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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救了我？”慕初月掩饰住伤口传来的阵痛，生生在嘴角挤出一丝坏笑。
“那个……”东门思怡眼神闪躲，面色一正，瞬间又来了底气，“对！就是我救的你，你要是非得以身相许我也勉为其难地接受。”
“你确定？”
慕初月想取笑她两声，可刚说了一句话，便止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
夜里天寒，定是昏迷之中受了冻，方才又被高温炙烤，加重了外伤。
一时间，她竟觉得脑子更加昏沉。
东门思怡略有所觉，也不顾“男”女大防，直直将手捂上慕初月额头。
“你在发烧！”女子眼神焦灼，因此慌了神。
“无妨。”慕初月收回眸光，声音压抑许多。
方才生出的玩味之心一下子消失无踪，她没想到即便自己刻意忽视回避，东门思怡对她生出的异样好感竟然还会日益发酵到如此地步。
可是这注定是没有结果的闹剧，她忽然想到了多年前为了所谓感情而一厢情愿的自己。
慕初月冷着眸子，终于做出了决定。
“帮我清理一下背上的伤口吧。”
她强忍着疼痛坐立起来，轻轻地，背过身去。
兀自敞开外衣，任由衣衫自肩头滑落，露出凝脂般的莹白肌肤。
一抹厚厚的白布自前而后紧紧裹在她胸口位置。
“你！”东门思怡瞳孔骤然紧缩，嘴唇呐呐，再说不出更多的字。
女扮男装？
东门思怡咬破舌尖，试图让自己从梦境中醒来，可现实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一道狭长的伤口赫然在目，由于方才的动作，生生又裂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潺潺渗出，白布转眼被浸湿。
“你竟是女人？”东门思怡咬紧牙关，泪水不争气地沿着眼角淌下。
口中迸出的质问，找不到平日里属于天之骄女哪怕一点的火爆脾气，取而代之的，是少女般心碎的嗔怪。
“我从未说过自己是男人。”
语毕，慕初月自空间戒中取出一件女装换上，声音冷冷的。
“也罢，现在我也不用再掩饰性别了，出了秘境，我自不会强留在丹阳宗。”
一缕阳光透过岩石缝隙投射进洞内，将慕初月的脸颜照得一片莹白润泽，淡淡绯红晕染面颊，点点星光自精致眼眸中流溢而出，漆黑的瞳孔深邃灵动，如同夜的精灵。
青丝如瀑，牵起绵绵眷念。
气质出尘，宛若现于俗世翩然的谪仙。
明明秀眉轻蹙，却没有闺阁少女的期期艾艾，举手投足间，却叫同为女人的东门思怡生不出半点嫉妒之心，只能惊为天人，悄然叹息。
慕初月无声自空间戒中取出一枚光华流转的丹药服下，抬手，之间手背上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然后迅速脱落伤疤。
只短短几息，恢复如初，衣物掩盖下的伤疤同样如此。
所幸只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慕初月试探着将身体伸展开来，终于舒展了眉眼。
“谢谢你方才的照顾。”
“我……”
东门思怡小声抽泣着，在得到回应的一瞬间，藏在衣袖下的双手，握紧又松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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