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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调侃。
然后就看到周北棋惊恐着眼睛故作神秘道:“偷来的还是小事,有的都是撞死了人。或者……或者搬过死人的呢。”
我手一抖,筷子直接掉火锅里:“北棋!你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小伙子,怎么净说这重口味的事啊。”
周北棋一脸很委屈的样子:“我说的是真的嘛。尤其是有些车,过来换漆换颜色的……”
提到这个,汤缘也火了:“周北棋你给我闭嘴,你要是减肥不爱吃自己含肥皂去别瞎逼逼。
换漆怎么了?姐前几天还换了个粉紫色的呢。就是这么嚣张,就是这么闷骚。难道我也杀过人啊?”
汤缘这个粉色的事我也是知道的,上个月去医院看周北棋的时候不就是刚换的漆就被人给刮花了么,还把她心疼的半死。
“就是啊,不能一概而论。”我也点点头说。
汤缘把我的筷子从火锅里捞了出来,突然像想起什么了似的说:“诶?我记得沈钦君那台卡宴以前好像是银灰的嘛,后来不是也换了白的?就大半年前的事儿呢。”
“恩,好像是。”我心不在焉地取了双新筷子回来,说:“那时我姐把我的车给糟蹋进悬崖了,我关顾着心疼呢。谁有心思管沈钦君换什么色的……漆……”
我突然停顿了一下。
汤缘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诶!怎么了你?烫到了?”
我游了下眼睛,把一片羊肉吹凉:“没……没什么。”
“唉!你们看!”就在这时,汤缘突然出声打断了我乱嗡嗡的思路——
我跟周北棋循着汤缘手指的方向,一眼看过去。
竟然是代维!
他在商场外的甜品亭下站着干嘛呢?
我们大气不敢出地看着,然后就见到他手里拿了个圣代冰激凌,往自己那停到路边的车里去。
“什么呀?”我和汤缘简直是凌乱了:“他三十几岁的人了,难道开车吃冰激凌啊!”
“不对不对!”周北棋叫道:“他是拿到副驾驶那边的,给了里面的人。然后自己又回去对面开车了。”
代维很少吃甜点的,我和汤缘都是知道的。
所以周北棋的解释应该是很通顺的——代维是买了冰激凌给车里的人。
“夕夕,你说代维……是不是有个私生子啊?”
“他不是纯同么?难道是双的?”我用力吞咽了一下卡在喉咙里的羊肉。
“能让他下来买冰激凌的,肯定是小孩子嘛。”汤缘坚持自己的观点:“看他最近神神秘秘的,好像家里还藏人似的。保不齐真是一不小心哔了个女的,生了个娃!”
“那也不错啊。”周北棋一脸单纯地看着我们两个:“虽然现代社会宽容了些,但对于父母来说,总还是希望孩子能传宗接代——”
“代维的爸妈都在国外,开明的很,没有那个想法。”我一边调弄着手里的酱汁一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韩千珏。
的确,也不一定所有的父母都那么开明。否则那个可怜的男孩……也不至于弄成那样了。
也不知道韩千洛这个时间……有没有下飞机。呃,我怎么又想到他了?
————
周六一早,我就跟着汤缘来到之前联系好的4s店。
我这人做事干净利索,直接就提辆现车,当天就给开了回来。
车牌照我以前就有,还在车办挂名登记着呢,想着要么下个礼拜找个工作日去给装上。
恩,不如就选跟沈钦君离婚那天吧,省的再请一天假了。
我为我足智多谋的简单粗暴深表折服。
话说,沈钦君要我再考虑一星期,我考虑你奶奶个爪啊!
开着我的新座驾,我优哉游哉地回了韩千洛的公寓。这几天我看了点菜谱,想着等他回来的话,要么也亲自给他做顿饭,报答下我的房东大大。
但我真的是死也没想到,新车上路第一天就他妈的撞人了!
明明都已经到家门口了,谁他妈的有病吧,堵在大门前往我车上扑!
但是当时我已经准备要停车了,所以撞得应该不狠。
但他还是滚出了三米远,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还好我有车载记录仪,恩,八成是碰瓷的。
所以等我发现那个醉醺醺的家伙是沈钦君的时候,我真想开着车直接把他轧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