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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都是他给她上药,这样的举动已经做过不下十遍,娴熟的很,而他也十分清楚如何上药才能使她的痛少一些。
约莫是屋子里太过温暖,还没等男人上完药,白玖便因为席卷而来的困意,支撑不住倒在了男人的肩头。
平稳而均匀的呼吸声响在男人的耳畔,白迟墨望着女人精致妖娆的眉眼,眼眸里的笑意逐渐拉长。
在看见她湿漉漉的长发之时,他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认命的替她将头发擦干。
等到一切完成之后,他将女人温柔的放到了床上,还替她捻好了被子。
他推开门走了出去,刚刚急着去找她,只来得及将身上血迹斑斑的盔甲脱下,身上的味道很复杂。
更重的是鲜血的味道,他嫌恶的皱着眉头,推开门走到了院子里。
直接打了一盆井水,从头顶浇了下去,深秋的水冰凉且刺骨,可他却像是什么也感知不到,只是静默的重复着这一动作。
“王爷,属下无能,未能完成王爷交代的任务。”
男人正用巾布擦拭着身上的水珠,却听见了惊鸿的声音。
清冷的月光萃了一层月华点缀着男人的轮廓,更添几抹疏离,他暗哑的嗓音从喉骨头中了溢了出来,“本王知道了。”
白迟墨的反应太过平淡,惊鸿愣了一会,道,“王爷,属下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想说的是白玖的身世?”
被点破了心思,惊鸿面不改色道,“王爷,他们说公主是…是东临玳王府的小郡主。”
看王爷这幅云淡风轻的样子,难道是早就知道了?
白迟墨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丢给了惊鸿另一个问题,“因为他们信口胡诌,所以你放过了他们?”
惊鸿摇头,困扰道,“属下只听王爷的命令,并未将他们的话放在心里。”
白迟墨将湿透了的巾布扔到了地上,“那为何会失败?”
“当属下杀掉那两个侍卫之后,正要杀那半死不活的男人之时—
突然有人救走了他,那领头人是个女人,属下.....属下不是她的对手。”
说实话-败在一个女人手上是挺丢人的。
“下去吧。”
他也不想过多追究什么,毕竟真相他清楚的七七八八。
惊鸿唇抿一线,却还是执拗的开口,“王爷,此事.....”
“呵-只是因为那家伙和阿玖长得有几分相似,便捏造出这种假象,惊鸿,这你也信?”
惊鸿将话语全部压回心底,默默的离开了。
木屋内
君楚砚平躺在床上,目不转睛的望着正给他包扎伤口的女人,他现在倒是庆幸咬他的那东西没有毒了,只是全身麻痹了一个时辰,现在他已经完全可以动了。
女人的面容甚清冷,眉眼间没有一点烟火气息。
她的视线一直关注着他的伤口,从未正眼瞧过他,眼里更是没有任何妻子对丈夫的温情。
有的只是疲惫与冷漠。
屋子里太过安静,安静的能让君楚砚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讥诮的扯唇,“千里迢迢来白国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