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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丝毫温暖的感觉。
“爸？”
这时，一道虚弱到几乎不可闻的声音从病床上响起。
孝敬言身体一抖，转过身，只见孝凌睁着眼，苍白的嘴唇张合着，眼神中满是疑惑的光芒，道：“这里是天堂吗？我怎么会在这里看到你呢？”
孝敬言的心，又恨又疼。
他疼孝凌受了这么大苦，恨孝凌拿自己的生命当儿戏。
这种感觉，不当父母，是体会不到的。
孝敬言走到床边，坐下来，盯着他的眼，说：“你没死，现在是在医院。”
“哦，是吗。”
孝凌愣了一会儿，旋即眼中却是露出一抹略带失望的神色来：“可惜了。”
可惜？
孝敬言手掌攥拳，因为过度用力，拳头微微颤抖着，他强忍着心头的怒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可惜？你知道你死了之后，有多少人会伤心吗？”
“伤心？”
孝凌苦笑，望着孝敬言，道：“会有吗？也许你会伤心一阵吧，毕竟一只宠物养久了也会有些感情的。”
孝敬言咬着牙，猛地站起来，一巴掌猛地挥出，最终巴掌却在孝凌脸颊十公分的地方硬生生停了下来。
孝凌的脸下意识一偏，反应过来后，嘴角挂着淡笑，说：“你打啊，打死我正好，免得你看我不顺眼了，也省得我自己……”
话说到一半，孝凌不由得停住了。
因为，他看到孝敬言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孝凌能够感觉到，他脸颊旁边，孝敬言的手，在剧烈的颤抖着。
“我求你，以后，你不要再说你这种话了，算我求求你。”孝敬言收回手，近乎央求道。
“爸……”
孝凌怔住了，片刻后，他说道：“爸，我也求你了，你能不能帮帮我，难道我这一生的幸福，你都不管了吗？”
孝敬言长长叹了口气，说：“不相爱的两个人，硬凑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还有，枫林集团的势力增长到今天，你难道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孝凌小声说：“我知道，是因为林根。”“既然你知道我枫林集团成长到一步，是因为得到了林根集团的帮助，如今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当林根需要帮助的时候，反而去和林根提条件，你这样的行为对吗？”孝敬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柔
和一些。
孝敬言咬了下苍白的下唇，说：“有时候，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是要用一些不近人情的手段。”
孝敬言听到他的话，一时有些失神。
这句话，曾几何时，那么熟悉。他用力的摇摇头，尽量让自己顺着孝凌的思路去说：“如果你选择那么做，以陆小熙那个丫头的性格，绝对会恨你，就算你最后达到了目的，陆小熙和你结婚，她也是怀揣着恨意嫁给你，你永远都得不到她
的心！”
孝凌摇头，说：“不，我和小熙结婚，是为了给她幸福，等她感受到我带给她的幸福之后，她就会理解我，然后深深地爱上我的。”
孝凌说出了孝风之教他的话。
“你怎么会让一个不爱你的人，因为和你在一起而感到幸福呢？”孝敬言问道。
“我……为了让小熙感到幸福，我可以付出所有的一切！”孝凌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孝敬言坐在床边，望着孝凌，沉声劝道：“孝凌，在一个爱你的眼里，即使你有再多缺点，即使你再不懂付出，她看到的，也只会是你发光的一面。而在一个不爱你的人眼里，即使你把生命献出去，她也不会动心，顶多会收获感动，而感动，不是爱情。”