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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红湖越想心里越是不安,就把这件事给明路说了,明路是外随,可随意出府,自元宵节弄丢了沐雪后,一点儿小动静都不敢忽视,便对红湖说:
“姐姐,咱也甭猜了,还是小心着些,我这就出府去找青烟大哥,告诉九爷去!”
明路出了江府,还没赶到穆侯府,就瞧着百花楼给围着热闹的很,本不愿理,却听着了诚老王爷大骂他家九爷的名讳,不禁住了脚。
明路往看热闹的人群中一打听,才晓得他家爷出了这等大事,直接就往里面挤,百花楼里的甘左瞧着了探头探脑,神色焦急的明路,上去花魁的房间敲了敲。
穆楚寒衣冠整齐,美艳动人的花魁小意恭谨的站在一边,听敲门声,穆楚寒收了手中的信,问:
“何事?”
甘左在门外说:
“九爷,三小姐身边的随侍明路在人群中,面色有异,貌似很焦急,不知道是否三小姐有什么事?”
花魁见面前的主子听了三小姐三个字,眼睛一亮,冷冽的脸色缓和了一下,赶紧低下头默默苦笑。
“将他带上来。”
穆楚寒将手中的信放在还燃烧的蜡烛上,火苗一窜,瞬间烧了起来。
甘左顶着古大人和诚王府的人,突然跳过去将人群中的明路抓了进去,引起一阵轰动,诚老王爷熬了一夜,精神却越来越好,马上就指挥人冲进去,古大人眼明手也快,呵斥着让侍卫拦着,双方差点动起手来。外观的人群吓得赶紧后退几米。
明路云里雾里的给甘左提在手上,进了二楼,这般把事情给穆楚寒一说,穆楚寒嗖得一下站起来,紧闭着薄唇,什么话也不说,冲下楼。
穆楚寒一出来,诚王府的人和古大人的人上停了争吵,同时呵斥着人马上前去捉他。
穆楚寒目不暇视,一双狭长的黑眸冷冰冰的,只顾往前走,甘左甘右提剑,上来一人杀一人。他这种目空一切的行径同时惹怒了诚老王爷和大提督古大人。
“好个狂妄小子!给本王拿下!”诚王爷暴吼一声。
古大人使了个眼神,提督府的侍卫也全涌了上去,不想穆楚寒突然伸手一把扯过暴跳如雷的诚老王爷,从唇齿间挤出几个森冷的字:
“让开,爷没空陪你们玩。”
诚王爷是先帝的胞兄,虽不理朝政,身份却极为贵重,所有人都没想到穆楚寒能狂妄到对诚王爷动手,古大人的脸黑了又红,红了又白,要是今日诚王爷有个不测,他也难逃干系,他怎么这么倒霉!
“竖子尔敢?!”
诚王爷给穆楚寒揪着衣领挡在面前,火冒三丈,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却见穆楚寒脚下不停,冷冰冰的说:
“诚王爷不在王府弄花侍草,也跑来搅动盛京这潭浑水?您老胳膊老腿也受的住?”
一边说着,这边青烟已经牵来了马,穆楚寒松开诚王爷的衣领,一步跨上马长啸而去。
留下扶住诚老王爷的古大人,心惊胆战。
却说穆楚寒一路打马冲进江府,冲进后院,蓝姨娘、林姨娘,江心婉、江文宇、江心锦等正往主院赶着去给大太太立规矩,大太太身边的人,正用大太太带三小姐去了蓝府那套谎话骗他们回去,便看一人男人骑着高头黑马,呼啸而来,直接冲进了主院。
惊得蓝姨娘几个失声尖叫。
“江司图,给爷滚出来!”
穆楚寒挺直坐在黑马上,全身都是冰冷森严的杀气,手中勒着马缰,江心婉抬头看了一眼,瞬间觉得心砰砰跳的厉害,手脚皆软,天下怎得有长得那般好的男子?
