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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留下。
此时此刻，才发现，留下不过是彼此折磨，为什么不放手，放手了，她和他也就不再有任何的关系。
冷夜爵被面前的一幕惊得说不出话，复杂的望着那双泪水层层的双眼，心宛如刀割。
她不相信自己，自始至终做了那么多，还是不相信他。
颤抖的手，让冷夜爵想要拉起顾莜莜，可是却在空气中僵硬住了。
是不是这样放手，就会让她开心一点？
是不是这样放手，她就会更好一点。
一次次将她置身于危险之中，他忽然觉得，把面前的小人儿留在这里是一种错误的选择。
“明天，我就让人把契约送来，是不是没了契约，你就能更开心一点？”
“谢谢，冷夜爵，谢谢你。”
没有了契约，她和他的关系也就到此结束。
可是，明明如愿以偿了，却心痛到了极点。
呵……算了，长痛不如短痛，过了现在，以后，就好了。
冷夜爵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在房间里的另外两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
秦默自然是回到车里取来了医药箱，而倪子阳心中非常的复杂。
刚才，他清楚的看到冷夜爵红了双眼。
男人有泪不轻弹，明明舍不得，却为什么又要放弃。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你的命是我救的，不管以后做什么事情都必须听我的。”
耳畔传来清冷的声音，让跪在地上的泪人儿浑身轻颤。
顾莜莜扬手一抬，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嗯，我记得。”
“那我现在命令你，不许离开冷夜爵，否则，你的命我随时都可以拿走。”
“……”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莜莜不明所以的跪坐在地上，明明她都已经获得了自由，为什么面前的这个人要这样要求她。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换一个！我不想和他有任何的关系，我……”
“如果你不做，那你的命我现在就可以拿走。对付你一个女流之辈，绰绰有余。况且，你现在还是一个瞎子。”
瞎子。
呵呵，她确实是个瞎子。
而且，还是个一无是处的瞎子。
“既然你有这样的命令，为什么不让我在求得他的解约前说？”
“因为那样做，就不好玩了。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办到，你现在已经没有了冷夜爵的保护，我动你也不过是点点头的事情。”
“那我选择死好了，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你想死？”倪子阳被顾莜莜淡然的话，弄得浑身一震。如果是别人，恐怕是怕死的要命，可是，面前的顾莜莜却不按照常规来说。
难怪冷夜爵会对顾莜莜感兴趣，原来真是个有趣的人儿。
“既然你那么想死，那我让冷夜爵给你一起做陪葬怎么样？”倪子阳微微一笑，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感兴趣。
“什么！他可是你的朋友，你怎么能这么做？”顾莜莜的身子一僵，脸上的表情换做了惊慌失措。
“朋友？谁告诉你，我和他是朋友的？”
“你们，你们刚才……”
“反正话就丢在这里，做不做是你的事情。反正，我敢相信，只要你死了，冷夜爵也活不了。”倪子阳丢下这一句话，瞟了一眼，同样呆愣在门口的秦默。
秦默来去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到这里的。
在他的手中，拎着一个白色的医用药箱。
“给她包扎伤口吧，我走了。”
“嗯。”
冷夜爵走了，倪子阳也走了。
秦默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面前坐在地上的顾莜莜，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其实蛮可怜的。
当初，倪子阳可是设法想要让她离开冷夜爵，结果，人没死，却瞎了。
如今，她想要离开时，倪子阳却又发神经的要让她留下。
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倪子阳把顾莜莜当做了手中的玩具，想要玩就拿起，不想玩就随时都可以丢掉。
“顾小姐，你先起来吧，我给你把玻璃渣弄掉，包扎一下。”
听到身旁另一个声音后，呆愣在地上的顾莜莜困难的搀扶着身边的沙发，站起了身子。
可是，由于长时间跪坐在地上，腿脚发麻，要不是秦默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的身子，恐怕她还会重新跌倒在地。
“谢谢。”淡淡的道了一声谢，顾莜莜在身旁男人的帮助下，坐回到了沙发上。
“其实，我身为旁观者，不知道该不该说一句。爵，他是真的很爱你，甚至，已经超越了当初对慕田芸的爱。”
秦默拿起了一旁的医药箱，打开来，一边说，一边从里面找出了绷带，镊子，还有酒精等等医用物品。
“是吗？”顾莜莜淡淡一笑，脸上苍白一片，“秦先生，我想知道，冷夜爵和慕田芸的过去，你可以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