情,唐凌淡然而笑,也就随他去了。
没过多久,御医被女官领入大殿,御医跪地施礼后,走到唐凌近前,拿出一块薄薄的丝巾,盖在她的手腕上,而后方为她把脉。
庆源在旁目不转睛地看着,见御医为唐凌把脉时眉头越皱越深,而且把完脉后又不确定地重新把了一次,庆源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几次想出声询问,但又怕影响御医的诊断,忍不住连连搓手,满脸的焦急之色。
别说庆源在急,在御医的反复诊脉之下,连唐凌都急了,沉声问道:“李御医,朕究竟患有何病?你但说无妨。”
御医闻言,身子一震,噗通一声跪伏在地,颤声说道:“恭喜陛下,陛下……陛下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