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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他，对吗？”陆斐继续问我。
我没有否认，也没有开口，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陆斐涩然笑了一下，“所以……即使你离开沈流深，也绝对不可能再跟我在一起了。菲菲，你知道吗？刚才你叫我阿斐的时候，我还以为，还以为……”
半晌，我对他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的确是故意利用他，起初我想过很多的办法，但最终都被一一否定。只有陆斐能让沈流深彻底相信，沈流深临走时的那个眼神凛冽，所以今天的这一切，他都算在陆斐的头上了。
这声对不起，是我欠他的。
“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你能来找我，我跟高兴。输到现在，我已经没什么可输的了，也不怕继续输下去。不过沈流深也不是傻子，我能想到的事情，只要他稍微冷静下来想想就能想到这是你故意做给他看的。”陆斐吐着烟圈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没有由来的有些伤感，声音微微哽咽，“我知道，你保重，再见。”
按了电梯，陆斐追了出来，“郁叔叔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他觉得亏欠你太多，否则他也不会……郁叔叔是希望你能幸福，菲菲，我是给不了你幸福了，但是如果你真的那么爱他……”
“别说了，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对他摇了摇头，心里无限悲哀，幸福对我来说是多么奢侈的东西，我这一生的命运从三年前起就是注定了的……
进了电梯，我对陆斐说再见。
再见，再也不见。
从此以后，C城的一切都和我没有丝毫的关系，包括小鱼。
沈流深有一句话是对的，我的心是石头做的，又冷又硬，原来一个人残忍起来是可以到如此地步的。
回到何叔所在的酒店时天已经黑了，我想我的样子一定很吓人，何叔看着我呆了许久才开口，“郁小姐，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连忙对何叔说，“能不能麻烦您帮我把机票改在今晚，越快越好。可以吗？”
何叔略略犹豫了一下，问了我一句，“郁小姐，您确定您想好了吗？”
事已至此，我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我对何叔重重的点了点头，“我想的很清楚，何叔，我必须尽快离开，越快越好。”
沈流深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也许用不了明天早晨，他就能想到这一切都是我设计好的，从头到尾，不过就是为了离开他。
他会恨我入骨的，可是那又怎样呢？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应该也不比我好过多少吧。
那天他跟沈心月说，再给他一些时间，以前我一直搞不明白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现在我懂了，可惜懂的太晚太晚……
何叔把机票改签在两个小时以后，中间傅斯言打过一个电话，何叔让我接，电话那端的傅斯言叹息了几声，他说之所以机票推迟一天是为了给我足够的时间让我反悔的，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决绝。
决绝，这个词用的极好。我突然想到了我爸，他不也是同样决绝吗，决绝到连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留给我，就为了那所谓的，虚无缥缈的幸福。
坐在候机室里把手机开机，手机很安静，只有两个来自沈流深的未接电话，那是他在陆斐家里看到我以前打的。微信有几条消息，来自于陈遇，他说他和郁乔准备在大溪地潜水过中秋，后面附了几张郁乔的照片，蓝天碧海，郁乔站在沙滩上笑的明媚。
“真的不需要再考虑一下了吗？”何叔站在我面前，又问了一句。
“不用了。”我说。
“好吧。”何叔把手里的机票和其他准备好的登机手续递给我，对我道，“这是您的机票，到了目的地会有人接您，那边傅先生已经安排好了，您有任何需要可以告诉他。如果您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也可以联系我。”
“谢谢你何叔，也麻烦您替我谢过傅先生。”
“郁小姐不必客气，瑶瑶一向没有什么朋友，难得跟郁小姐这么投缘，这些事情也都是举手之劳。机票和证件您收好，我们就此别过。”
我接过机票，再次对何叔道谢，这一次他没有再说什么，微微笑了笑，飞往钧城的飞机就要起飞，何叔去登机了。
垂头看了一眼机票，机票上的林有有三个字格外醒目。
我叫郁菲，在凤凰台时叫过小舞，现在我叫林有有。有有，有有，拥有一切的有，多好的名字。从此以后，不再有小舞，更不会再有郁菲，只有林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