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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头忽地压低了声音将上半身往桌子前面倾了一截儿，一脸神秘地说出了他的推测，那信誓旦旦的模样，看上去还蛮唬人的，要不是慕初月清楚的知道他根本不是炼丹师，兴许还会把他这话当成从炼丹师工会内部流传出来的小道消息呢。
既然这位已经把慕初月给当成了刚入某位炼丹师门下的小菜鸟，那她更好也省了掩饰身份这一茬的事儿了。
“看不出来，店老板还是位消息灵通思路通透的能人哎！”
慕初月顺着小老头的心态捧了他一句，反正不过是一句话而已，说出来她又不会吃什么亏。
“老板说的宗师是那位刚晋升的炼丹宗师吗？人家不是凭着自己的实力赌赢了上一任炼丹师工会会长么，赌约里可是说过，只要她炼成了八品宝丹丹即成就得让位，现在丹即成都已经没了，炼丹师工会会长的位置就成了一个空位，人家要是有接任的意愿不已经是工会求之不得的好事了吗？”
慕初月揣着明白装糊涂，“既然是求也求不来的好事，炼丹师工会的人又为什么会想着给人家弄一个下马威……难道就不怕把这位未来的会长给气走了？”
“嗨——毛孩子就是毛孩子！”
小老头被慕初月那一捧当真捧出了感觉，指点江山什么的简直不要太惬意，这一刻，他不是炼丹师胜似炼丹师。
“小孩子家家的就是那么简单，你以为丹即成当初坐上工会会长的位置是顺风顺水的？不照样用了好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把竞争对象给拉进水里……我就这么着和你说罢，因为他没了的事情现在指不准有多少人高兴呢！”
萧瑾言眼瞅着顶着硕大黑眼圈的小老头拉着自家月儿八卦炼丹师工会内部秘辛说得眉飞色舞的，愣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好了，果然啊，在貌似弱小者的面前，最是容易被激发出表现欲了。
也不知道此时他告诉店老板面前的“毛孩子”就是那位刚晋升的炼丹宗师的话，店老板究竟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估计指点江山的形象得当场崩塌吧。
思及如此，萧瑾言心底里暗笑了两声，继续津津有味的观看起了对方的表演。
“工会会长都死于非命了，作为炼丹师工会的成员要说高兴……未免太不好听了吧。”慕初月还在扮演着她毛孩子的身份，不动声色地套着店老板的情报。
说实在的，在来到丹城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想要接任炼丹师工会会长的位置是顺理成章的，甚至跟本都用不着专门过来一趟。
不过现在看来，当真是她想得太美了。
如果工会会长的位置这么好坐上去，当初丹即成就犯不着费劲巴拉的挤掉竞争者了，费劲不讨好的事儿大抵只有傻子会去做吧……慕初月可是实打实和某位姓丹的已故人士打过交道的，对方当然不会是个傻子，他只是野心大外加危机意识过于超前罢了，所以才会因为疯狂的打压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