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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昊则坐到对面,辛继瑶的上手边,与她相邻。
其余的宁南大臣们,也各自落座。等众人都坐好后,有宫女从外面鱼贯而入,端送上来正餐前的水果和茶水。
辛继瑶首先开口说道:“上官大人!”
“咳咳!”张九维低咳了两声。辛继瑶一再称呼上官秀为上官大人,其实是很不合适的,上官秀现在可是风国的国公,理应称呼他为殿下才是。辛继瑶理都没理他,看着上官秀继续说道:“据报,贵国的百万大军现已驻扎在两国边境,上官大人来我国,是为了商谈两国共同出兵讨伐贝萨的,而看贵国的所作所为,倒不像是要出兵贝萨,更像是准备出兵我国。”
上官秀耸耸肩,笑呵呵地说道:“军队,就是用来打仗的,打贝萨是打,打贵国也是打,若是打不了贝萨,或者,就调转枪口,打贵国喽。”
他故意不把话说死,故意把话说得模棱两可,他明白,只有这么说,才会让辛继瑶对风国的真实意图越加的拿捏不准。
如果自己直截了当的说,屯兵边境,是为了保障自己在宁南访问期间的人身安全,那么,以辛继瑶的多疑,她一定会对此产生怀疑。
辛继瑶眯了眯眼睛,凝视着上官秀,久久没有说话。张九维见他二人的谈话气氛有些僵,打个哈哈,笑道:“风军屯兵边境,只怕是风国皇帝担心国公殿下在我国的安危吧。”
听闻这话,上官秀目露精光地撇了张九维一眼,冷哼出声,傲然说道:“我从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张九维老脸一红,满脸的尴尬之色。辛继瑶闻言却是嗤笑出来,乐呵呵地说道:“看来,这个国公也不是那么好做的,许多事情,都得听从皇帝的安排,自己根本无权决定。”
上官秀对上辛继瑶幸灾乐祸的笑眼,与她对视了良久,他淡然一笑,什么话都未说,拿起茶杯,咕咚一声,将一杯的茶水喝尽。
见状,辛继瑶的心情莫名其妙地开朗了许多,颇有一种‘看到你过得不幸福,我也就安心了’的心理。
“国公殿下!”一名宁南军的将官挺身站起,拱手说道:“国公殿下这次出访我国,寻求于我国的合作,是不是也应该表现出一点合作的诚意?”
上官秀含笑看着此人,并未接话。张九维欠身解释道:“这位是我国的虎威将军,马奇马将军!”
听闻张九维的介绍,上官秀点了点头,笑问道:“马将军认为,我国应该表现出哪些诚意呢?”
“平关自古以来,就是我国的领土,现在却被贵国所霸占,贵国理应归还才是。”马奇义正词严地说道。
上官秀嘴角抽搐了两下,仰面哈哈大笑起来,说道:“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马将军可能让覆水回收?”
马奇脸色微变,正要说话,上官秀扬头说道:“当初,贵国图谋杜基,找上我国,寻求合作,平关便是贵国送于我国的礼物,现在贵国不再有求于人,就翻脸不认人,想把当年送人的礼物再要回去,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又哪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马将军的话,丢的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脸面,而是整个宁南的脸面,平关,马将军真的还想再要回去吗?”
上官秀把马奇说得面红耳赤,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张九维瞪了他一眼,沉声说道:“马将军先坐下吧,有些事情,可于私下里再议。”
马奇暗叹口气,自己向上官秀索要平关,上官秀出言讽刺也就罢了,可连己方的外务大臣都不帮着自己说话,都不肯支持自己,这太可悲了。
他无奈地坐回到铺垫上,长吁短叹地连连摇头。
长孙伯渊指了指桌上果盘中的水果,笑道:“这些水果都是我国的特产,国公殿下不妨尝一尝。”
上官秀低头扫了一眼,随手拿起一只暗红色的李子,咬上一口,李子肉甘甜又多汁,十分的可口。他笑道:“果然不错。”
长孙伯渊悠然而笑,拍了拍巴掌,召上来舞姬助兴。
进入大殿的舞姬有二十多人,都是十六、七岁大的姑娘,里面穿着齐胸的襦裙,外面罩着一层薄纱,雪白的酥胸,若隐若现,款款走来,婀娜多姿,美不胜收。
随着乐师演奏,舞姬们翩翩起舞,时而静如处子,时而动如脱兔,翩若惊鸿,美轮美奂。对于歌舞本没有多大兴趣的上官秀,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等到一曲终了,有一名将官突然站起身形,向皇子渊和皇子昊各拱手施了一礼,说道:“两位殿下,微臣愿舞剑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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