只是一瞬,也不管穆楚寒浑身的杀气,面红耳赤,按着胸口呼吸不畅,感觉要晕倒了。
却不说穆楚寒历经多少困难,才查出了沐雪的行踪,那个时候诚老王爷已经在朝堂上老泪纵横的力数穆楚寒的罪行了。
穆府的人,大提督的人,诚王府的人都在找穆楚寒,却自他当街打马去了一趟江府后,就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不见人。
大老爷黑着脸看大提督的人将江府翻了个底朝天,一忍再忍。大家明明瞧着穆楚寒进了江府,没见出来,怎得不见了,全都怀疑是江家伙同穆家搞了鬼。
沐雪离开两日之后,盛京突然疯传江府原来定给穆楚寒的三小姐也同天失踪了,有人说莫不是,穆楚寒自知在盛京惹了众怒,难逃一死,故而将他那未婚妻带着一起私奔逃走了。
一时间,江府和穆府又成了众矢之中,大提督家古三公子断腿之事,大皇子中毒之事,诚王爷世子摔伤之事,一件都没解决,如今穆楚寒又带着江家三小姐消失了,着实令皇帝头痛不已。
盛京乱成一锅粥,每家都绷紧了神经,终于在沐雪失踪第三日,吏部尚书江大人在朝堂的争吵中终于发怒了,面对左相指责尚书府与穆府勾结,包庇穆家老九的言论,江尚书跪在大殿中。
直接要求皇帝解除江家和穆家的婚约。
穆侯爷指责江尚书背信弃义,瞧不起他们穆家,破口大骂,江尚书以穆家老九声名狼藉,胆大包天,婚约期间,高调鬼混青楼,不尊重江府林林种种的不堪全部说出来。
虽江尚书的话说得十分难听,却也是事实。
于是,原本左相和穆府的相争,演变成江尚书与穆侯爷的撕逼大战。
江府以死相逼,要求皇帝解除婚约,穆侯爷这边以君无戏言,亲笔圣旨怎能儿戏,又以打出大公主来,绝对不退婚。
不管朝政如何狂风暴雨,乱七八糟,沐雪离开第十日,是个狂风大作的天气。
越是往北,天气越是冷,明明已经春正,却一点儿没有春的感觉。
商队的人都道马车里的贵人神秘的紧,几乎不下车,身边带着四个侍卫,一个嬷嬷,从不与他们一起共食,也不与他们一起札蓬。
久而久之,大家都怀疑那马车里到底有没有那么个贵人,商队领头的明显是个有手段的,把商队管的严严实实的,即便人们怀疑,也没人敢左妖。
却说这日,骤然狂风,别说眼,连马的眼睛都吹的生痛,天气诡异的很。
宋嬷嬷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顿时灌进来一阵冷风,惹得沐雪浑身一个哆嗦,宋嬷嬷赶紧翻出薄毯子来,盖在沐雪肚子上。
沐雪给这阵妖风吹了个满头,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摸着肚子,发现肚子里的宝宝动得厉害。
“宋嬷嬷,去问问,还有多长路程能到关外。”
宋嬷嬷坐了十日马车,觉得自己屁股都坐痛了,她时不时还可以出去走走,瞧着一直隐忍着的沐雪,见她十天似乎瘦了一圈,想来一直呆在马车里,身上也疲乏难受的很,可她从未抱怨过一句,宋嬷嬷便不禁心疼。
“小姐再忍忍,我们马上就快到关外了,到时候合了我们的人,小姐就不用遭这份罪了。”
宋嬷嬷安慰了一句,就下马车去,准备问问商队领头还要走几天。
说时迟那时快,宋嬷嬷刚一下车,脚还没沾地,突然空中飞来一只利箭,咻得一声射穿了宋嬷嬷的喉咙,宋嬷嬷还未来得及叫喊一声,瞬间从马车上栽下去。
车夫震惊,赶紧勒马,却见两岸山间突然射出许多利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