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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却无形中带上了些利锐。
她心底有种不安的预感，脸上公式化的笑容仍旧维持。
果不其然，下一刻，蔡茉雅脸上甜甜的笑，开口。
“每次看到白小姐，我就觉得我的婚纱应该会很美。”
白璇握着果饮杯柄的手一顿，眼底迅速划过一瞬的提防，在眼尾处消失。
她还没开口，赫然听到旁边的蔡云开口，迎着蔡茉雅问：“茉雅，你不用担心，人有这个资本，就是再差的婚纱也能把它哄抬起来。”
这一句话的嘲讽意思，再清楚不过。
楚楠渊微微皱眉，这一个细小的动作被蔡茉雅捕捉到了，抢先开口反驳蔡云的话，却不轻不重。
“我听说白小姐的设计很不错，审美也很符合要求，才把婚纱交给她设计的，左右是要交给人设计的，那倒不如给个能信的过的。”
蔡茉雅一顿，慢悠悠补上下一句，“白小姐的审美是大多数人公认的，应该不会让我失望的。”
白璇抬头，赫然对上蔡茉雅的视线，那道视线看似温和实则锐利，潜意识中还带着一些攻击性。
所谓的知性美人，也不过还是一个人。
白璇笑笑，没说话。
她当然清楚，蔡茉雅的意思看似是在捧她，实际上只不过是在打压她，增加压力，想表达她如果没有达到婚纱的要求，那就是她能力的过失。
她更清楚她们的可以嘲讽和刁难，但偏偏只能按捺住心底的烦躁，不得发作。
柳如梅，还在楚楠渊手中。
有这么一层顾虑，她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眼中逐渐多了些不耐烦。
蔡茉雅这边刚说完，蔡云又迅速跟上了话，开口：“也难为白璇了，毕竟现在挣钱也不容易，我记得你找她约的那几套婚纱，还给了高价吧。”
语气不是反问，是肯定。
蔡茉雅脸色为难，还是点点头，装的一副完美无瑕。
“唉，”蔡云叹一口气，感慨完了，对蔡茉雅开口教训又有些疼爱的意味开口，“还好你没到这个地步，你的资质够了就行，要是你以后要成为那样为了几块钱拼死拼活的，降低身份。”
白璇手中的杯柄越握越紧，笑容逐渐紧绷，眼底浮起厉色，却硬生生压下去了。
为了柳如梅，绝对不能冲动，如果在这时候冲突，身边的楚楠渊本就喜怒无常，是个变数，指不定会影响到柳如梅。
蔡云不是个见好就收的人，她只会踩在别人的头上，越来越嚣张，嚣张到目无一人。
但这几年目无一人的唯一教训和失控，就是楚楠渊逃脱了她的控制，甚至反去威胁她，将她逼得手足无措。
在她看来，白璇是楚楠渊逃脱的主要原因，能教训到白璇，绝不会手软。
她唇角的笑愈发的大，开口已然多了轻蔑：“不过也是，毕竟生来就是不同的，现在再怎么改变，也没有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就是换了个新皮囊而已。”
一字一句，字字讽刺，连着眼中的轻蔑毫不留情的丢给白璇，仿佛是想将上次在楚家丢的脸一并报复回去。
气氛凝固，白璇紧紧抿唇，眼底有一瞬的锐利，却硬生生压抑下来。
从刚碰到蔡云和蔡茉雅的时候，她就应该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