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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吩咐她唱。傅薇仙便抱了月琴,弹了一套,弹过依旧不言不语。
周景初见她这幅模样,假意作恼,说道:“今儿招你来,便是为了招待大伙。你这等装模作假,矫情给谁看?!既吃了这碗饭,就做出个表子的样儿来,还当自己是良家妇么?!”傅薇仙见他生气,便强笑道:“周老爷勿怪,我也为难的紧。为着年里老爷家中多叫了我两次,娇红姐姐已跟我合了好几场气了。大年下的,就使人往我家门上泼水。我那汉子,老爷也只知道,是个不济事的。日日只会出门吃酒,噇醉了回家,伸手问我要钱,但有一丝儿不如意之处,便对着我又打又骂。昨儿他又不知在哪里同一班人吃到天亮才来家,看见门上被人画了,回来不问原由,就把我踢打揪踩了一顿,我身上现下还疼着哩!”说着,便淅淅沥沥地哭了起来。
这周景初本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见一个娇滴滴的人哭的梨花带雨,便也不再逗她,收了先前的腔调,抚慰了她一阵。傅薇仙见此举奏效,越发哭的厉害,两手掩着眼睛,却自衣袖间偷望季秋阳。
那周景初无法,只好说道:“这也罢,你那汉子是有不对之处,待日后我吩咐他就是了,管保叫他不敢再打你。”傅薇仙听了这言语,仍是抽噎道:“老爷说的好,他当面答应着。待老爷一走,他关起门来,仍然要打我,老爷又不能来救。”周景初问道:“那依你说如何是好?”傅薇仙说道:“若是老爷真心疼我,便收了我做干女儿。旁的我也不稀罕,只求老爷多下顾下顾,别叫那不相干的人来欺负我就是好的了。”周景初听了,当即笑道:“这也是顶容易的事,只是日后你再来我席上,又怎么向人说呢?”傅薇仙道:“那怕什么,干女儿替干爹招待招待席面,谁能说些什么不成!”说着,便缠着周景初,撒娇使赖,只要他应下。
那李仲秋不明缘由,只觉有趣,又一心想看热闹,便跟在里头起哄架秧子,撺掇周景初答应。季秋阳虽看出些名堂,倒不好当面指摘,也只是闭口不语。
那周景初被缠的无法,又被李仲秋撺掇,便答应了下来,又说道:“我同那娇红其实也没什么道理,只是认识久了,相互都熟,所以家里有事喊她的多些。她有些小性儿,你却不要同她计较。”
傅薇仙见他答应下来,十分欢喜,连忙下地磕了几个头,起来又喜孜孜道:“老爷还说不偏心呢,看我被人欺负,不说替我撑腰,倒先替人说话。我不黏得紧些,还不知被怎样揉搓哩!”周景初只道她话中所指乃是娇红,更不疑有他,笑个不住。
当下,李仲秋为贺周景初收干女儿,张罗店家重新上菜,那两个唱的见席上做成这等好事,也上来敬酒道贺,唱曲相庆。傅薇仙心满意足,也弹了几个曲子,劝了周景初好些酒,又嬲着他去她家请客。周景初一一都应了下来。
待酒过三巡,两人酒意上涌,都有了几分醉意,不免眉来眼去,言辞涉邪。
季秋阳看不上这幅样子,一心想走,却因如今住着李仲秋的房子,不好一人离去。那李仲秋便如屁股上生了钉子一般,钉在那凳子上再不肯起身。他也只好耐着性子,待酒席散去。
好容易熬到起更时分,周景初要携了傅薇仙去过夜,便说更深夜冷,不如散了,吩咐店家拿饭上来,吃过就同两人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